“袖湘師姐!或許它昨晚吃飽了便自己離開了!”這山上從林中不知道有多少這種野生貓兒,就是找回來也可能不是昨夜那一只了吧!
袖湘心中登時一急。
小黑身上沒有半點靈力,連低等靈獸都算不上,若是要讓其他妖獸碰見,豈不是難逃一死。
這樣一想就想轉(zhuǎn)身往林中尋去:
“袖湘師姐,我瞧那貓兒似乎有幾分聰明,否則也不會獨自長大,你也不必擔(dān)心,或許她只是白天躲了起來,到了晚上自動便出來了也說不定?!?p> “當(dāng)真?”袖湘半信半疑,再加上她現(xiàn)在確實不知道要去哪里尋,而師尊和師兄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出發(fā),她總不能為了找小黑,叫所有人都等著她。
“小黑若真的有事,昨夜我們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發(fā)覺。貓兒本就是夜行獸類,所以它定然會選擇藏起來。
百日很少能見到山野中的貓兒出沒,夜間貓兒覓食自然會出來。所以方清倩并未撒謊。
況且看袖湘師姐昨夜的模樣,想必是十分喜歡小黑。所以她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阿睿!”柳世璃將竹筒遞給寒蘇睿便道:“你帶隊任選一個方向先行離去。我隨后便來尋你們。
說完便消失在眾弟子眼前。
“大師兄師叔這是去哪里?”用呈泗看著師尊消失的方向不解問道。
寒蘇??聪蛄懒У姆较?,轉(zhuǎn)而選了另外一個方向離去:“師尊既然不愿意帶著他們必有深意。
轉(zhuǎn)而冷冷回道:“不知!”
眾人面面相覷!大師兄/寒師兄這是怎么了?
柳世璃轉(zhuǎn)身離去并非魯莽,阿睿行事一向妥帖,他定會留下兩人共同熟悉的標(biāo)記讓自己尋到他們。
況且碎空境本就是弟子歷練的地方,即使自己帶隊也不會在他們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出手。否則就算不得是弟子歷練了。
所以她只要確保宗派弟子在不受傷亡情況下,絕不會動手。
而想必昨日眾人看見寒蘇睿的修為,即便先前其他峰弟子有諸多不滿,昨晚以后大概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狀況了。
而她離開這些弟子,除了不想讓他們有精神上的完全依賴,更重要的是,她感應(yīng)到一樣極為熟悉的東西。
而她此刻就是被這東西一路牽引來此。
一路御風(fēng)跨過三個山谷叢林灌木無數(shù),才瞧見眼前將她喚的東西,她拋下阿睿和天域峰所有弟子,等待她的卻是這樣的景象。
一道黑色光柱籠罩這江丹垣,而此刻的江丹垣似乎有些不妙。雖然依舊俊逸非凡,可其唇角龜裂,面色蒼白的面色卻怎么也掩蓋不了。
柳世璃心中暗道冤家路窄,卻也驚訝依江丹垣這樣的修士也能被困在這里弄得如此狼狽。
“這是怎么了?”柳世璃飛身而下看著站在陣下不知所措的馮穆鳶。眼神中盛滿自責(zé),心疼與無能為力。
“小師叔!小師叔!求求您救救師尊,是穆鳶的錯,穆鳶愿意受任何懲罰!求求小師叔救救師尊!”說著馮穆鳶便要下跪,眼中的慌張不見半分作假。
“你先起來!先與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世璃有些無奈,江丹垣即是她的同門大師兄,又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她又怎么可能不救。
況且她還等著回宗以后退了二人的魂契呢,若是江丹垣死了,那這婚契便會一輩子留在她身上,成為枷鎖了。
到底還有師尊和師叔在其中,他們兩人的過節(jié)也不足以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既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爛好人,但也沒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可救也需要知道當(dāng)下的狀況。
見馮穆鳶又是道歉,又是下跪的柳世璃雖然有些不解,也只當(dāng)她想救江丹垣的心思迫切。并未多計較。
“我與師尊進入那隧道因我身子不爭氣,師尊只得將我護在懷中,本來還好好的,可一掉落在這里師尊便被束在了那光柱中。若非師尊眼疾手快,此刻弟子怕是早已死在了那光柱中?!?p> 馮穆鳶守在這里一天一夜,寸步未離,看著師尊為了抵抗這光柱中的陣法,耗費了極大的心力。她卻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而這黑霧的氣息她卻也算不上陌生。五年內(nèi)這已經(jīng)是她遇到的第三次了。魔域!
再加上阿睿體內(nèi)的封印也算多番打交道。自然也不陌生。
這光柱看上去似乎是一個陣法。似乎極為繁瑣復(fù)雜。能讓江丹垣看上去有幾分狼狽,想必是不簡單。
只是……怎么可能?
這里怎么會有魔域的人留下的陣法。
她明明記得除了雪穹空弟子,第二個進入碎空境的是他們天域宗。江丹垣帶著馮穆鳶是作為天域宗弟子最后進入碎空境的。
相比其他門派不知道要早了多久。
而這陣法并非是能隨手布置小型陣法,看這光柱最起碼需要五個化神期左右修為的魔域修士才能布置,而時間最少需要兩個時辰。
而江丹垣作為被十大宗派共同舉薦來此防備魔域的人,沒想到剛?cè)脒@里便被魔族的陣法困在這里動彈不得。
“小師叔,求求您了,您救救師叔!”
馮穆鳶淚雨連連,眼神死死盯著困著江丹垣的黑色光柱。師尊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一天一夜了。
都是自己的錯,若非因為自己師尊一定能輕而易舉避開這該死的光柱。
“既是我?guī)熜治易匀徊粫痪?!你退后一些,待會莫要傷到你!”說完柳世璃轉(zhuǎn)身便朝著光柱上方飛去。
轉(zhuǎn)身的瞬間,柳世璃并未注意到馮穆鳶眼中劃過的一絲異樣。
“大師兄,你能否聽到我的聲音?”柳世璃動用隱言術(shù),
她不知江丹垣會不會聽到。她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破開這光柱,試探一番總比她自己擅自破陣要好的多。
“能!你要量力而行,這陣法好生奇怪,會不停的吸收陣內(nèi)人體內(nèi)的修為。從而加強陣法結(jié)界?!苯ぴ?!
江丹垣手中迅速聚攏一抹棕黃色靈力,隨之靈力不受控制快速散開。
他在這里體內(nèi)靈力完全不受控制。只要他一動用靈力,這光柱就迅速吸收他體內(nèi)的靈力,然而這陣法也會越來越強大,想要打開它就越發(fā)困難。
而這一天一夜中他雖然鮮少動用靈力,可體內(nèi)的靈力還是不斷的流逝。
若非如此,以他的修為又怎會被困在這里一天一夜。
“好!我自會小心,等會我破陣之際也請大師兄小心自身安全?!绷懒Q眉!吸收人體內(nèi)靈力為陣法所用,怎么與他們?nèi)氲哪且惶幗Y(jié)界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看大師兄手中方才手中靈力流散的速度要比他們進入的那處結(jié)界牢有異曲同工之妙。
難不成這兩處結(jié)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