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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空間

第四十二章 生子

高能空間 楊字母 2229 2021-03-20 12:09:00

  八月,劉渏宣布姜舒懷孕,自己要陪妻子到太行山基地去養(yǎng)胎產(chǎn)子,上黨暫時由馮鈺代管。

  上黨到太行山基地的路已經(jīng)修好,所謂的修好也就是驢、馬、牛能夠通過,要通兩輪車還是不行。劉渏給姜舒找了一條小叫驢,自己騎著馬,帶兩百親兵,這是到上黨后第一次回基地。

  實際上,這條路也是一條陘,只不過比臨近的滏口陘地勢要高,修通的路也是蜿蜒曲折,也有羊腸坂,盤山路,因為是第一次修建,所以比其他陘難走的多。按照大致的行進速度,路途中修了數(shù)個休息點。也有路段艱難,沒有合適位置修建大的休息點,旅人只能靠著崖壁休息。所以,要想走的舒服,每天都要走完確定的路線,不能走的太慢,否則天黑了還不能趕到休息點,那就相當危險。

  劉渏一行按照既定的時間走了十來天回到基地。孫浩然已經(jīng)在樹屋附近修了一座宅子,宅子三進兩個院子,劉渏居住在后院,執(zhí)勤的護衛(wèi)、親兵住在前院。后院面積很大,里面有樹有菜園子,有水井。孫浩然的居所在山坡上,這么淺的井是不會有地下水,其作用是存水。

  院子外面有隔離帶,隔離帶被密林環(huán)繞,中間栽種了許多竹子和其它植物,徹底堵死了叢林中的通道。林中有兩條小路,一條通往孫浩然的樹屋,一條通向山下。開始修建宅子時沒有路,人走的多了在樹林中自然形成兩條蜿蜒曲折的通道,小路就是在通道基礎上修整、擴寬而成。

  靠近山腳的樹林部分全部砍伐,開辟成了藥田,種植的都是低矮藥材,如果有人要進入居住區(qū),很遠就可以看清楚。劉渏的親兵就在這里設崗。保衛(wèi)整片樹林。

  見了孫浩然,劉渏兩眼淚汪汪,眼淚都差點流出來,好幾年沒見面了。在別人看來,孫浩然已經(jīng)成仙,這個成仙有褒貶兩種說法,貶義是說孫浩然不食人間煙火已經(jīng)是異類;褒義是說孫浩然是神醫(yī),有神仙手段,外形仙風道骨。

  現(xiàn)在的孫浩然確實做到了“士”應該具備的儀容:謹慎、警惕、莊重、灑脫、敦厚、豁達、寬容;這么復雜的表情同時表達出來,怎么也難于讓人產(chǎn)生親近感。姜舒的感覺是敬畏,親兵的感覺是離他遠一點,劉渏的感覺是比以前更濃的親切感。

  劉渏絮絮叨叨地給孫浩然述說著這幾年的經(jīng)歷,說上黨的瑰麗奇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說戰(zhàn)爭的殘酷,上黨民的純樸,戰(zhàn)爭的難以琢磨和峰回路轉,總之一句話,雖然很艱辛,我運氣很好。

  孫浩然閉目養(yǎng)神,似乎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又似乎毫無反應。劉渏也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只是毫無邏輯地說著自己想起來的事情。直到肚子傳出咕嚕聲,劉渏才覺得不好意思,拉著姜舒去自己的宅子里吃飯,收拾新房。

  休息了幾天,旅途的疲憊消失不見,開始有點無所事事的煩躁。劉渏帶著姜舒到孫浩然的樹屋串門,這次孫浩然沒有等劉渏說話,就開始給兩人檢查身體,一邊檢查,一邊講解保胎的注意事項,特別強調一些禁忌,說了一大段胎教的道理。

  孫浩然給姜舒扎針疏通經(jīng)絡,分別給兩人開了幾張藥方,把藥分揀好用紙包成小包,最后包成一個大包袱,千叮嚀萬囑咐。最后還是劉渏出聲:

  “知道啦,大叔?!睂O浩然這才停止啰嗦,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

  “吃完藥讓親兵來取,以后我定期會去檢查你們的身體,不要再走來走去?!?p>  劉渏和姜舒從此過起隱居的生活,兩人就在小院子里生活,親兵也不能進院子。兩人的生活極其規(guī)律,早上按點起身,活動,散步,做飯,吃飯,讀書,寫字,看不得不看的文件,枯燥而寧靜。

  兩個人每天都抽出時間學琴學瑟,剛開始的聲音像殺人;殺了一段時間后開始有了點旋律,就是吵得人不能睡覺;再后來別人聽起來就是一種聲音,僅此而已;不過,這是個轉折點,此后的聲音開始好聽起來,漸漸有了琴瑟和鳴的味道,也就是這個味道,不可能再好了。

  每天也花費很長的時間織毛衣,這已經(jīng)成了功課,每天必做。秦舒還想著搬來一張織機被制止,曾經(jīng)幻想在院子里養(yǎng)些雞,也被孫浩然講了一通邪氣道理,孫浩然不讓宅子里養(yǎng)任何家畜。

  到了年底,姜家送來兩個本家的穩(wěn)婆,照顧兩個人起居,穩(wěn)婆來了以后也在院子里一起生活,有人做飯不用劉渏、秦舒自己動手了。

  孫浩然每個月都來小院一次,給兩個人檢查身體,有時候還要扎針,每次來都調整藥方。孫浩然還讓人搬來人體模型,讓四個人學習,尤其是叮囑兩個穩(wěn)婆好好看好好學,最好學會針灸、經(jīng)絡;還教一些醫(yī)師常識給幾人聽。天冷后,孫浩然改為十天診斷一次。

  新年,孫浩然到小院,五個人一起祭祖、拜神,吃年飯。孫浩然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F(xiàn)在的條件好了,食材、佐料都不缺,缺的也沒人找得來。吃飯時候就不一樣了,孫浩然吃的很少,也不說話,吃了幾口就閉目養(yǎng)神,其他幾個人也都不敢說話,就劉渏一邊吃一邊說,一桌子菜差不多被一個人吃光。孫浩然走后,姜舒與兩個穩(wěn)婆又搞了些食物才填飽肚子。

  早春二月,姜家送來兩個本家的奶媽,小院里才真正熱鬧起來。

  三月,孫浩然算著日子差不多了,就把親兵全部趕下山,自己坐在前院看守。

  這一天,孫浩然盤膝坐在劉渏和姜舒的屋外,一直睜著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身上還是彌漫著“士”的味道。等到房間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孫浩然才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不一會,穩(wěn)婆抱著嬰兒到隔壁房間,孫浩然跟著進去,仔細檢查嬰兒的身體。

  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老子說的不錯,朘作。孫浩然囑咐了幾句就回到自己的樹屋,月亮升起的時候,孫浩然站在樹屋頂閉目凝神,進入虛境。

  小頑石已經(jīng)長成,與剛誕生時相比,運行軌道離大頑石近了很多,一朵小云團在很遠的地方,圍繞大頑石運轉。這云團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久,就是不能生長。

  精神可以沉入大頑石,也可以沉入小頑石,也可以帶著小頑石在虛境中移動而不影響大頑石。四周仍舊是一片虛無,“看”不到任何東西。

  孫浩然的修煉再次遭遇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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