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克人擊敗希奧戴米爾聯(lián)盟后,直接面對漢尼克人的就是高斯人的另外兩個部落聯(lián)盟,蓋北特部落聯(lián)盟與希斯羅部落聯(lián)盟。人們?yōu)榱藚^(qū)分三支高斯部落聯(lián)盟,稱希奧戴米爾聯(lián)盟為東高斯部落聯(lián)盟,稱艾拉瑞克部落聯(lián)盟為西高斯部落聯(lián)盟。
這個時候,不僅僅是高斯人面臨命運的抉擇,整個吉瑪尼人部落都要做出選擇。羅斯烏丹人與阿肯提人緣分不盡,收攏了大部分西逃的阿肯提部落,甚至一大部分歸附漢尼克人的阿肯提部落都想辦法擺脫漢尼克人,加入羅斯烏丹人同盟。為了躲避漢尼克人,羅斯烏丹人主力向西遷徙到瑞恩河流域暫住。
艾拉瑞克召集希斯羅各部落酋長商議,部落聯(lián)盟如何活下去。不出意外,聯(lián)盟成員分成三派,遷徙、抵抗、投降。艾拉瑞克的決定出乎大家的意料:
“我主張遷徙,羅美皇帝已經(jīng)給予部落遷徙的許可,可以向南遷入羅美行省。想投降的先閉嘴,想抵抗的,說說你們的選擇?”
幾個喊叫著要抵抗的成員不知所措,愣了一會,紛紛說道:
“我們肯定要聽大酋長的指揮,大酋長到哪里我們也到哪里?!?p> “那好。現(xiàn)在說說想投降的,不用怕,我不會把你們怎么樣。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如果真想投降,還是要和漢尼克人打過一場,不管勝敗再投降不遲,甚至你們還可以派人偷偷去告密。你們還有一個使命,盡力保護不愿意遷徙的族人,如果有人膽敢出賣族民的利益,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應該了解我們西高斯人的能力,雖然打不過漢尼克人,追殺你們還是沒有任何懸念?,F(xiàn)在說出你們的選擇!”
這批人是鐵了心要投降,齊聲說道:
“對不起,大酋長,我們還是要投降。我們會按照您的指點,與漢尼克人打過一場。”
大部分自由民不愿意遷徙,他們普遍認為,去羅美帝國做奴隸不如給漢尼克人做附庸。最后,艾拉瑞克帶著不到2萬人的所謂西高斯人聯(lián)盟南渡藍色河,到斯卓普勒尼拉半島的特瑞斯行省與大夏行省接壤的地帶定居。投降派在涅普河布置陣地,準備在漢尼克人渡河時偷襲;得到消息的漢尼克人從上游偷偷渡河,偷襲了想要偷襲的西高斯戰(zhàn)士,西高斯人大敗,一部分被迫投降,一部分逃進羅美地域。
定居羅美后,西高斯人還是墾荒種地、放牧。這里的情況與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無拘無束,在這里生存要給羅美帝國交付高額稅金。這些稅金對于普通耕作方式來講,要上交7成以上的收入;對于西高斯人來講稅金的壓力不大,不到收入的四成,還可以忍受。
但是,羅美士兵、羅美人看不起這些依附于帝國的吉瑪尼人,肆意欺辱。
當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羅美士兵想要毆打一個西高斯自由民時,這個自由民怒吼:
“看來,你們羅美人忘記了屠城十萬是什么滋味了!”
憤怒的自由民掄著拳頭砸向羅美士兵的頭,直到砸死為止。殺害羅美士兵是大罪,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糾紛而已;就是這件不大的事件引發(fā)了西高斯人與羅美駐軍的全面對抗,西高斯人殺光了駐軍士兵。
怒火不是一天積累起來的,這是長期遭受凌辱的結(jié)果。艾拉瑞克也沒辦法,一方面指揮西高斯人組成軍隊,攻打貴族莊園,解救奴隸,將奴隸里面的青壯組織成輔助軍隊,全面控制特瑞斯行省。另一方面,艾拉瑞克緊急聯(lián)系藍色河以北的漢尼克人、東高斯人、阿肯提人,組成聯(lián)軍進攻羅美東部的行省,聯(lián)軍一直推進到大城康斯丹特那布利斯城附近的伊德爾尼堡。
羅美皇帝帶領6萬重步兵軍團企圖一戰(zhàn)全殲西高斯聯(lián)軍。艾拉瑞克終于找到了泄憤的工具,讓一萬西高斯主力騎兵全部脫甲,組成輕騎兵,帶領其它部落的輕騎兵主攻,重騎兵待命。
將近兩萬輕騎兵在艾拉瑞克的帶領下,繞著羅美步兵大陣遠射,將羅美步兵大陣圈禁在弓馬的射程之內(nèi)。戰(zhàn)斗過程中,2萬輕騎兵分成四組,3組驅(qū)馬圍繞步兵大陣慢跑齊射,另外一組脫離戰(zhàn)斗外出換馬,換完馬后重新入陣射擊。羅美皇帝沒有反擊的辦法,只能舉盾防守。
羅美的制式盾質(zhì)量太差,頂不住高斯人的利箭,不但死傷慘重,士兵的體力也急劇下降。輕騎兵攻擊了差不多半天時間,艾拉瑞克大劍一揮,外圍的重騎兵列隊,挺著4米長的長矛沖擊羅美的步兵大陣,輕騎兵在外圍警戒、護衛(wèi)。幾次沖擊后,羅美大陣被沖垮,士兵潰逃,被聯(lián)軍的輕騎兵追殺,差不多要殺光時,艾拉瑞克想起了什么,叫停了追殺的戰(zhàn)士。此戰(zhàn)羅美軍團死傷4萬人,羅美皇帝以及隨侍的將領全部陣亡,2萬士兵潰逃。
伊德爾尼堡戰(zhàn)役是一個標志性戰(zhàn)役。此戰(zhàn)以后,羅美帝國引以為傲的重步兵大陣再也不是草原騎兵的對手。
羅美軍隊繼續(xù)在特瑞斯行省與西高斯人周旋。因為抵擋不住騎兵大陣,羅美軍隊采取小規(guī)模騷然戰(zhàn),只要高斯騎兵追擊,必然會被埋伏。這種形式的戰(zhàn)爭就是拼實力,西高斯人太少,無奈之下只能歸附羅美帝國,條件是特瑞斯行省由西高斯人自治。羅美帝國剿滅了叛亂,得了面子,西高斯人得到特瑞斯行省的自治權(quán),得了實惠,皆大歡喜。
占領西高斯部落聯(lián)盟的地盤后,東高斯聯(lián)盟吸收了殘余的西高斯人。漢尼克人沒有停下他們的馬蹄子,繼續(xù)向西拓展。漢尼克人避開了羅美的行省,大舉進攻吉瑪尼人的棲息地;不愿意投降的吉瑪尼部族或者遷入羅美地域接受羅美人的盤剝,或者西遷瑞恩河,避開漢尼克人的馬蹄子。還有更多不愿意遷徙的部族,接受了漢尼克人的統(tǒng)治。
艾拉瑞克在特瑞斯行省實行教會的貴族制度,艾拉瑞克不敢逾越自己的子爵位,因此手下的貴族大部分封為騎士,少部分封為男爵,那些解救出來的奴隸直接廢去奴隸身份,成為平民,甚至有不少勇士被封為騎士。這個貴族制度與弗雷克人賽里恩部落的貴族制度一致。以前的羅美舊貴族也是同樣的級別,不過每個貴族家庭的人口夠多,他們的一部分土地被西高斯人瓜分,剩下的土地按級別分給了家族成員,反正是不能逾越艾拉瑞克的級別。這些貴族對艾拉瑞克的政策滿意嗎?顯然不可能,這樣的做法削弱了貴族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