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莫余的“前半生”
在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阿珍和阿強擦肩而過,流星也沒有劃破寂靜的夜空。
那一年,有無數(shù)恩愛的情侶分手,有許多曾經(jīng)相愛的夫妻出軌,有渣男被背刺,有人收獲后宮。
在江市的一個婦醫(yī)保健院里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莫余出生了。
因為他是早產(chǎn)兒,只有三斤八兩,整個人剛出生只有筷子那么長。
周圍的護士醫(yī)生看著被接生的孩子,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烏黑的皮膚,覆滿全身的毛發(fā),皺巴巴的皮膚,和看起來十分蒼老的臉龐。
莫余一出生,就收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
之后有護士對他的母親說:
“丟了吧,看著就像個野人,長大了也不會好到哪去?!?p> “是啊,這,長得跟個小怪物似的?!?p> “丟了吧……”
……
看向懷中被眾人厭惡的嬰兒,看著他熟睡的臉龐,母親留下了淚水。
“畢……畢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乙獙λ?fù)責(zé)!”
排除了眾人的眼光,母親堅定了扶養(yǎng)兒子長大的信念。
而后的六個月,莫余始終在嬰兒箱里度過。每天,下班的父親都會來看望自己的孩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奇跡發(fā)生了。
原本黝黑的皮膚逐漸變得雪白,毛發(fā)慢慢褪去,皺巴巴的皮膚平展開來變得水嫩細(xì)膩。
終于,在母親出院的那一天,夫妻兩抱著一個可愛的娃娃滿面笑容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母親為了給莫余好的生活條件,遠(yuǎn)到廣省打拼。外婆卻下來照顧莫余。
然后,莫余漸漸長大,三歲時和父親睡覺卡在了靠墻的床縫里。在幼兒園里為了拿出自己的神光棒,從椅子上落下摔裂了左臉頰。
又在四歲那年的兒童節(jié),從兒童車上站著跳下,骨折了左手。父親非但沒有第一時間詢問狀況,而是甩了他一耳光。
最后上小學(xué)時,放寒假回老家掉進了田里,完成了生平第一次女裝。
因為母親離開的過早,每年見面次數(shù)也太少。導(dǎo)致子母之間關(guān)系逐漸疏遠(yuǎn)。
小學(xué)期間,也因為父親的暴脾氣他挨了不少打。直到四年級的父親開始信佛,情況才逐漸好轉(zhuǎn)。
而在學(xué)校,一年級被女孩子追著當(dāng)老公,一群女生叫自己爸爸。每個年級換一個喜歡的女生,基本都是自己同桌,但從沒表白。
三年級,接觸了黃漫,無法自拔。(懂得都懂)開始了自己的二次元化。
五年級與自己同桌互相曖昧,并在六年級被迫表白。
小學(xué),帶著青澀的感情結(jié)束了。
初中,與那個女生同在一個學(xué)校。她在一班,他在三班。
兩人會在食堂有些許互動,他會摸她臉,她會不時找他咬一口,稱磨牙。也會找他要外套穿。
她有個雙胞胎姐姐,跟他是一個班。
在初中第一次住讀,體驗到了小說里兄弟帶來的感動,感受到了離開父母的自由。
最重要的,是初中的零花錢大幅提高。小學(xué),一天只有十塊,有時甚至沒有。
而初中,一個月兩百,省吃儉用留下一百留作買書錢。實在是快樂非凡。
莫余愛看書,小學(xué)猶愛網(wǎng)絡(luò)玄幻小說。在六年級看了一本《猴子傳》后開始瘋狂看書,不論種類。
在班里,莫余也結(jié)實了自己的好基友。因為是寢室最大的,所以其他七個兄弟都叫他老大。連著班里也跟著叫老大。
感覺成天老大老大的叫著,總有點黑道的感覺。莫余心想。
初一的同桌,是一名女生。但因為自己已經(jīng)與那位表白了,所以也不回去喜歡。
其實莫余一直知道,自己表白了是沒錯,二人曖昧也沒錯,但她其實并未給出答復(fù)。所謂的沉默就是默認(rèn),莫余心中沒有譜,但這樣就挺好,畢竟自己也不知對方在想些什么。但現(xiàn)在就,挺好……
初中的同桌美術(shù)很好,但有一點不好,就是很暴力。上課拿筆戳他大腿和屁股不說,甚至還拿尖叫噴他。他每次都會還手,但不知為何,他并不會真正生氣。
也許,如果早點遇到她,我可能會喜歡上的吧。(老M了)
莫余看著同桌想著。
又是時間推移,隨著初一的期中考完,老師宣布換座位。他與同桌分到了不同的組。
一直遭受同桌折磨的莫余大聲的叫道
“耶!解放啦!”
老師瞪了他一眼,繼續(xù)說著換位置的事。莫余也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會不會傷了同桌的心。
如果她只是想和我拉近關(guān)系,只是想和我鬧著玩呢?我卻這種態(tài)度……
沒有再想下去,莫余換走了位置。
再之后,又是一個學(xué)期。
在食堂與朋友吃飯的莫余突然被拍了拍肩膀。
“喂,老大。你看那是大嫂吧?咋和別的男人面對面吃飯呢?”
莫余轉(zhuǎn)頭看去,果然見她與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有說有笑的吃著飯。
莫余微微皺了皺眉,轉(zhuǎn)過頭來。
“管我什么事?!?p> “可,可是……”
“吃飯!”
一眾人才又開始干飯。
之后,就見班級里的人傳來傳去,說莫余被綠了。甚至寢室里老二和老七還改編了一首歌。
“老大綠了,我們笑著”
“我們抬頭看老大,綠帽還戴著幾個”
……
于是,莫余悄悄的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刪了,故意避著她。
直到她不斷加他好友,最后莫余才妥協(xié)。經(jīng)過一番解釋后,莫余原諒了她。
可好景不長,這次直接傳來她與某人談戀愛的事。班里的人再次起哄
“老大綠了,我們笑著”
于是他去質(zhì)問對方,等來的確實沉默。
最后,他們斷絕了聯(lián)系,一切方式。
在之后的日子,每當(dāng)同學(xué)說起他與她的事,他都會說
“我們又沒在一起,只是曖昧罷了。”
他其實一直都不清楚,她是否有將他看做男朋友,是否有喜歡過。
經(jīng)過努力的遺忘,他忘掉了她。但又有一個身影進入了他的心。
他初一的同桌:桌A(姑且這么叫吧)
他也不清楚自己如何喜歡上的,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很暴力,自己又喜歡暴力的?
于是在同學(xué)的助攻下,他告白了,于是被拒絕了……
但他沒放棄,隔了許久再次表白,又被拒絕。
被打擊的他,卻仍沒放棄。在一次朋友聚會上,他喝多了酒,打電話向女孩表白。
但女孩掛了,用短信回復(fù)。
“其實我也喜歡你”
“但我并不想談戀愛”
“如果你在高中仍喜歡我的話,我就跟你交往?!?p> 之后,在盆友的慫恿下,他又間隔著向她表白了多次,結(jié)局不用猜也知道。
于是他也漸漸厭煩,放棄了那個女孩。在初中畢業(yè)后,莫余帶著心灰意冷的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歷的弱小身軀,踏進了高中的大門。
當(dāng)然那個女生并沒有履行她的承諾。
“哎,果然還是二次元好?。 ?p> “三次元真恐怖”
于是,對戀愛徹底喪失信心,并且在女生前有尷尬癥的莫余開始了他的高中戀愛喜劇。
落情許
哇!我也要戀愛,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