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濃重。
陳七斤收到了霖安發(fā)來的信息,明天出發(fā)回凌川,今天一起出去買些給家長拜年的禮物。
陳七斤在樓下等了霖安好一會,才看到霖安的車駛?cè)耄惼呓镆贿吥钸哆@天好冷一邊上了副駕駛,系了安全帶。
陳七斤給凍紅的小手哈哈氣,說道。
“和去年一樣,你幫我挑霖爸霖媽的禮物我?guī)湍闾衾详愃齻兊?。?p> 霖安一邊點頭,一邊從后座拿出熱水袋遞給陳七斤。
陳七斤接過熱水袋后全程低頭玩著手機,好一會車就駛?cè)肓松虉龅牡叵峦\噲觥?p> 霖安和陳七斤一前一后走進商場,霖安放慢了腳步讓陳七斤跟上來。
“陳七斤,先去哪家?”
陳七斤左瞄瞄右瞄瞄,指了一家買酒的店。
“先這家,給老陳和霖爸選?!?p> 霖安陳七斤對視一會,點點頭。
一進去陳七斤就看到了櫥柜中的茅臺。
“安安,茅臺老陳的最愛?!?p> “去年也是茅臺,今年要不要換不一樣的?”
陳七斤拍了拍霖安的手臂。
“老陳就愛這口,再多也不嫌,就是總躲著喝?!?p> 陳七斤和霖安相視一笑,都知道在家里面陳媽媽管得嚴,陳爸只能偷偷摸摸喝點。
逛了一圈下來,給霖爸買了五糧液,給陳爸買了茅臺。
付完款,剛出店門口,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陸巡。
“七斤?!?p> 陳七斤還沒來得及開口,霖安就先開口。
“可真巧啊,陸學長怎么也在這?!?p> 陸巡看了一眼陳七斤,再轉(zhuǎn)頭看向霖安。
“不巧,我就是知道七斤來這就順便過來給家里面也買些,只不過霖總也在?!?p> 霖安將目光投到陳七斤身上。
“陳七斤?”
陳七斤笑了笑,一只手拍了拍霖安一只手拍了拍陸巡。
“剛剛在來的路上和學長聊天,他說他剛好要買,就一起過來了?!?p> 陳七斤向霖安解釋到。
自從上次霖安和陸巡喝醉之后稱兄道弟你儂我儂后,他們之間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氣場。
陳七斤看了看霖安和陸巡。
“哎呀,不就是一起買嘛,多一個人多一個建議嘛,而且上次你們倆還……”
“閉嘴?!?p> “別學我說話。”
“我沒學你?!?p> “哼。”
霖安和陸巡異口同聲,愣是給陳七斤嚇一跳,這倆人的默契不知道哪來的。
好一會陸巡緩緩開口。
“七斤,那一會挑禮物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幫我給我媽媽挑一挑?!?p> “我對阿姨也不是很了解,只能說是幫看一看?!?p> “可以。”
霖安不甘示弱。
“斤斤一會還要幫我挑給陳媽送到禮物呢,哪來的時間幫你?!?p> 斤斤一出來陳七斤雞皮疙瘩掉一地,從小到大霖安總是稱呼陳七斤全名,陳七斤也曾問過他為什么一直叫全名,霖安也沒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
“七斤為什么要幫你挑送給她媽媽的禮物?你們不是只是鄰居嗎?”
陸巡將目光投到陳七斤身上。
“是這樣的,我們兩家是世交,所以以前都是這樣的,我挑送給我爸媽的禮物,他挑送給他爸媽都禮物,最后交換互相送?!?p> “原來是這樣啊?!?p> 說罷三人便朝里走去,逛了一圈下來,禮物也買得差不多的,霖安和陸巡累到攤倒在商場里的等候倚上,陳七斤則看不出任何疲倦,繼續(xù)逛著。
“你行不行???”
霖安看了一眼陸巡開口。
“你行不行啊?”
陸巡又回問霖安。
霖安和陸巡對視了一眼,同時攤下去,長嘆一口氣。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霖安先開口陸巡接著開口。
“但是此刻確實需要休息會。”
霖安和陸巡對沉默了好一會,霖安主動開口。
“陸巡,你是不是想追陳七斤?!?p> 陸巡看了一下陳七斤在的方向。
“是?!?p> 霖安沉默了,因為陳七斤很崇拜陸巡,他擔心陳七斤會將這種崇拜當成喜歡。
“七斤很好,不像我見過的那些女孩文靜,但是她每天像個小太陽一樣,說的話做的事總能讓人很開心,我還記得在大學學生會交流會上七斤發(fā)言的樣子,我就在想,怎么會有這么開朗的女孩子,幸好我又遇到她了?!?p> “她確實很崇拜你,但不喜歡你?!?p> 陸巡突然看向霖安,表情嚴肅。
“你怎么知道這種崇拜不會變成喜歡呢?”
也是,崇拜本來就帶著光芒,誰又知道什么時候不會突然變質(zhì)呢。
大二的學生會交流會。
陳七斤作為宣傳部代表發(fā)言,陸巡則作為財經(jīng)大學的主席代表發(fā)言。
當時陳七斤就聽說了陸巡的事跡,陸巡一直很優(yōu)秀,是財經(jīng)大學的風云人物。
再在后來幾次和陸巡接觸下來,知道陸巡除了優(yōu)秀還很溫柔、細心,從而就非常崇拜他。
陸巡也是在那次交流會上聽了陳七斤的發(fā)言,主動去和她要了號碼。
陳七斤滿臉笑意朝著霖安和陸巡走來。
他們一同走到地下停車場,和陸巡客套幾句便分別了。
一路上回去霖安身邊的氣壓有些低,陳七斤也意識到了,故意的說些冷笑話,最終引得霖安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霖安和陳七斤便出發(fā)回凌川。
霖安自己駕車回去,到了晚上他們才到凌川。
停了車兩家的家長都迎了過來,霖媽挽著霖爸,陳媽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陳爸。
陳爸的右腿在陳七斤高二時因為工地器械失誤導致骨頭斷裂,經(jīng)過多年康復訓練已經(jīng)可以簡單的行走了,只是不能久站,左邊的腿又無法長年支撐。
陳七斤一一給了大家一個擁抱。
“想死你們了?!?p>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說著六人拿了行李進了家門,陳七斤和霖安分別去放行李,大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了,把已經(jīng)準備好的菜上桌,就等著陳七斤和霖安入席。
一天的苦累,在此刻都消融。
六口人圍成一桌,吃著熱乎菜,聊著家常。
家是港灣,是人生漂流休息溫暖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