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顏芊芊成功打入敵軍,被赫連越澤帶到了安全的行營,不過,連著一個月,她沒有做臥底該做的事。
“越澤,該吃午飯了?!奔绢佨奋范酥埡衼肀菊液者B越澤,臉上心里都是笑容。
她知道赫連越澤和艾晴的故事,了解她們的曾經(jīng),刻意做以前艾晴做過的事,喜歡艾晴喜歡的東西,仿佛她就是艾晴轉(zhuǎn)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讓赫連越澤對她幾乎是一點懷疑也沒有了,全把她當(dāng)做上天給他的禮物,他格外珍惜。
“最近天冷又要打仗,我不是告訴你不要離開行營嗎?”赫連越澤看著季顏芊芊凍得通紅的小手略有責(zé)怪的意思,不過細(xì)聽全是溫柔。
季顏芊芊卻搖頭,放下飯盒,雙手插進(jìn)赫連越澤軍綠色大衣的衣兜里,這也是艾晴經(jīng)常做的動作,她仰面笑盈盈,“只要見到你,我就不會冷也不會害怕,可若見不到你,我不僅冷更害怕。”
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
曾經(jīng)艾晴也和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季顏芊芊她又是故意讓赫連越澤代入情感了。
這招特別好用,微弱的陽光落進(jìn)赫連越澤的雙眸也變得溫暖炙熱起來,他環(huán)抱住懷中人,抱得很緊。
在赫連越澤的懷中,季顏芊芊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溫暖,比起模糊記憶里的席榮,似乎赫連越澤的懷抱更加讓她留戀。
赫連先生要更暖更溫柔~
不過,她只是在利用他的真心……又是為了游戲任務(wù)而戀愛的一生。
唉。
“好了吃飯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季顏芊芊轉(zhuǎn)移了情緒,也從赫連越澤懷中撤出來。
兩人坐下來吃飯,被冷落好久的小七也跳到餐桌上,貓也要吃飯。
兩人一貓,她在笑,他在望著她笑,畫面格外的和諧美好。
如果時間靜止,那就在此刻吧。
吃過午飯,赫連越澤并不讓季顏芊芊和他一起站崗,咱芊芊被勸了好久才離開。
回到軍營,在系統(tǒng)小七的提醒下季顏芊芊開始翻箱倒柜。
赫連越澤衣服上沒有代表身份的象征,身上也沒有牌,不知身份,她也不敢去問怕再惹他懷疑,所以只能先找一找有沒有什么可以確定他身份的物件。
一邊找季顏芊芊一邊碎碎念,““怎么沒有牌呢,沒有道理啊,應(yīng)該有牌的?!?p> “難不成在他身上?那我怎么找?這也太難了?!?p> 翻遍了營帳內(nèi)所有角落,季顏芊芊可以確定了,沒有軍牌。
她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琢磨著要怎么樣才能不動聲色地套出來赫連越澤的話,畢竟問身份這種話題太露骨了,赫連越澤一懷疑,她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小七給她友情地提了一個醒,它說,“本系統(tǒng)爸爸可以明確告訴你,有軍牌?!?p> 瞬間季顏芊芊驚喜隨后又眼眸暗淡,“可是營帳里沒有啊,我都找過了?!?p> “所以在他身上,蠢貨,喵?!毙∑哌诹镆幌屡芰?,大概是怕季顏芊芊再拔它毛。
跑得沒貓快,季顏芊芊只能對著空氣罵了一句,“你才蠢貨,你全家都是蠢貨?!?p> 而此時,自營帳外正好進(jìn)來一個白面書生。
季顏芊芊在行營一個月,除了赫連越澤還見過五個人。
如果以她所在行營為中心,赫連越澤所處兵站在她的西北方向,她見過的其他五人分別來自正北,正東,正南正西以及東北方向,根據(jù)他們對赫連越澤的態(tài)度能推斷那五人身份不高,大致是連長或者排長之類的。
而今天這位看著柔柔弱弱的白面書生季顏芊芊沒有見過,但是按照軍旗地圖也不難猜出,他來自行營的西南方向。
此人的守軍兵站季顏芊芊已經(jīng)知曉,但是來著何人呢?
“你找誰?”季顏芊芊上下打量著眼前人,她推測,這家伙應(yīng)該官職不高,看著那么弱不禁風(fēng)。
白面書生微微一笑,“來串個門而已,聽說赫連他身邊多了一個女人?!?p> 軍營里的八卦傳得那叫一個快,而且版本一個比一個奇特,這位就是來一睹芳容一探究竟的。
有朋自遠(yuǎn)方來,季顏芊芊自當(dāng)歡迎,她給此人從暖壺里倒出來一杯開水,“天冷,喝熱水暖心。”
熱水燙嘴,白面書生只是捧著暖手,他一如季顏芊芊一樣打量審視著她,有點疑問,“你叫艾晴?”
季顏芊芊點頭,忽然莫名感覺這人來著不善,隨后就聽他問,“你和赫連越澤怎么認(rèn)識的?”
有些把戲只能騙得過局中人,因為他甘愿入局,至于局外人可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之前來的那五人也問過這種問題,不過他們的眼眸里含著都是八卦的火焰,沒有像今天這位蘊(yùn)藏著質(zhì)疑與犀利。
季顏芊芊覺得她要重新定義一下這個白面書生的身份了,說不定是個很大的文官。
沒有直接坦白,季顏芊芊反問了一句,“你哪位?我不認(rèn)識你?!?p> 像忽然豎毛的貓警惕起來,白面書生輕笑,他自報姓名:“本人范尋南,赫連越澤的好兄弟,別緊張。”
不緊張才怪,季顏芊芊感覺自己手心都快要出汗了,可面上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
軍隊里傳艾晴是個溫柔美麗平易近人的女孩子,可范尋南怎么看也不像,他面上仍舊是笑容,“聽說你是赫連越澤撿回來的?”
“你聽誰說的?”季顏芊芊深知他是來套話的,謹(jǐn)慎得很,她說,“我失憶了,什么也不記得?!?p> “不記得?哼。”范尋南輕笑一聲,他那溫文爾雅的書生臉忽然變得有些嚴(yán)肅,他嗓音清冷,“我可不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我勸你不該有的想法不要有,天堂和地獄也不過只是剎那之間?!?p> 今日他就是來警告她的,季顏芊芊望著范尋南那與他長相不相符的陰冷表情,她的心沒來由的害怕,下意識咬住下唇,兩只手也勾在一起。
范尋南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嘴角忽地?fù)P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只道了一聲,“希望我們再見的時候是在你的婚禮而不是葬禮上?!?p> 他轉(zhuǎn)身離去,那啪嗒啪嗒的鞋音卻聽得身后人腿都軟了,待人影不見,季顏芊芊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