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太子府里,日復(fù)一日,沒有憂愁沒有喜樂除了沒有她想要的自由一切都很悠然。
太子祁不愛花,整個府里找不到除了綠色以外的任何植物,從他住進太子府就連前太子上官宣讓人載的寥寥幾株迎春也被上官祁放任到死透透了,桃妖看著枯枝實在礙眼,就這么凄慘慘的杵在觀瀾亭外,實在是有礙觀瞻。
那日她正舉著花鏟蹭了一身的灰頭土臉站在觀瀾亭外的荒地上,一個精神倍棒的老太監(jiān)直接沖進太子府,三步并做兩步來到桃妖面前,象征性的拱手道:“御史臺薛子達奉命捉拿太子側(cè)妃桃妖回御史臺受審?!?p> 桃妖根本不知道事出為何,手上的花鏟還沒來得及扔下就被兩個太監(jiān)駕著胳膊帶了出去。
翠柔本就在桃妖身側(cè)一起侍弄花草,這會反應(yīng)過來忙沖上去,拽住那為首太監(jiān)的胳膊“我們小姐犯什么錯了?你們要抓她。”
為首的太監(jiān)顯然武功不簡單,手臂一甩翠柔被甩了個跟頭,老遠的坐在地上。
“勾結(jié)南楚賊寇意圖陷害太子?!?p> 靴子達冷冷回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勾結(jié)?陷害?
桃妖黛眉微蹙,看來當(dāng)下不是理論的時候,她給翠柔使了個眼色,勸她暫時識時務(wù)的接受,容后慢慢想辦法。
很快的,桃妖并沒有直接被帶去御史臺而是帶去了皇帝的議事堂。
桃妖仍被那兩名太監(jiān)壓著,好像他們一松手桃妖就會跑掉一樣。
赫然站在堂內(nèi)的還有上官祁和褚枳。
這倆人怎么會在一起?桃妖心下狐疑。
“朕問你?你可是醉香樓樓主最香的徒弟?
“是!”
桃妖淡然做答,這些事她從沒刻意隱瞞過任何人,難道她的身世跟太子遇刺有關(guān)?
“可是從出生就住在醉香樓?”
皇帝繼續(xù)問。
“十歲那年師傅在山上偶然遇到我覺得我長得喜慶,將來或許能幫她賺錢,所以就帶我回來了?!?p> 桃妖繼續(xù)回答,既不想忤逆皇上又不想知無不言,這對于自小對謀心之術(shù)無師自通的桃妖來說并不難,畢竟用大師傅木竹的話來說那就是,她親娘桃妖雖然什么也沒有留給她,卻恰巧把她最厲害的本事也就是謀心算事的天賦遺傳給了桃妖,再加上桃妖又在聊云山看了幾年的秘傳書籍,如今放眼整個華國觀眼識心,觀事可謀的本事沒有幾個人能在桃妖之上。
只可惜,桃妖生性無所求,單慕清閑,這可真是英雄無用于之地,無訪用來自保到是可以的。
“十歲之前你在哪?”
皇帝繼續(xù)開口,竟有幾分激怒,畢竟上官祁是他兒子,如今出了兒媳婦要陷害兒子的可能,他不出頭震震場子,又能指望誰呢?那個狐假虎威的御史臺薛子達顯然不行。
“呵呵…”
殿上女子不驚不懼,到還不合時宜的笑了兩聲。
所有人都看她,包括上官祁,也包括褚枳。
這一眼足以讓桃妖看出個中心思,上官祁擔(dān)憂自不必說,褚枳那是什么眼神?冷漠?嘲笑?得意?
“妖兒知錯?!?p> 桃妖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皇帝上官鉻,
“妖兒只是想到御史臺大人的名字,”
桃妖用手捂著嘴巴,
“他叫…呵呵…薛…子達!也不知道這名字是出生時起的還是進宮后起的,讓一個太監(jiān)叫~子達,妖兒覺得實在是難為他了”
桃妖捂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周圍有定力不足的年輕宮女太監(jiān)也跟著笑出了聲。
“嚴(yán)肅點!”
薛子達面上掛不住,輕哼了桃妖一句,聲音中是男女通吃的嬌嗔,可很快想到人家畢竟是太子側(cè)妃,如今定罪不清他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也不敢多說什么。
“誒呀!薛大人實在對不住,我這…心直口快了,要不本宮幫你改個名?”她捏著鬢邊的碎發(fā)想了幾秒,
“叫薛姿達如何?”
桃妖看著薛子達復(fù)雜的神情拱手道:“恭賀薛大人姿色斐然,文達顯貴!”
太監(jiān)都愛美,一個姿色,一個富貴,全全算準(zhǔn)了薛子達的心思。
見太子妃娘娘親自拱手送給自己這么美好的祝福薛子達瞬間心花怒放的忘了自己還在議事堂,而且,這話從太子妃的嘴里說出來怎么就好像真的實現(xiàn)了一般。
薛子達樂不可支,“啪!”的就跪在了地上,“謝太子妃娘娘賜名?!?p> “喜歡就好,不客氣!”
桃妖揮了揮手。
堂內(nèi)其他三位大腕卻是驚呆了一回,這女子究竟在做什么,化被動為主動?反敗為勝?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老皇帝上官鉻最先反應(yīng)過來,莫不是要逃避我的問題。
可是剛才問的是什么來著?他年歲有點大了,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好了!這些事也不要鬧到朕這里來了,桃妖收關(guān)御史臺,這個案子…還是~”
老皇帝指了指遠處的薛子達,繼續(xù)道:
“那個~薛姿達,繼續(xù)由你審理,要重證據(jù),有進展了就呈到朕這里來?!?p> “是!”
一應(yīng)人扣首退出,原本壓著桃妖的兩名太監(jiān)乖乖的垂著腦袋,跟在桃妖身后,他們御史臺的臺柱子薛老大在皇帝面前都要跪的人,他們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