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除了我所說的九大陣法外,我個人憑借靈脈天賦還研究出了一種陣法,我將之取名為言靈·禁陣!”張良說到這里,臉上笑意漸濃。
“陣法一道,最重要的是靈識,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意念力、感應(yīng)力,還有一種說法也叫靈魂力,我的言靈·禁陣對于靈識的要求極高,甚至到了除我之外,都找不出超過三個的人能夠?qū)⒅l(fā)揮到我水準(zhǔn)的程度,因為我的靈脈天賦就是感應(yīng),甚至能夠以此溝通天地,所以我在陣法一道上的天賦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呵呵,我這么說好像有點自戀了,但事實也確實如此!”張良繼續(xù)說著,笑意更盛。
凱聽到這里倒沒有覺得什么,只是點了點頭,依舊認(rèn)真地聆聽。
而張良也接著講道:“你要修陣法一道,就要先練靈識,關(guān)于靈識的訓(xùn)練,我們有特定的九張陣圖,能將第一張陣圖在一個時辰內(nèi)勾勒出來,便算入門,若能將第九張陣圖在一個時辰內(nèi)勾勒出來,那么單論靈識或者說陣法一道的天賦,此人已經(jīng)站在了最巔峰——放眼我們所在的整個啟靈大陸,這第九張陣圖,能夠?qū)⑵溆谝粋€時辰勾勒出來的,算我在內(nèi),也不超過十人!”
說著,在凱驚詫的目光下,張良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張淡金色的巨大圖紙——大約呈方形,邊長在一點五米左右——放在了面前的矮桌上,直接將矮桌表面鋪滿,每一邊還多出了半米的樣子!
“這就是那九張陣圖的第一張,不過這只是我臨摹下來的,真正的九張陣圖只有兩份,一份在大唐帝國陣法協(xié)會總部,還有一份就在大唐皇宮后庭,這個你可以拿回去先看看?!睆埩颊f著,用手示意凱現(xiàn)在可以粗略瀏覽一下。
事實上,在張良拿出陣圖后,凱的目光便被其完全吸引,瞥見張良的手勢后,更是面露詫異地盯著面前的圖紙,越看越是心驚——所謂的“陣圖”,其實是一張畫滿了細密紋路的特殊皮紙,其上紋路之多,就好像一副布滿全局的刺繡,亦或是一張游戲迷宮圖,總之乍看之下就會使人有眼花繚亂的感覺!
此時此刻,凱想到方才張良所說的話,陣道入門需要將這幅陣圖在一個時辰內(nèi)勾勒出來,這對常人來說確實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其難度遠遠勝于“照貓畫虎”!
即便以凱的靈識強度,看了半晌后也覺得有種“迷糊”之感,當(dāng)下甩了甩頭,目光從陣圖上移開,抬頭見張良正淺笑望著自己,凱不由說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好復(fù)雜的陣圖,這還只是第一張……那第九張得有多難?”
對于凱的反應(yīng),張良微微一笑,回答道:“第九張陣圖確實很復(fù)雜——事實上,這九張陣圖出現(xiàn)的歷史,前后已經(jīng)有一千多年,直至今日第九張陣圖還在完善之中,我有幸參與了這第九張陣圖上一次的完善,希望有生之年還可以將其變得更為復(fù)雜,同時也更加有用,這一切,等你以此修煉靈識的時候,就會明白!”
聞言,凱雖還是有些不解,但也緩緩點了點頭,沒有再對此追問。
只是凱念頭一動,想到剛剛張良憑空取出陣圖的一幕,當(dāng)下忍不住問道:“對了,老師,您剛剛是從哪里取出的這張陣圖?我感覺……好像變魔術(shù)一樣。”
聽到凱的這一問話,張良“呵呵”一笑,隨即朝凱伸出右手——凱隨之望去,只見張良的右手手腕處,戴著一個如黑色翡翠般的鐲子,不禁眉頭一動,心中更為疑惑。
張良開口解釋道:“我手腕上的這個手鐲又叫靈源手鐲,其內(nèi)蘊含固定大小的靈源空間,可以用來存放各種物品,但不同于靈帝境以上強者召喚的靈源空間,靈源手鐲里的靈源空間不能存放活物?!?p> “靈源空間?”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概念,因為有關(guān)靈帝境以上的知識,課堂上是基本不教授的。
因此對于凱不知道什么是靈源空間,張良也并無意外,而是耐心地跟他解釋了一番——
“……據(jù)我猜測,靈源空間是除我們之外的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具有更高的靈力層級,遠遠凌駕于我們所處的這片啟靈大陸,甚至有人認(rèn)為靈源空間就在我們頭頂?shù)纳n穹之上,在那無盡的高空盡頭……可惜即便是靈神境的存在,似乎也不能知曉靈源空間的真正面目!”
聽完張良對于靈源空間的解釋,凱不由得被深深震撼,同時他對于變強的渴望也愈加濃烈——只有靈帝境以上強者能夠召喚的靈源空間,可以降服靈獸進入其中,任何人光是想想就會覺得“熱血沸騰”、“心馳神往”,再加上靈源空間的神秘,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這種探究的渴望以及對強大的渴望!
只是在凱陷入渴望之際,張良似看出了其想法,淡淡開口道:“不過靈帝境確實很難到達,整個啟靈大陸,據(jù)我所知也不超過三十個靈帝境以上的啟靈者……你的天資很高,單論這一點,你有很大的希望成為靈帝境,可正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這世上永遠不乏你這樣的天才,可最終能夠站在這片大陸巔峰的,在千年歷史看來,也不過那數(shù)百人而已!”
凱聽到張良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心下一凜,明白其話中的含義后,凱不由抱拳道:“多謝老師提醒,弟子定當(dāng)銘記在心!”
見狀,張良露出欣慰的笑容,點頭道:“今日你就先拿著九陣圖的第一幅圖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在這里等你,開始正式教授你一元陣,若你有事不來,也不必于我說,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后日再來即可!”
凱聞言,不由起身行禮,告辭一聲后,收起那第一幅九陣圖,恭敬離去……
離開良院,凱沒有去吃午飯——到了他這個境界,就算三日三夜不進食水也不會有大礙——而是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后便開始研究起了那第一幅陣圖。
半個時辰之后的某一刻,凱在床上皺著眉頭,望著面前攤鋪開來的陣圖像是在極力思考什么。
半晌,凱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確實沒有什么捷徑……那便繼續(xù)這樣吧!”
打定主意,凱又一次開始嘗試以靈識在空氣中勾勒眼前的陣圖,由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他的速度還算“可觀”,不到一個呼吸間,在凱的臆想之中,他面前的空氣已經(jīng)浮出了上百條細密的“線”,并繼續(xù)以極快的速度發(fā)生著數(shù)量的激增……
凱在修煉方面最大的優(yōu)勢其實并非其天賦,而是其對枯燥的忍耐度——尤其陣法一道,因其復(fù)雜又單調(diào),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但凱卻在得到陣圖后的第一天便樂此不疲的進行起了研究和嘗試,從下午開始一直到深夜時分才停止,而且凱決定停止并非是由于覺得枯燥乏味了,純粹是因為他的靈識有了枯竭感,以至于他發(fā)生了一絲心悸和頭暈,從而不得不停止!
連續(xù)五六個時辰的勾勒陣圖,凱也已經(jīng)將這第一幅陣圖熟悉了下來,能夠照著勾勒,只是距離“脫圖自畫”的境界還差好遠,更不用說入門要求的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不看原圖勾勒出來整幅陣圖了!
帶著一絲難掩的疲倦,凱還戀戀不舍地收起了陣圖,將其藏好后,自己簡單洗漱,隨即便上床安睡了過去——換作以往,凱肯定是打坐冥想,但今日他實在太累,故而選擇了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凱難得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后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凱,不由得很是焦急,也顧不上去吃早飯什么的,匆忙洗漱后就狂奔向了良院!
凱跑到良院門口,還未來得及敲門,大門便又自動打開,他微微一愣,跟著便走了進去。
進入院里,場景還和昨日一般無異,有了昨日的經(jīng)歷,凱毫不停留地向前走去,一半靠昨日的記憶,一般靠臨時的感應(yīng),很順利便又走過了屋前的陣法。
踏上階梯,房門自動打開,張良依舊坐在原處,喝著茶水、看著書,對于凱的到來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對不起老師,弟子有些遲到了!”凱沒有立即進門,而是站在房門口處說道。
聞言,張良面色平淡,只是抬頭問道:“為何遲到?”
“弟子昨日勾勒第一幅陣圖有些疲倦,就睡了一覺,今天醒來時便已經(jīng)接近正午了!”凱如實交代道。
張良聞言眉頭一動,旋即對凱說道:“你進來吧。”
凱依言走入,房門在他身后自動關(guān)上。
進屋后,在張良的示意下凱坐在了其對面,張良又開口問道:“昨日你勾勒陣圖,結(jié)果如何?”
凱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只是對照陣圖勉強勾勒了兩次,如果不看陣圖,大概只能勾勒十五分之一左右吧……”凱說到這里,皺眉緊皺,像是在思索自己的話是否準(zhǔn)確。
然而張良聽了凱的話之后,面色微微一變,甚至連瞳孔都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