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凱先是和花木蘭等人一起出去吃了頓飯,回來后便徑直去了自己的宿舍,而花木蘭四人則是又去了修煉地——值得一提的是,凱為了彌補他對一級修煉地的影響(主要是對自己小隊四人的影響),將身上的所有靈核都拿出來強行分給了四人!
關(guān)上門,凱來到宿舍里屋的桌前坐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從空間手環(huán)里取出了那卷羊皮紙,解開上面的捆繩,將之平展在了桌面上。
羊皮卷上的內(nèi)容只有寥寥百余字,用的是數(shù)百年前盛行的“簡文”,對大部分人來講晦澀難懂,可凱從小愛好看書,對這簡文也是知道不少,基本能夠看懂全部內(nèi)容,翻譯過來大致如下:
“秦皇歷七十二年冬,天降不祥之物于臨川河谷山,丞相彥龍士前往查探,無果而歸。”
“秦皇歷七十四年秋,彥龍士謀反,誅秦皇贏夜,斬三鎮(zhèn)大將,當時無人可阻,無法無天。幸有暃神出手,與之大戰(zhàn)千里,終將其斬于羅平縣秋山?!?p> “適時李國興兵來討,秦皇之子年幼,三鎮(zhèn)大將不復(fù),秦國潰在邊緣,故請暃神為帝,重立國號為‘圣光’,暃神答應(yīng),獨自一人拒敵百里之外,聲威大震,諸國為之俯首稱臣,從此以圣光帝國為尊!”
“圣光皇歷七年春,暗邪之力再現(xiàn),三國為之所控,暃神再度出手鎮(zhèn)壓,并尋找暗邪源頭,然最終無果?!?p> “圣光皇歷九年夏,暗邪之力滲透圣光帝國,暃神遭暗算襲擊,重傷之際與暗邪之人戰(zhàn)于九天,后不復(fù)歸來,暗邪之人降臨,圣光帝國就此崩潰!”
“圣光皇歷九年秋,暗邪圣殿現(xiàn)世,諸國紛爭,重新割據(jù)天下。余將自斷命于沽江,留此手記給秦皇后人,勿忘己尊血脈,望興復(fù)!”
凱在星月學(xué)院學(xué)習以來,發(fā)現(xiàn)有關(guān)圣光帝國存在時期前后的一段歷史,就如同禁忌一般無從查閱,而凱也知道這和暗邪圣殿如今是啟靈大陸霸主勢力有關(guān)。
如今凱通過這羊皮卷首次了解到了有關(guān)圣光帝國建立和覆滅的簡單歷史,也算是對圣光靈脈以及暗邪靈脈的奇異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從羊皮卷記載的歷史來看,圣光靈脈和暗邪靈脈仿佛憑空出世,而其源頭似乎就是從“天降不詳之物于臨川河谷山”開始,而所謂的“暃神”就是第一個圣光靈脈的擁有者,且其應(yīng)該是單名一個“暃”字,就跟如今凱的名字一樣只有一個字!
“這樣說來就合理了……圣光帝國的創(chuàng)始者暃應(yīng)該是我的先輩,很可能我的家族姓名就只有一個字!”凱這樣想著,似乎也明白了暗邪圣殿為何對于圣光靈脈的擁有者要趕盡殺絕——就好像當初暃神沒能徹底殺斷絕暗邪靈脈的傳承,使得后來暗邪靈脈的擁有者將之反殺,落得今日下場!
“暗邪靈脈和圣光靈脈或者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來自于靈源空間!”凱又想起張良和自己說起過靈源空間的神秘,忍不住這樣聯(lián)想道。
收起羊皮卷,凱的心情說不上來的沉重,仿佛心上突然壓了一塊巨石,堵的他心慌。
許久,凱發(fā)覺自己的心神不寧,不由苦笑一聲,搖頭間嘆了口氣:“圣光靈脈……圣光靈脈的修煉速度實在是快,它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自動吸收天地靈力,而且不分屬性,且?guī)缀鯚o需轉(zhuǎn)化,這種速度,比在一級修煉地時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當初圣光靈脈和暗邪靈脈的擁有者可謂橫空出世,實力又那般恐怖,甚至先祖暃還達到了所謂的靈神境,被稱之為‘暃神’!”凱默默地感受了一翻體內(nèi)的圣光靈脈,發(fā)覺其恐怖的自發(fā)修煉速度,忍不住感嘆道。
不過轉(zhuǎn)念凱想到自己平日里需要封印圣光靈脈,這樣必然大大減緩自己的修煉速度,他不由得有些遲疑起來,想著究竟要不要將圣光靈脈封印。
思考的結(jié)果,凱認為還是需要封印圣光靈脈,只不過他可以采取“折中方法”,盡量制作一個能隨時隨地封印和解封的體內(nèi)陣法,或者是攜帶的物品!
“此事還要早點和張良老師探討一番,關(guān)于我體內(nèi)的圣光靈脈,他應(yīng)該早有發(fā)現(xiàn),但張良老師沒有說,顯然是為我考慮——如果是他的話,我可以相信!”凱這樣想著,閉上眼屏除雜念,開始考慮最近在學(xué)院的三個月時間做些什么……
這天晚上,凱呆在宿舍里想了很多,后半夜選擇了睡覺——大概是因為有所煩惱,加上凱有很久沒有像常人那樣安心睡眠,所以渴望在睡夢中遠離現(xiàn)實的紛擾。
第二天一早,凱去了良院一趟,本來是抱著看看的心態(tài),卻沒想到剛到院門口,他便聽到了張良的傳音:“進來吧,我昨晚剛到學(xué)院?!?p> 凱對此自然大喜過望,連忙推門進入院中,面對熟悉的陣法,他幾乎不假思索地邁步走入,很快就來到了張良所在的里屋。
房內(nèi)的陳設(shè)與數(shù)年前凱最后一次來時比較沒有太大區(qū)別,令凱感到很是親切。
“弟子凱,拜見師尊!”凱上前一步,發(fā)自內(nèi)心地行禮道。
張良滿意地笑了笑,并開口由衷贊嘆道:“想不到短短四五年時間,當初還只是大靈使的小家伙,已經(jīng)成為了可以傲視啟靈大陸的強者……時間過得真快啊,你小子也是真夠妖孽的,第三條靈脈是何時覺醒的?”
對于張良最后一句突然的問話,凱雖然有些詫異,但并沒有多少震驚,稍一遲疑便回答:“覺醒了大概有一個月吧……剛覺醒就透支了第三靈脈的力量,所以第三靈脈又陷入了和未覺醒前差不多的狀態(tài),前些天在特級修煉地吸收了大量靈力才使其重新恢復(fù)!”
張良聽凱這么一說,也明白了自己當時在長城遇見凱為何沒有發(fā)現(xiàn)圣光靈脈的覺醒,如今卻是“一眼看出”——這也是凱對張良沒有任何防備的原因,否則以他目前的修為,完全可以阻止張良的靈識探查自身!
“原來是這樣……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情況嗎?”張良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
凱聞問,便明白張良也對圣光靈脈的“特殊”知道不少,于是想了想后,他將昨日與嬴正交談前后的事情,以及自己所知道的身世都告訴了張良。
聽完凱的敘述,張良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你所說的那卷羊皮紙上記載的歷史我之前也不曾知曉,但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這段歷史應(yīng)該是真實的,因為我也曾試圖研究這段缺失的歷史,在這段歷史前后的歷史部分我都找過,基本能夠與羊皮紙上的歷史相吻合!”
“暗邪圣殿已經(jīng)蟄伏數(shù)百年之久,期間各大王朝更迭它都沒有‘趁虛而入’,仿佛沒有一統(tǒng)大陸的想法,可從它發(fā)展勢力的趨勢來看,暗邪圣殿似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或是等待什么東西的出現(xiàn)抑或是回歸,這很可能與當初暃神隕落時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畢竟這么多年以來,那個將暃神偷襲殺死的人都不曾展露頭角,也可能他受傷太重已經(jīng)死去……總之暗邪圣殿的存在,早已讓現(xiàn)今的幾大帝國勢力虎視眈眈,可又忌憚不已,你的出現(xiàn)在未來必然引起軒然大波,整個啟靈大陸都極有可能將因你的出現(xiàn)而迎來亂世!”張良說到這里頓了頓,又繼續(xù)道,“你的圣光靈脈目前還不好暴露,我有辦法能夠讓外人無法看出你的圣光靈脈,前提是你不動用圣光靈力!”
凱聽到這里不由大喜,連忙道:“那太好了,師尊,實不相瞞,我本來也是想找您商量用陣法封印我體內(nèi)的圣光靈脈的!”
張良聞言點點頭:“嗯,不過我所要布置的陣法還缺一些材料,這幾天我會想辦法湊齊,你不如就呆在我這里修煉,我正好傳授你后續(xù)的陣法,你覺得怎么樣?”
“弟子求之不得!”凱當即直言道,這也確實是他的心里話——有關(guān)陣法一道,凱沒有想過放棄,如今依然渴望成為陣法宗師,對于張良此時主動提出傳授,他自然十分高興。
之后的四天時間里,凱便留在了張良那里研習新的陣法——以凱當時的陣法基礎(chǔ),張良先是讓他從六合陣開始鞏固基礎(chǔ),然后便講授以七殺陣法,到第三日便直接將八龍屠魔陣也教授給了凱!
不過以凱當時的陣法基礎(chǔ),還不能夠?qū)她埻滥ш囃昝啦荚O(shè)出來,而還需要長達數(shù)月的研習。
第四天晚上,張良便收集到了所有陣法的材料,親手在凱體表布置了一個防御陣法——靈蛇陣!
靈蛇陣很是神奇,作為防御陣法,它可以將他人探查過來的靈識直接“吞沒”,同時對于物理攻擊也有一定的防御作用,大概能夠應(yīng)對靈士級別的攻擊。
再往后的兩個多月時間里,凱大部分時候都在張良那里學(xué)習陣法和鍛煉靈識強度,同時對于圣光靈脈的熟悉也不斷進行著——雖然平時不能在人前動用圣光靈力,可萬一遇到危險不得不用時,凱總不能因為不熟悉使用圣光靈力而在戰(zhàn)斗中臨時抱佛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