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昆侖山秘洞(一)
變動不居,周流六虛,上下無常,剛?cè)嵯嘁?,陰陽互轉(zhuǎn),五行生克,生即為死,死即是生……
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或者,曾經(jīng)有過?我叫令若,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家大型企業(yè)的高級工程師。2020年10月份的一天,我和兩名同事出差來到京州。
還記得,剛到京州的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后,我獨自走出賓館,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清冷的大街上走著。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我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休閑西裝。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位與我年紀(jì)相仿、身穿黑色長風(fēng)衣的年輕人。擦肩而過之時,那個年輕人轉(zhuǎn)頭撇了我一眼,然后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見此情形,我略顯驚慌,急忙問他意欲何為,誰知那人卻并不著急,只是笑著對我說,見面即是緣分,不如坐下來聽他講個故事。我見此人劍眉星目、眼神堅定、一臉正氣,不像是心生惡意或精神失常之人,于是心想,莫非此人心中有什么憋屈或感情上的心里話不便與身邊人訴說,故要找我這個陌生人一訴衷腸?
鬼使神差之下,我竟真的跟他在路燈下坐了下來。本以為他會對我說一些工作或感情上的煩心事,誰知,這一番談話下來,卻讓我從此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懷疑!
本來我不信那人所言,可是又見他說的極為真誠,同時對相關(guān)細(xì)節(jié)也描述的極為形象傳神,所以,憑著印象,我把與他當(dāng)時的談話全部記錄了下來,順請各位看官一起做個是非判斷。由于當(dāng)時談話時,那人一直是以第一人稱向我描述這個故事,所以,當(dāng)我把這件事記錄下來的時候,我也延續(xù)了他第一人稱的叫法,為的就是盡量還原當(dāng)時的真實情境。
下面,我們的故事正式開始。
只是,在我記錄這件事情的過程中,我總會不時地產(chǎn)生一種錯覺,就是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我……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yīng)作如是觀。
砰!震耳欲聾的巨大破空聲在耳邊響起,頓時火光四射,塵土飛揚(yáng),頭暈?zāi)垦?。我大叫一聲,一個激靈從山洞口的一塊巖石上彈坐了起來,原來剛剛是做了一個夢。我急忙伸手摸起了身邊的槍,抱在懷中,心里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1964年夏,我部受邀參加昆侖山一項代號為“雪谷飛鷹”的聯(lián)合演習(xí)。演習(xí)過程中,我所在的某連隊為了追擊部分藍(lán)方,不知不覺就深入到了三省交界的昆侖山腹地。
一路追擊,藍(lán)方不斷做戰(zhàn)略性撤退,可由于是客場作戰(zhàn),再加地形復(fù)雜和氣候環(huán)境惡劣,我連陸續(xù)有戰(zhàn)友受傷或凍傷,好多人得了雪盲,眼睛疼得直流淚,不得已只得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到現(xiàn)在,我們連加我這個連長在內(nèi),也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幾個人了。而更讓人擔(dān)心的是,我們現(xiàn)在已然跟指揮部失去了聯(lián)系。
雖然藍(lán)方失去了蹤影,可是在追擊過程中,我連人員卻在一處山坳中無意捉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審查過后,我們才知道,這竟是兩個土夫子。據(jù)交代,這兩人剛發(fā)現(xiàn)了一座疑似吐谷渾王墓,可還沒來得及下墓,就被我們捉了個正著。
此時,三班長謝大軍一看我醒了過來,就急忙跑過來和我匯報:“連長,我們已經(jīng)跟指揮部失去了聯(lián)系,你看,還要不要接著追下去?”
我坐在巖石上朝他看了看,又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其它隊員,大家的臉上都掛滿了疲憊,但是卻看不到一絲的懼意。我頓了半天,不忍的說到:“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上頭的命令和作戰(zhàn)部署,不追了,原路返回!”
說撤就撤,我們一行人押著那兩個土夫子,順著我們來時的路線就往回撤去。
誰知走了大半天,其中一個土夫子卻突然開口了:“同志啊,我看這不是我們來的時候走的路啊?!?p> “誰跟你是同志?”謝大軍開口斥到。
我揮了揮手,制止了他,停下來仔細(xì)往四下里看了看。這一停下來,大家就都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確實跟來時的景物大不一樣。
只見這山谷中怪石嶙峋,沒有一點雪,甚至連一顆草木都沒有,只有幾具不知是什么動物的骨架突兀的散落在兩旁。
這足以說明我們確實走錯了路??赡苁且驗殚L期的疲憊和高度的緊張導(dǎo)致大家之前對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太過留意。其實,即使留意了,在這茫茫昆侖山中不知不覺的迷路,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一行人就地停了下來,討論著還要不要繼續(xù)沿著山谷走下去。
三班長謝大軍說,都走到這兒了,那就繼續(xù)往下走,有幾個小同志也附和著要繼續(xù)走下去。大家都站在原地看著我,在等待我的命令。
我剛要說話,剛才開口的那名土夫子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聲求道:“同志啊,咱們別再往前走了,前面可能有危險?!?p> 我聽他說這話,又看他臉上的表情,覺得他可能知道點什么,就走過來問他:“為什么不能往前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誰知那盜墓賊聽我問他,就支支吾吾的看著我說:“我也不確定,也是聽老人說過,說這昆侖山中有一條死亡之谷,里面不但沒有一點雪,連一棵草都不長,而且滿地的骨頭?!彼D了頓又說,“我看,跟我們現(xiàn)在進(jìn)的這條谷就差不多啊?!?p> “什么死亡之谷,我們連牛鬼蛇神都不怕,還怕他一條谷?再說,這也沒有多少骨頭架子啊。”隊友李二牛聽完,大聲反駁到。
說實話,我不信也不怕這些怪力亂神之類的傳說,我考慮最多的,還是目前我們的補(bǔ)給已經(jīng)不多了,最多也就能再堅持三五天。要是現(xiàn)在從這里退出去,再重新尋找其他的出路,萬一不能順利走出這昆侖山腹地,那我們這一隊的隊員可就要活活餓死在這大山里了。
因此,我決定繼續(xù)沿著山谷走下去。
那個盜墓賊極不情愿的小聲嘟囔著,被我們的隊員押著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路,我轉(zhuǎn)頭問那個年輕的盜墓賊:“你叫什么名字?”“連長同志,我叫楊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還請連長同志明查啊?!蹦莻€盜墓賊急忙回到。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到:“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人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的。”
出于好奇,我接著又問他:“楊良,你剛才說的那個傳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楊良看我主動跟他說話,激動的回到:“連長同志,我也是小時候聽家里老人講過一些,記不大清了。只記得老人說,昆侖山中這條死亡之谷,已經(jīng)存在了不知幾百萬年了,可能從還沒有我們?nèi)祟惖臅r候,這條山谷就存在了。沒有人知道這條死亡之谷到底什么樣,在這山中什么地方,因為這幾千年來,還沒有活人到過那里,或者從那里活著走出來。
我爺爺說,五十多年以前,我爺爺?shù)臓敔斣?jīng)被一隊英國人要挾著給他們帶過路,而那隊英國人要去的地方竟然就是這死亡之谷。我祖爺爺后來說,他隱隱聽英國人跟他們帶的翻譯說,要到死亡之谷找什么史前遺物,好像是個什么碟子?!?p> “史前遺物?什么碟子?有什么用?”聽到這里,我好奇的對楊良問到?!澳俏揖筒恢懒?。我祖爺爺說,后來他趁著英國人晚上不注意半路逃了回來,回來后我們家就連夜搬到了西市附近。”
我聽他說完,也就沒有再追問,而是繼續(xù)帶領(lǐng)大家往前行進(jìn)。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這條谷還是一眼望不到頭,但是前面的各種動物遺骨卻越來越多,再往前就只能踏在骨頭上走了。
這時候,楊良就說什么也不往前走了。他顫聲對著我們哀求道:“同志,咱們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你們看,這都是骨頭啊?!绷硪粋€盜墓賊俘虜也附和到:“是啊,我們別再往前走了?!?p> 我看到有好幾個年紀(jì)輕的小同志也呆立在原地,看著這滿地的白骨,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我又看了看隊員們身上背的干糧,然后吸了一口氣,大聲說到:“同志們,我們什么陣勢沒見過,什么危險沒闖過,死都不怕,還怕這幾具爛骨頭?等我們出去,我請求上頭給你們每人都記一大功?!?p> 大家看我說的斬釘截鐵,無所畏懼的樣子,都受到了鼓舞。我給三班長使了個眼色,謝大軍趕緊補(bǔ)充到:“連長說的對,我們?nèi)嗣裼率颗逻^什么,我們聽連長的。”
“同志們,前進(jìn)!”我堅定的命令到。
大家踩在各種動物骨架上又走了半天,腳下噼里啪啦的響著,是踩斷骨頭的聲音。
這時,山谷中起了霧,漸漸的霧越來越大,已經(jīng)看不清前方的路。我在隊伍前面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兒,等霧小了再走。
隊員們聽我命令原地休息。這時,突然就聽后面的李二牛大喊一聲:“連長,快看,那是什么?”
于是,我和陳剛急忙趕到隊伍后面,順著李二牛手指的方向,瞇起眼睛仔細(xì)看去。果真如此,在山谷一側(cè),離隊伍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洞口,洞口不大,有一塊怪石半掩著,在迷霧的掩映下,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