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夜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看著前面的人,為何你言語透著擔(dān)心,卻又想一走了之。
“你真的決定好了?!?p> 容凜回答道:“有這個膽量殺樓蘭儲君,絕不像他這般天真,這般自負(fù)?!?p> 司霆夜想說,卻又不說了:“你說的……會不會太夸張了?!?p> “一個躲躲藏藏的身份?!比輨C冷嘲熱諷道:“所謂嫡子,不過是個不聽取旁人之言,凈吃苦頭的可憐蟲?!?p> “就算隨從眾多,也不能莽撞行事,若是我,我就悄悄的包抄他們,不會像他這么蠢?!?p> 容凜指著兩旁的巨石,說道:“只要他們走到了那里,也不想想這么大的石頭有人埋伏?!?p> 容凜說完,又陷入沉默。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說道:“他們所謂護(hù)送,倒不如讓他們嘗嘗骨頭。那皇子一個人都不相信,更別說其他人。”
“是她想死,這些人也心甘情愿做他的墊背。”容凜擦著劍,動作緩慢堅定:“我們總能抽身,沒必要跟他們躺這趟渾水,也能少費(fèi)點(diǎn)血。”
……
隨著氣候下降,一股陰冷的風(fēng)也跟著籠罩一行騎行的人,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皇城內(nèi)的某個人,不想著皇子回來,只要有機(jī)會,他都不會放過。
每個人緊繃的情緒中,連續(xù)走了數(shù)日,中午到達(dá)皇城地界,看著四周高出一個的居石,隊(duì)伍里緊繃的情緒放松下來,并沒有察覺,容凜的手已經(jīng)扶上手上的那把劍。
那位坐在馬車?yán)锏氖绦l(wèi)掀開車簾的次數(shù)也少了許多,都在車上呆著,一直到天黑,才停了下來。
從別國歸來的時候,他就提早飛鴿傳書,雖然不能以最快的速度,但在皇城的大門就已經(jīng)有人前來接應(yīng)。
她收到母后的書信,毫不猶豫的趕車,因?yàn)樗嘈拍负蟮挠H信師清風(fēng),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候多日。
離開皇城一個月,母親是她唯一的可信之人,自然不會害他。同樣她也相信母親的親信,就算有些人某些人被收買,但母親的親信是不可能的,因?yàn)椤恢睂ψ约耗前憧粗亍?p> 大約還有十里地,車隊(duì)又升起才行煙,再此地休息,怎么看都不合適,甚至有人提醒她天亮了再走。
那個人的話,他還在猶豫,不過再怎么看,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
夜色正濃,一個簡易的帳篷,立于小帳的中間,皇子的隨從奉公主之命邀請,但帳篷外打坐的人,沒有給對方任何回應(yīng)。
“肚子不餓,萬一沒有力氣抗敵怎么辦。”
司霆夜手中擺弄著手中的花,然后做成一個極漂亮的花圈,放在容凜的頭上。
容凜拿下花圈,看著她撩著火炭,立刻起身:“我們就這么走了,他們不就。”
容凜正想到一旁去清凈,聽到花玄霆的話,就像當(dāng)做聽不見,站立了半響道:“你要是舍不得他們,可以跟他們一起赴死?!?p> “你是跑了千山萬水,才見到我這個人,而我離開的這三年,你也知道實(shí)在因?yàn)槭裁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