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顆閃鴻星上,最高傳承之地,最具有代表力,底蘊(yùn)最為深厚的圣地便是閃鴻圣地,這里走出過不止一位顯形級別生物,且宛若仙境,充斥著大道霞光,法則道韻。
但當(dāng)你真正走近,會發(fā)現(xiàn),古老和斑駁的氣息撲面而來,歲月沉淀著這一方門府。
縱使古代這一圣地?zé)o比的輝煌,曾經(jīng)令天域共尊,諸天俯首,可是如今逝去的都已經(jīng)逝去了,沉迷于過去的璀璨之光,終將會被其綻放的絢爛所迷,最終失去自我。
真實的情況就是,閃鴻道人已經(jīng)成為了無窮天域之主,億萬維度的君王,位列大千最強(qiáng)者之一,在蘊(yùn)靈的境界走的極遠(yuǎn),不再回望往昔故鄉(xiāng)。
但哪怕如此,這一圣地也是無與倫比的強(qiáng)盛,稱不上瘦死的駱駝,仍處于一個高峰。
覺醒中算是一流級別的人,只能算是最普通的弟子,在這里面有無數(shù),平平無奇,走到盡頭,擁有枷鎖級別肉身的頂級覺醒也有數(shù)百位,稱不上罕見。
超脫仙氣綻放古今大道之花,時空永恒的那種登天種子,枷鎖級別中完全無敵手的存在,也有近十位。
超凡生變,屹立宇宙之巔的那種人物,在這里也只能算是一方長老,唯有其中絕頂人物,甚至是里面真正的蓋世高手,冠絕一個代的無敵者才能算得上閃鴻圣地的底蘊(yùn)。
那種震古爍今,如同一顆星辰照亮進(jìn)化路黑夜,在整個大宇宙歷史中位居最強(qiáng)者,讓傳奇,超凡等詞匯成為了其代名詞的那些至高無上存在也在閃鴻圣地中某個角落里的時空斷點處長期修行,但正常來說,沒有人可以找到他們開辟的未知時空,只因為他們的手段實在太玄妙。
可是今天,卻顯得與往昔不同,整個圣地顯得很沉寂,所有人都緊繃著一張臉。
遠(yuǎn)處,屬于空間的符文綻放,密密麻麻,席卷天上地下,遍布八荒六合。
一條隧道,自虛空中延伸出來,每時每刻都在無限的拉長,無限的變大,可是對比整個天地卻又不變,詭異無比。
這時,上面有一道身影緩緩走動著,有攝人心神,猶如人間天帝巡視諸域的霸道氣息傳來。
大陸之上,宇宙深空中,諸天群星的軌跡因其改變,道的痕跡與法的脈絡(luò),被壓迫的換了種形態(tài)。
整個乾坤都在震顫,萬千秩序哀鳴起來,被符文烙印,本該堅固無比的地面以及天空,一者自中心裂開,億萬里焦土,一者風(fēng)暴匯聚,虛空模糊了起來。
這些事物根本承受不住那種恐怖的氣機(jī),那種蛻變級別的強(qiáng)大威勢!
天地將崩,萬物將毀,在一個身影自然流露的氣息下顫抖,這像是世界末日!
“動用陣法,全力打出封印符文,一定要鎮(zhèn)壓了空間隧道,不要讓那人走出來!”
一名弟子大聲的說道。
“你,楊帆,去挪動圣地核心的規(guī)則之力,用來加固天地,抵抗那個人的氣息?!?p> “快,趙偉,去請在閉關(guān)的老祖?zhèn)兂鍪?,將他們喚醒,這個人不是我們可能抗衡的,絕對是一個蛻變級別的蓋世高手?!?p> 一個個長老,執(zhí)事并未慌亂,而是有序的指揮著弟子們?nèi)プ龈鞣N事情,自身也戰(zhàn)斗在第一線,凝聚全身所有法力,施展最強(qiáng)神通等,想要短暫阻擋那個人的降臨,全力封鎖,擊斷那一條不知是何人的空間隧道。
“誤會,我非入侵,只是一見故人?!?p> 充滿陽剛之氣的聲音傳來,可是卻又不粗獷,很清脆。
這是一個被混沌氣籠罩的人,周圍繚繞著仙霧,但血?dú)馔?,像是一輪神陽,唯?dú)一雙眼睛由于太璀璨,無論如何也遮擋不住,其中有古今輪轉(zhuǎn),萬界成塵,也有諸天破滅,法則崩斷的驚人景象,符文閃爍間,似可崩世界,很驚人,不可琢磨。
毫無疑問,這就是帝天,他開辟空間隧道,斬破億萬層折疊的虛空,超越被極限鞏固與封鎖的天地,直接到了閃鴻圣地的內(nèi)部大天地。
但是由于并沒有提前通告,送拜訪帖,導(dǎo)致了此事的發(fā)生,險些與“自己人”打起來。
大多數(shù)長老們并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無窮無盡的能量仍然在手中聚集,各種殺手锏蓄勢待發(fā),并未相信帝天,想要驗證話語的真假,這樣的話,哪怕是假的,他們也可以占據(jù)先機(jī),甚至短時間內(nèi)瞬殺!
立于中心,隱約間身份最為尊貴,氣息最為強(qiáng)大的長老法力涌動,與天地交感,與世界合嗚,與大宇宙共振。
頓時,法則交織,就像是一張大網(wǎng),鋪天蓋地,攬盡所有,秩序神鏈穿插,貫通虛空世界,萬道的氣息浮現(xiàn),混沌氣洶涌而出,隨后不斷發(fā)光,凝聚仙道光芒,簡直比恒星炸裂還要璀璨的光輝灑向人世間,將乾坤映照的透明一片!
一根根包含大千諸天一切是非恩怨的潔白因果線,與天地間明朗,漸漸的顯化出無形之體。
這些因果線,居然無處不在,滿山遍野都是!不過有絢爛的光雨籠罩,絕美如畫中泛著驚世的殺機(jī),阻隔著所有人,根本無法觸碰到。
但事實上,這并非限制人們接觸,而是一種保護(hù),只因為因果線反噬太嚴(yán)重了,動輒會導(dǎo)致天翻地覆,那怕是枷鎖級別,那種手握日月摘星辰,宛若天上人的存在,接觸過后,也會瞬間斃亡。
甚至,可以說尋常的蛻變級別存在都難以承受那種后果,只因為終究無法應(yīng)對諸界天理一同落下的制裁,多半會被罰掉半條命,嚴(yán)重點可能會死去。
但那位長老,仿佛蛻變領(lǐng)域中極其巍峨的高峰,面龐正常的鼻息流轉(zhuǎn)而已,就有一片片宇宙循環(huán)反復(fù)的誕生了又被抽干精氣毀滅掉,這完全的彰顯出了這位長老的強(qiáng)大。
他神色淡淡,可是渾身的血?dú)鈪s滾滾如洪流,不斷的暴涌而出,有一種不可阻擋之勢,猶如血色的天網(wǎng),覆蓋所有,擠壓滿整片天地,將其完全籠罩。
滾燙的熱浪一波又一波的襲來,閃鴻圣地的長老級別以下的存在都止不住地冒汗。
樹木草葉,高山峻嶺,日月星辰等,一個接一個的在消失,煙塵遍布全宇宙,這像是要把世界都給點燃,甚至有存在察覺到大道和規(guī)則都似被融化,難以感知其存在的痕跡。
不過,這老人顯然不想毀掉全世界,讓整個宇宙消散于氣血之下,因此一種神奇的造化之力如同細(xì)雨一般,撒向全宇宙,所有的一切都在同一時間修復(fù)。
但不得不感慨一句,這老人氣血實在是太旺盛了,簡直不像是人生暮年,或許老態(tài)只是表象而已。
后面,原本覆蓋全宇宙的所有血?dú)?,驟然間匯聚向一個點,向著那里席卷過去,不斷的壓迫著,沖擊著,那里的虛空破滅,混沌氣流澎湃,洶涌而出,鎮(zhèn)塌天地萬物。
更是可以隱約間在看到混沌洞的后面見到一個個世界毀滅了又新生,演繹宇宙繁榮昌盛,毀滅落幕之道。
但這一切,終結(jié)于“轟”的一聲中。
虛空中,天地間,因果線上,一道道原本不可知的紋理,一道道原本不可見的紋路,有了絲絲蹤影,顯出了痕跡。
可這不是重點,只是引出紋路的鋪墊,最關(guān)鍵和最重要的是,他眉心在發(fā)光,無比的絢爛,臉上的血管清晰可見,精氣流淌的聲音像是排山倒海般磅礴,額頭上更有神秘的符號不斷的組合,透發(fā)無量的偉力。
諸天萬界間,有神秘莫測,震顫古今的秩序偉力,大道神力在迸發(fā),比宇宙星海還要浩瀚無數(shù)倍。
它們與天地交感,讓乾坤彌漫神秘的波動,它們和道源合鳴,讓宇宙萬道發(fā)光,讓波動更加劇烈,這逐漸產(chǎn)生出了一種奇特玄妙的音節(jié)旋律。
如此之旋律,這等同于一位神王撫琴,無數(shù)的天仙子懷抱琵琶而輔奏,清脆悅耳,猶若天籟之首,充滿美感。
一會兒,在這種奇特的旋律下,原本雖然清晰可見,卻無從琢磨,光雨遍布的因果線有了實體。
最終,在那位長老竭盡全力的推演下,一條因果線完整的被剝離了出來,無盡的信息流被包含在其中。
他攝拿于手上,貼向額頭,感知一切。
“你是當(dāng)年取走傳承的那人?如今回來見顧圣女?”
那老人淡淡的說道,話中雖有疑惑,但卻帶著種肯定。
還不等帝天出口,那老人嘴角帶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氣味再度說道:“顧圣女已經(jīng)追尋你的痕跡走了,去往了更高層次的天地,要尋得屬于自己的造化,然后追上你的腳步,那丫頭想陪你一同攀登頂峰,也是真蠢,明明早已知曉,你的戰(zhàn)斗天賦和修煉天賦古來無雙,卻還要犯傻,想要追尋你的腳步。”
頓了頓,老人又說道:“圣地的門,你就不必進(jìn)了,走吧,去那種最輝煌的大世界征戰(zhàn),綻放出屬于你最璀璨的煙火?!?p> 說完之后,他揮了揮手,示意讓所有長老放松,隨后又徒手捏符文,從而使大陣平靜下去,也沒有再對帝天說任何話了。
帝天看著這一幕,也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只是很苦澀,很難以言明,他是真沒想到,不僅最期待見到的那個人為了趕上他的腳步離去了,連那人的家人都不歡迎他,對他還有一點憤恨。
他沒有留下,徑直撕裂虛空而去,可在一不留神就會被永遠(yuǎn)迷失的虛空亂流中,卻又回首,在圣地的門口久久駐足。
那一雙足以望穿時空的眼睛,卻看不到時空之外的那個你,那一雙比仙金還要堅硬的鐵拳,軟了又軟,久久無法沉寂。
柳絮飄飛,散落每一地,桃花盛開,到處都是濃郁的香氣,風(fēng)光無限好,卻又似有淚滴。
帝天最后望了一眼當(dāng)年初見的方向,面容漸漸的平靜下去,他悄悄的走了,如他本想悄悄的來,并沒有揮一揮衣袖,帶走一片獨(dú)屬于那少女的云彩。
巨大的時空隧道輪廓在帝天腳下出現(xiàn),第一時間就有光粒子和時空粒子浮現(xiàn),它們?nèi)诤?,化作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光雨,浩浩蕩蕩的如液體般填充向時空隧道,構(gòu)筑著時空隧道,秩序和大道之力也被熔練了進(jìn)去,穩(wěn)固著時空隧道,諸天規(guī)則亦與之交感,為之加持。
帝天踏入其中,漫游在空間洋中,漫游在時光海里,穿梭著時空,一個又一個的大宇宙在腳步下倒退。
在這時間與空間融合的海洋中,帝天的眼眸清晰可見一道道維度層,一個個次元壁,但實在太多,數(shù)也數(shù)不過來,而且似乎在以一種難以言明的速度暴漲,不斷的膨脹,無限的激增。
但帝天感受到自己仿佛永遠(yuǎn)處于最高維度和最高次元,古今未來好像也是唯一,自身似是不變的,并沒有受維度層上下拉伸,擴(kuò)張膨脹的原因影響而被復(fù)制出來,從而一直被無限放大的世界無限弱化。
看著次元和維度,帝天不由得說得:“維度和次元,獨(dú)立于諸天之外,最下層的維度,也遠(yuǎn)比諸天大,最上層的維度,更是超乎想象的龐巨,每分每秒都在用不可言喻的速度上下疊加,擴(kuò)張膨脹,整體增加?!?p> “次元更是夸張,最下層的次元,似乎也由于本質(zhì)問題,面積永遠(yuǎn)遠(yuǎn)超最高層的維度,隨之增長而增長,而且本身也會以一種遠(yuǎn)超于維度的算法增長,這太恐怖?!?p> “難怪諸天萬古從未被毀滅,或許高層次的存在,僅有的那么幾次大戰(zhàn),就是在這里面爆發(fā),摧毀掉無窮無盡的維度層,次元界才罷休?!?p> “諸天萬界的維度和次元,與大宇宙中的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名字相同罷了,實際上所涵蓋的一切,完全是不一樣的。”
“大宇宙永處于最高維度,是極限次元,隨著任何存在,不存在變動而膨脹無數(shù)倍的下層,也只不過是疊加大宇宙的所有而已。”
“可諸天萬界卻完全是另一回事,諸天萬界由于本質(zhì)包含時間長河,命運(yùn)長河,空間長河,規(guī)則長河,大道母河,秩序之源…等等,因此生命體質(zhì)量無限高,修道資質(zhì)無限好,永遠(yuǎn)比維度次元最高層還要高,但這不代表大小能與之相提并論,甚至堅固程度我很懷疑也不能與之相比?!?p> “因為若非大千世界有那些超規(guī)格的東西所在,讓諸天意志可以管理一切命運(yùn),時光,空間,規(guī)則,大道,秩序…等,可以動用所有次元,維度的所有,否則單憑固有堅固程度,諸天萬界或許真的不行?!?p> 這些都是帝天自時空中觀測到的,有的地方或許不準(zhǔn)確,但多數(shù)已經(jīng)大差不差了,只有參數(shù)也許有問題,只因為維度,次元的增長太恐怖,諸天的一切太難猜,所以難以理解。
就在天帝趕路的同時,另一頭的圣皇也開辟出時空隧道,同樣踏入了其中。
從上帝視角,遙望兩條隧道的路途,竟然有一段會相遇!
伴著時光的粒子不斷揮灑,空間的距離被極大幅度縮短。
帝天驚詫的看向迎面走來的那人。
那個人在他靈識的感知中,遠(yuǎn)超之前遇到的所有存在,是一個真正的蛻變級別無敵生物,或許只要一指,就能將天地萬物碾壓的粉碎。
圣皇沒想到他開辟的時空隧道居然和別人的時空隧道相接,有一段覆蓋點。
可隨后,他也驚訝了起來,遠(yuǎn)處的那人,簡直就像一個混沌熔爐,血?dú)馔⒌碾x譜,而且不僅于此,更讓他感到逆天的是,那個人似乎毫不弱于他,散發(fā)的氣息像是能鎮(zhèn)壓萬古時空,絕世強(qiáng)大。
這根本就不像一個枷鎖級別生物,以他觀測無數(shù)宇宙,了解無數(shù)進(jìn)化文明史所帶來的閱歷,也根本沒聽說過一個接近那人的存見,神話傳說中都不敢這么寫。
沒有任何人敢肖想枷鎖級別存在能夠不弱于蛻變級別中走到盡頭,堪稱無敵的人。
至少單憑氣息上是這樣,撞了個旗鼓相當(dāng),但如果實戰(zhàn)起來,圣皇相信,多半還是他贏,因為他的境界更高,哪怕那人有無數(shù)的神通,億萬的手段,無窮盡的妙法,也不可能真正做到顯形級別下無對手。
另一邊,帝天更自信,他一路走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敢攔路者,沒有一個活的。
那些所謂的舊時妖孽,無上天驕,少年禁忌,天生至尊,縱然驚艷絕倫,綻放出了璀璨的煙火,讓帝天都為之動容,可戰(zhàn)至終章,他們?nèi)妓懒?,這種人物的血,在帝天的經(jīng)歷中,匯聚起來足以流成河。
像這種蛻變級別所謂的無敵者,哪怕已經(jīng)超越了之前所有,也難已讓帝天低頭,往常的那些人物,事物,帝天從來都是單手橫推過去,鎮(zhèn)壓得他們抬不起頭,尋遍了那片地界所有方位,都找不到一合之?dāng)场?p> 很久之前,混沌海之中,帝天磨礪自己,單純憑借肉身,就錘死了數(shù)個竭盡全力合力抵抗的蛻變盡頭無敵兇獸,葬道領(lǐng)域一開,讓他們無計可施,根本無法以生命力,不死性活下去。
他沒有動手,很平靜的與之對望。
最終圣皇先行,不做停留,不愿交手,畢竟毫無恩怨,但只是簡單一個照面,他就知道,這或許將是他未來最大的對手,也或許是最好的朋友。
時空通道中,帝天籠罩在混沌霧絲中,模糊一片,阻隔天機(jī),他俊逸帥氣的面龐上,也不再緊繃,見那人直接離去,他未曾說過一句話,也做任何事,華麗的光彩下,他于空間大海上,時光大海上奮力行進(jìn),想要抵達(dá)最終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