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萊斯和麥克米蘭在完成了他們的刺殺任務之后,就搭乘著運輸直升機揚長而去了,留下了一地的武裝分子尸體和燃燒著的武裝直升機殘骸。
就在他們離開之后不久,趕來支援的又一支武裝分子來到了戰(zhàn)斗現(xiàn)場。領隊的尤里看著滿目瘡痍的現(xiàn)場和墜毀的直升機殘骸,悲憤的他發(fā)誓要為自己的好兄弟馬卡洛夫報仇。
然而就在他大聲咆哮的時候,一只沾滿了血跡和灰塵的手從還在燃燒的直升機殘骸中伸了出來。隨后這只手又掀開了蓋在自己身體之上的直升機殘片,已經被尤里當成死人的馬卡洛夫從這片殘骸中站了起來。
“小心!”
發(fā)現(xiàn)自己隊長未死的尤里甚至還沒來得及高興,馬卡洛夫身后的直升機殘骸就發(fā)生了二次爆炸,將他給拋飛了出去。這一次,馬卡洛夫掙扎了一下,沒能再爬起來。
不過好在第二次爆炸其實并不算劇烈,所以也沒有要了馬卡洛夫的性命,只是把他從原本的輕傷炸成了重傷罷了??傊詈?,他是被尤里帶著手下抬回去的,這傷足夠他在病床上躺幾個星期了。
當然馬卡洛夫也不是毫無戰(zhàn)果,在直升機飛行員被麥克米蘭命中而導致墜毀的瞬間,他也扣下了扳機。雖然因為直升機的晃動,導致彈道發(fā)生了偏離,但子彈還是成功的射中了普萊斯的腹部。這使得普萊斯在最后撤離時,其實是頂著腹部正在流血的槍傷將麥克米蘭給扛上撤離直升機的。所以撤離直升機起飛之后不久,普萊斯就因為腹部的傷勢而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不過一個月之后授勛儀式上掛在他胸口的勛章以及肩膀上的新增的星星,都說明他的這點傷勢是值得的。而同樣因傷住院的馬卡洛夫,也因為救下了扎卡耶夫的性命,而得到了對方的重用,成為了他在W國的代理人之一。
坐在前往W國飛機上的馬卡洛夫,開始回憶起自己住院這段時間的經歷。按照他以往的游戲經歷來說,這段住院的時光應該是會被直接跳過,然后僅僅給予一些重要經歷的記憶作為補充才對。
但是這一次,馬卡洛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足足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個月。無論是醫(yī)院的病房還是醫(yī)生和護士,乃至于其他的病人,這些原本連配角都算不上的細節(jié)存在,都顯得如此的真實不虛。
而此時他手中寫著電話號碼和酒店房間地址的小紙條,就是他這段時間努力的最好證明。他為了試探自己身處環(huán)境的真實性,每天堅持不懈的對照顧自己的護士小姐姐進行追求,最后成功收獲了這張被他抓在手中的小紙條。
這段在醫(yī)院的經歷,使得他對于自身此時的狀態(tài)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疑惑之中。尤其是當他回憶起自己因爆炸而陷入重傷瀕死狀態(tài)的時候,那時候他再次感覺自己變回了任邇杰,疼痛和對死亡的恐懼幾乎將他徹底淹沒。
但他卻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和驚人的毅力將這一切都再次埋入了內心深處,而這也正是他最終能從醫(yī)院病床上醒來的原因。這次瀕死的經歷并沒能讓他找到離開游戲的契機,因為原本應該出現(xiàn)的浸入剝離感并未出現(xiàn),唯一出現(xiàn)的,只有屬于任邇杰的懦弱和恐懼。
對于現(xiàn)實和虛幻的思考,直到馬卡洛夫走下飛機,也沒能得出一個結論。但他也只能暫時將這一切放到一邊了,因為前來迎接他的人到了。
“我曾經聽說過你,伏龍芝的高材生,阿爾法小組的隊長馬卡洛夫閣下。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居然也會有合作的一天?!?p> “事實上,我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要和曾經的對手一起對付自己曾經服役的部隊?!?p> “那么,祝我們合作愉快?!?p> “會愉快的,我保證?!?p> 馬卡洛夫說著,就握住了阿LS德向自己伸出的手。兩人握住的雙手一搖,都向彼此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雖然曾經立場敵對,但現(xiàn)如今為了共同的利益,他們已經是伙伴了。
扎卡耶夫為自己和自己的合作伙伴們,取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名字:天啟四騎士。為那些腐朽西方世界國家?guī)須缗c末日的,來自地獄的天啟四騎士。
對此馬卡洛夫的內心是十分不以為然的,因為他是一名布爾什維克,不信這個東西。當然,他此時也并沒有成為扎卡耶夫的天啟四騎士之一。
而身為天啟四騎士之一的阿LS德其實也不大喜歡這個稱呼,因為他是信老胡的。不過看在扎卡耶夫提供的軍火和訓練人員的份上,他也就勉勉強強沒有表示反對了。
此時W國的情況復雜異常,作為某遠東超級大國前盟友,曾經繁榮的它如今深陷內戰(zhàn)和外部駐軍的漩渦之中。各地抵抗組織在揭竿而起的同時,又因為信仰等因素互相交戰(zhàn)。
所以在W國的戰(zhàn)場經常出現(xiàn)這樣一種奇異景象:某支抵抗組織在朝俄軍基地發(fā)起攻擊的時候,背后突然遭到了另一支抵抗組織的突襲。然后當兩支抵抗組織的部隊陷入混戰(zhàn)之后,擁有強大火力和優(yōu)勢兵力的俄軍把他們一起包了餃子。
作為抵抗組織首領中比較具有遠見的阿LS德,對于這種同胞之間相互拖后腿的行為是深惡痛絕的。因此他決心要改變這種的現(xiàn)狀,而這并不是說一說就可以做到的。
他需要更多的武器和士兵,他深知只有掌握了足夠的武力,他才能具有足夠的話語權。這也是他選擇和扎卡耶夫合作的初衷,而讓他們的合作進一步發(fā)展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彼此共同的敵人。
在有了共同的對手和目標之后,阿LS德和扎卡耶夫直接的關系也從生意伙伴,上升到了事業(yè)伙伴的程度。他們都為了彼此心中的信念和理想而戰(zhàn),所以他們決定相互扶持以獲得成功。
為此扎卡耶夫派出了他手中的一張王牌,讓馬卡洛夫以扎卡耶夫代理人的身份來到W國,協(xié)助阿LS德訓練和指揮他的部隊。并且以參謀的身份呆在阿LS德的身邊,幫助他處理與其他抵抗組織的關系。
對于馬卡洛夫的到來,阿LS德其實是百味呈雜的。事實上他曾經作為W國的正規(guī)軍,和馬卡洛夫曾經所在的部隊交過手。當時正處于某大超級國分崩離析的前夕,各加盟共和國紛紛謀求獨立。
而W國作為該國的衛(wèi)星國,自然也在積極尋求擺脫某遠東超級大國控制的方法。對于W國的舉動,當時已經處于分裂邊緣的某遠東超級大國自然是無暇顧及。
但是當分裂結束之后,超級大國的繼承者卻選擇了悍然出兵,直接推翻了W國的前政府,然后派遣駐軍建立了類似軍政府的統(tǒng)治。當時作為先鋒部隊的,就是馬卡洛夫所在的內務部隊。
阿LS德所在的W國前政府軍,在精銳的俄羅斯內務部隊面前顯得不堪一擊。他們的指揮系統(tǒng)在對方空軍的精準打擊以及特種部隊的斬首行動中蕩然無存,失去指揮的前政府軍面對俄軍的攻勢,很快就一潰千里。
因此當阿LS德得知馬卡洛夫曾經的身份之后,他的心情其實十分復雜。有著些許恨意,但其中又摻雜著某種快意。曾經在戰(zhàn)場所向披靡,肆意屠戮自己戰(zhàn)友的內務部隊精英居然也有今天。
但無論他的心情如何,當他見到馬卡洛夫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已經不復存在了。站在他面前的,將不再是他的仇人,而只會是他未來軍隊的教官,他最信賴的參謀,最親密合作伙伴的代理人。而對于馬卡洛夫來說,眼前的阿LS德也將是他完成這一階段‘劇情’的重要人物。
當然,對于阿LS德此時內心的各種變化馬卡洛夫其實并不知情,但是卻并不妨礙他從對方的眼中感受到真誠。而正是這份肉眼可見的真誠,讓馬卡洛夫將對方的警惕級別從一般調整到了最高。
對于阿LS德的出身和經歷,馬卡洛夫早已通過扎卡耶夫提供的資料而了如指掌。事實上,如果他對阿LS德毫無了解,自然也就談不上作為扎卡耶夫的代理人,來和對方進行深入合作。所以阿LS德這份發(fā)自內心的真誠,才會引發(fā)了馬卡洛夫對他的警惕。
事實上此時馬卡洛夫已經不再將自己所遇到的人當成游戲中的NPC來進行對待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原本應該存在于游戲中的邏輯鎖都已經消弭不見。就好像世界的演化將它們全都補充完整了一般,就好像這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一般。
既然生而為人,那么自然就會有感情和思想。他們兩人曾經有過的過往,并不應該讓阿LS德表現(xiàn)的如此真誠和友善。能夠讓他如此表現(xiàn)的,只有當下他所需求的一切:來自扎卡耶夫的軍援以及對事業(yè)成功的渴望。這是一個為達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但無論如何,既然兩人已經將手握在了一起,就意味著雙方的合作已經達成。那么一切阻擋在他們面前的人,就都將會被清掃。不論他們是來自俄羅斯的正規(guī)軍,亦或者是來自美國中情局的特工。
遺忘的水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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