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兄弟干杯!”八字胡漢子與牛仔帽男子豪邁地舉起酒杯,大杯痛飲。
“恩。”李越微微點頭,一飲而盡。
他面前的兩人,漢子名為馬爾科姆·格雷福斯,另一個則名為崔斯特·費特,三人算是不打不相識,一見如故,因為他們?nèi)司谷欢际堑都馍咸蜓馁p金獵人,并且穿衣品味實在是太相近了,一身西服皮靴,簡直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和解算是對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定是兩敗俱傷。
【姓名:馬爾科姆·格雷福斯
綜合實力:52
本世界評級:高階普通】
【姓名:崔斯特·費特
綜合實力:56
本世界評級:高階普通】
兩人的實力對比他只強不弱,要不是他們沒有做好準(zhǔn)備,不可能被他一招制服,況且當(dāng)初崔斯特的卡牌已然蓄勢待發(fā),并且還有著強力的戲法,足以轉(zhuǎn)危為安。
只是弄清起因經(jīng)過后,三人都覺得這場戰(zhàn)斗并無用處,他們的利益沒有沖突,打起來只會兩敗俱傷,對雙方接下來想做的事都有影響,和解是最好的選擇。
“話說孤狼兄弟你來比爾吉沃特是為了什么?”格雷福斯問道。
“你覺得呢?”
“男人的追求無不是財富、地位與女人?你占了哪樣?又或者全都占了?”
“知道了還明知故問?!崩钤娇隙ú荒苷f自己在做管理局任務(wù),只能順著格雷福斯往下說,他為自己塑造的身份為一位將要去比爾吉沃特闖蕩事業(yè)的商人,這個身份成功獲得了對方的信任。
“孤狼兄弟那你要一帆風(fēng)順的話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兩個。”格雷福斯印象里李越絕對出身顯貴,平常人家可拿不出魔導(dǎo)手槍,肯定是賺錢的好機會。
“一定?!崩钤酱饝?yīng),通過短暫的接觸直覺告訴他兩人并非狡詐之人,可以合作,如果有這樣的幫手幫忙必將事半功倍。
符文之地這片大陸變幻莫測,像格雷福斯這種相當(dāng)于中階執(zhí)法者的強者竟然在這片世界只有高階普通級別,可想而知其中蘊藏著多么駭人的危機,如果再想像在甜蜜家園世界一路殺到底是極其危險的。
系統(tǒng)也警告他不要離開比爾吉沃特區(qū)域,除去這片小島以外的任務(wù)難度都在LV.30以上,甚至巨神峰的任務(wù)難度更是達到LV.120,現(xiàn)在的李越一旦踏入必將身死他鄉(xiāng)尸骨無存。
不知不覺船只靠岸,三人惜別在港灣,崔斯特與格雷福斯有著一件不得不立即去做的事,李越也準(zhǔn)備先去收集收集情報,弄清楚鼠鎮(zhèn)與四大勢力的背景。
李越走在比爾吉沃特下層港灣的小路上,對于這里,他只能用惡心與雜亂來形容了,這里就像是一鍋混雜了死老鼠的酸菜粥,煙塵、死人、惡臭交雜在一起。
由于地勢的原因,比爾吉沃特由屠夫之橋分割為上下兩層,上層是上城區(qū),那里是出海的碼頭,繁華喧鬧,布滿了美酒與辣妹。但李越目前所處的下城區(qū)則截然不同,這些下等居民蜷縮在狹小的角落之中,房屋建立在斷壁殘垣的破舊建筑物之上,由鋼鐵棧道連接,讓下城區(qū)就像是一座迷宮,如果在其中迷路可能便會墜入暗河,或者死于黑幫與海盜。
下城區(qū)與大海幾乎沒有距離,稍微大點的海浪都可能淹沒這里,根本沒有人會去在乎他們的死活,上層的統(tǒng)治者們只需要這些家伙去工作為他賺取利益,其他的都無所謂了!死了就換一批!
李越捂住鼻子,試圖隔絕鋪天蓋地的死人惡臭,血染紅了地面,就連他這位賞金獵人都有點發(fā)嘔,換做他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財富之都嗎?真是諷刺呀!”李越看系統(tǒng)給的簡介時,還以為這里是什么喧囂的海上都市,結(jié)果卻是一副如此破亂的景象。
他踱步在街道上,觀察著這里的事物,系統(tǒng)的任務(wù)是加入四大勢力之一,那么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便是了解這里的一切,融入其中。
就在這時,李越看到了一個老婦人腳底一劃即將墜入海中,他急忙了一個健步躍起,把其拽了回來。
老婦人全身瘦弱不堪,如同皮包骨,身上的衣物破爛,很明顯她是下層區(qū)典型的底層居民,是生活艱難的可憐蟲。
了解情報的最快方式便是與當(dāng)?shù)匕傩沾虺梢黄?,李越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機會。
“謝謝你年輕人,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走了路都走不穩(wěn)了?!崩蠇D人連連道謝,不過她的雙眼充滿了渾濁,可能其實她并不想被人救下吧,死亡沒準(zhǔn)才是歸宿。
“沒事?!?p> “年輕人如果你不介意,來家里吃個便飯吧?!崩蠇D人知恩圖報拽著李越就往小巷里走,面對救命恩人如果不做點什么,她心里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李越?jīng)]有拒絕,選擇跟著前往,并不是為了蹭飯,而是為了成功拉近與當(dāng)?shù)鼐用竦年P(guān)系,更好的詢問當(dāng)?shù)厍闆r。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處破爛的古廟,房頂漏水,墻門開裂,隨時都要倒塌,這里就是老婦人的家。
在這樣的屋子里自然也不會有什么美食,不然老婦人也不會那樣消瘦,只有一些泥土混合糙糧制成的餅。
不是李越事多擺架子,而是這餅的硬度快趕上鐵餅了,不過他并不想拂了老婦人的好意,臉上沒有擺出任何不悅的表情,一口一口吃下了。
“你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李越發(fā)現(xiàn)老婦人呆呆坐在一旁眼神空洞魂不守舍,必然有心事。
“唉,你要問的話,我就說說,正好沒人傾訴,我那可憐的兒在捕獵海獸時被咬斷了一條腿,而那船長竟連醫(yī)藥費都不愿意支付,只留下了幾塊海獸身上的殘渣材料后就走了,他們勢力龐大,是屠宰碼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獵海者,我們這勢單力薄的母子不敢對抗。如今只能靠著以前攢下的一點點積蓄勉強活著,兒子為了不讓我餓死,拖著殘廢的身軀去替人擦地板,我就是個累贅,這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老婦人說著眼淚止不住流出,窮人在這里沒有尊嚴(yán)與地位,只能受到剝削與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