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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俠

第三十七章 榮國府出手圖霸占,假道學(xué)難分是與非

紅樓俠 殘更暮鼓. 3831 2021-05-16 20:37:26

  “此番南方叛亂,朕調(diào)神京秘軍、直隸秘軍馳援,卻不料一派賊子狼子野心,強闖神京廟宇禁地,現(xiàn)如今朕已火速調(diào)回直隸秘軍,只取了伍長以上者留南暫編入神京秘軍,現(xiàn)如今將要回京的直隸秘軍還缺一位都指揮使……”

  滿朝武將頓時蠢蠢欲動,幾乎一瞬間就站出一大片武將來,卻無一人敢出聲,都靜靜等著勢力大的那幾位出聲。

  若是北方軍系和西北軍系要互相爭搶,他們是絕對不敢觸這個霉頭的,卷進兩大派系的斗爭,可不是甚么好事。

  西北軍雖說沒有北方軍系勢力大,但是奈何人數(shù)眾多,攏共一位國公四位國侯,但是僅僅一等伯就有一百多人,所有勛貴加在一起,就占了朝堂勛貴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有三成在北方軍系,一成在南海水師,一成在天子禁衛(wèi)軍系。

  西北軍的指揮是國朝一等武威公張靈策,論軍功比起蘇千山略弱一籌,但比鐵飛山等人強上一些。

  但是張靈策現(xiàn)如今正在西北邊疆,無暇理會朝中事務(wù),現(xiàn)如今在朝廷內(nèi)的西北軍系,由酒泉侯劉漢勝掌控。

  今日北方軍系正好是鐵飛山在朝上,不然就是二等懷德公說話了。鐵飛山閉目養(yǎng)神,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劉漢勝也一樣無動于衷。

  “你不爭一下?這樣的職位根本不在他們的眼里,更何況咱們也算是北方軍系的人?!辨?zhèn)國公府一等伯牛繼宗推了推旁邊的理國公府一等子柳芳:“此事來的急,現(xiàn)如今咱們開國一系只有你能接了。”

  “你為何不去?直隸秘軍那種鐵軍,我去了做甚?教他們逛窯子上青樓嗎?”柳芳寧愿從大頭兵當(dāng)起,也不愿意去帶直隸秘軍。

  那是一支拿著神京秘軍三分之一資源,卻硬生生練到了和神京秘軍差不多水準的鐵軍啊……

  就連當(dāng)今天子都沒有說什么。

  軍中寡頭的可怕就在于此,哪怕是皇家都要同時照顧這兩系的面子。

  雙方都靜默了片刻之后,基本可以確認這是他們不要的官職了,其他人這才敢爭。

  “陛下,臣舉薦西北九省統(tǒng)制王子騰?!币粋€穿著黑色朝服的武官踏出一步,環(huán)顧四周道:“不是武人,王子騰卻能執(zhí)掌京營其中一營二年,可見其才干出眾?!?p>  這個武官是賈代善的舊部,黑色朝服,就象征著是北方軍系的人,此人勉強算得上開國一系在朝堂上的發(fā)言人,但若要說有甚么身份地位,那還是差了太多。

  “此言差矣?!绷硪晃淮┲{色朝服的一等男開口:“臣蕭不凡不才,愿毛遂自薦,擔(dān)任此職?!彼撬畮煹娜?,而且是淮陰侯韓繼海的干兒子。

  其他人都沒有想要這個燙手山芋的意思。直隸秘軍實在是軍紀嚴明,嚴明到了刻板的地步,說是一柱香的操練,就連一息都不能少……誰愿意去那里受罪!也就只有那些想官想瘋了的才會去罷!

  “就蕭不凡罷,王子騰到底并非武人,恐怕難以服眾?!?p>  那里是因為王子騰不是武人?只是為了要給韓繼海面子罷了,若是沒有韓繼海的首肯甚至支持,蕭不凡又怎可能出來要官呢。

  ————————

  “淮陰侯府欺我太甚!”賈政險些氣病了,正坐在椅子上歇息:“不過一個假都指揮使,都要和我家爭搶?是上輩子未曾見過官位不成?”

  罵了兩三盞茶的功夫才作罷,聽屋里聲兒沒了,自然有人送來茶水,賈政倚著太師椅的靠背喝茶,心里仍然一陣陣不自在。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走進來,小聲對賈政說了幾句話。

  “什么?”賈政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乎壓制不住語氣中的貪婪:“快活林那等地方,他竟能毫發(fā)無損的占下來?還把那起子麻煩事都清理掉了?”

  大趙的法律算不上特別完善,主要是因為武道的存在,使很多情況難以應(yīng)對,因此才有了六扇門和中車府存在的必要,前明用錦衣衛(wèi)的酷烈手段管轄武人,結(jié)果有一任錦衣衛(wèi)指揮武道修為弱些,沒能管住,這才有了赫赫有名的紅丸案等事,不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哪里來的?

  可大趙不同,更多的處理方式是江湖事聽之任之,一旦涉及官面就不留情面,江湖客也都懂規(guī)矩也都識趣,既然你不管我們江湖事,我們也不管你朝廷了,除了一些被當(dāng)場格殺的家伙,江湖俠客們都死守著那一條線,竟頗有幾分官民和諧的意味。

  賈政對快活林的渴望,就來自于這個明文標(biāo)注的規(guī)矩。

  榮國府現(xiàn)如今明面上是賈赦掌家,實際上卻是賈政在賈母的支持下維系著榮國關(guān)系,除了一眾過命世交老親,基本都要賈政去拜訪應(yīng)酬云云。

  有朋友,自然也少不得仇家,忠順王府那邊就算一個,再有就是太上皇大一統(tǒng)年間的幾家候府,也都和榮國府勢如水火。

  至于為什么是候府對國公府……

  現(xiàn)如今還如日中天的國公府,哪有閑工夫和榮國府這種破敗門第鬧著玩啊……

  但是哪怕只是國侯,賈政在王家的干涉下一番胡亂操作之后,也都斗不過對方幾家聯(lián)手,更兼對方有一家淮陰侯府,就愈發(fā)斗不過了。

  誰是淮陰侯?大多數(shù)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韓信,這位淮陰侯韓繼海,確實有韓信之能,在大趙水師序列中貴爵位居第二,第一是鎮(zhèn)海侯霍清河,這韓繼海曾以一支全由武人組成的快船隊奇襲紅毛鬼水師的側(cè)翼,硬生生鑿穿了整支數(shù)百艘大船的船隊,殺的血染紅了數(shù)十里方圓的整個海面,保住夷洲不說,還連帶著占了更難的呂宋幾片海港,這才受封淮陰侯。

  既然有這樣滔天功勛,淮陰侯府也就自然敢和榮國府放對,你家是還有一個榮國公誥命,可是我家淮陰侯還活著啊……

  活著的人才最值錢。

  因此,只要是淮陰侯府看上的職位,榮國府一般都難以得手,甚至別說是得手,就算是能保住體面都是極好的了。

  當(dāng)然這一切并非是韓繼海親自所為,他如今率軍正在東瀛駐扎,隔著一片海哪里有空理會這些腌臜事,不過是他家人打著他的旗號去做事罷了。

  若真是韓繼海自己想要針對榮國府,除了賈母下場,誰還能和他平等對話……

  連著丟了一些要緊的位置,賈政面上無光不說,關(guān)鍵就在于這些位置都是早和別人說好的,這樣一來二去的,整個榮國府都頗有幾分里外不是人的意思。

  于是,賈政那迂腐的腦子就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江湖。

  只要是江湖事,淮陰侯府那邊定然不能肆意處理,那自己完全可以收攏一波江湖勢力……

  這不,送上門來了!

  ——————

  “你到底還要這么下去到什么時候。”韓尋秋皺著眉道:“你明知道自己血氣不足,還研究這些做甚,刀氣能不能轉(zhuǎn)彎?你連內(nèi)力外放都不能做到,憑甚去想這些事?以后有的是時間給你練武,不缺這一時半刻。”

  今日不是賈琮去韓尋秋家里找他,而是他來快活林找的賈琮,現(xiàn)如今兩人坐在聚義廳里說話。

  “尋秋?!辟Z琮正在低頭看書,聞言悵然抬頭道:“你不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急嗎?”不等韓尋秋回話,賈琮就站起身道:“云青山可以肆意支配我的人生,因為他比我強,他就能逼著我做我不愿做的事,雖說這些事可能真的對我有利……”

  “但我獲利了,我身上的擔(dān)子也就越來越大,我在云青山授意下殺了劉明,而且只殺劉明,我就只能接管快活林……”

  “我從未想過當(dāng)甚么幫主,我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賈琮轉(zhuǎn)身看著韓尋秋道:“我只想做一個游俠,有酒喝,有武練,有自己的小日子過,可是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人在江湖,是真的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的?!?p>  “昨日夜里京城遭盜,五位武宗齊出,都沒能攔下兩人,其中一人甚至能使出刀氣貫日月,可他卻不是武尊!這世上有太多的人比我強了,我怎能就此停滯不前?尋秋,我說不明白,可你該是明白我的意思?!?p>  “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表n尋秋下意識的伸手拿酒,摸索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此地不是自家,長嘆一聲說道:“可你也太急了,這才突破幾日?就要沖擊新品級,后天階段就追求速度根基不穩(wěn),日后又該如何?”

  “……”賈琮默然。

  “去我家,老道現(xiàn)如今在我家坐著,他說的總比我說的更明白些?!?p>  ——————————————

  老道士側(cè)耳聽了片刻,一口茶噴了出來灑滿衣襟,卻根本顧不上了,狂笑道:“你就為了這些破事憂心?依我看,你還是想想其他罷!我先給你算一卦,我已經(jīng)料想到了,這幾日你連著一堆大好事,但是是甚么我還沒算,我只是有這種預(yù)感。”

  “其實沒甚必要?!辟Z琮淡淡道:“只不過一些家里私事罷了,有甚么大不了的,如今云青山還不想讓我死,更不想讓我失勢,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我知道他這個身份地位,去如此費力的拖著我向前,絕對不是鬧著玩的?!?p>  但是老道士依然還是從懷里掏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對事皆休道:“你給我念盤,我先排盤,然后再說算命。”

  “回回都是我……”事皆休瞥了老道一眼,到底是拿著那張紙念了起來。

  “還是老規(guī)矩,先算姻緣?!崩系牢⑽⑿χ骸澳闳羰窍朐谖疫@兒算別的,那就是閑得慌沒事做?!?p>  “姻緣就姻緣罷,左右我又沒姻緣可談?!辟Z琮無奈道:“你也就是能這樣折騰我?!?p>  “這怎是折騰你?這是為你日后鋪平道路?!崩系朗恳贿吰嘎?,一邊一本正經(jīng)道:“你就得算姻緣,否則我跟你急。”

  “誒呀呀,這幾月就要長輩互見?只是貌似見的不算特別圓滿,雙方會產(chǎn)生誤會,可你卻沒事,反而對方長輩會對你產(chǎn)生好感……你還不速速請客!”

  “八字連一撇都沒有的事,你如何就高興起來了。”賈琮就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一樣:“不過是她讓我寄一份書信回老家罷了,現(xiàn)如今這么大點,我能有甚么想法……”

  “嘿,你這意思是,若是再大些就能有想法了?”老道士泛白的眼珠莫名其妙的轉(zhuǎn)向賈琮,嘴角露出一絲戲謔:“可謂是色中餓鬼,十三四歲的小女生,連身量都沒長開……罷罷罷,我不說,你先把酒碗放下!”

  賈琮放下酒碗,不想理會這成天瞎白話的老道士,另起爐灶道:“我此番取了快活林,估摸著榮國府又要做動作,我是真服了他們那詭異的腦子,若是不一而再再而三,我也懶得搭理他們,非得自己給自己找一次不自在才算罷休……”

  “快別說他們,尋秋正生氣呢?!崩系榔忠逶挘骸袄钍刂业娜藖碚疫^尋秋了,說是要二十兩銀子買酒吃,估計不是李守忠的授意,但尋秋還是生氣?!?p>  “我沒給,不過有些氣悶罷了,這等貪腐爛官,也好意思當(dāng)國子監(jiān)祭酒乃至掌管科舉事?這大趙還有沒有王法可言?”見賈琮忽然站起身,韓尋秋急忙拉住他,只是話說到最后,還是帶了幾分不平之意。

  “此事我想個法子處理,你不要管?!辟Z琮冷冷道:“還真沒王法了?”

  

殘更暮鼓.

我知道這么一鴿,幾乎就不會有讀者,但我還是想說幾句話:   上本書說我上高中其實是句謊話,我的真實身份,是初三學(xué)生……還有三十八天中考,我并不認為作家能夠作為我的職業(yè),我只是想給自己找個事做。   這本書一定會寫完,不管寫多久都會寫完。   然后關(guān)于劇情,薛寶釵那頭我偶爾也在想什么處理,這本書既然是一萬本里面翻不出來一本的單女主紅樓,那就絕對不會有那種狗血的各種相遇前腳哄一個后腳哄一個……   我堅信,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是這個幸福,主角不能給每個人。   她那邊的話……我個人思考的時候,更傾向于事皆休去給,這個角色我很用心的去塑造一個凄涼的身世背景,也有這方面的打算,但還沒想好,也許也可能是后面出場的一些角色去給罷。   就這樣,學(xué)習(x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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