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上海早晨的大熱天,邱桉正在一家咖啡館忙碌著,就又被另一個女的員工擺布:
“邱桉,這里是我的地兒,你去掃廁所?!?p> ”憑什么,我們都是這里的員工,掃哪里不都是干活嗎?”
“你懂什么!對也是,一個剛畢業(yè)兩三年初出茅廬的小白什么都不懂,我也不必跟你這種人計較?!?p> “你!哼,也是,都30多歲沒對象的人,還想著天天在吧臺隨便擺擺就能得對象的話早就脫單回家生孩子了?!鼻耔癫恍嫉鼗貞?。
那名女員工被氣得跺了幾下腳,咬著牙匆匆離開。
“桉桉,這個給你。”又一個女員工打斷了邱桉勝利的喜悅,她穿著工作服,披著棕色的頭發(fā),溫柔地將裝有兩杯咖啡的袋子遞給邱桉。
“沁沁,這是?”邱桉皺著眉疑惑地看向鄧阮沁。
鄧阮沁可是邱桉的好閨蜜,自邱桉畢業(yè)后就一直和她形影不離,桉桉去哪工作沁沁就去哪工作,就連家都在一起的,衣服鞋子等都是換著穿。
“噢,這個是剛剛客人的訂單,店長說要你親自送過去,要不然我也跟你一起去吧?!?p> “不用?!鼻耔窭@過鄧阮沁的身軀探了探,剛剛那位女員工果然在偷聽,她清清嗓子大聲解釋:“就算不是店長的命令我也會幫我們家沁沁!”說完,她又探一眼,只見那名員工嫉妒地跑上樓。
“那你小心點,我又做了兩個三明治,餓了記得吃。”鄧阮沁急忙又跑到吧臺,拿出兩個包好的三明治,放在邱桉的口袋,順便拍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
邱桉過了一會,走出咖啡館門,頂著烈日向客人飛奔去。大概下午2點的時候,邱桉終于來到客人的訂單地點。
“什么?這人居然住27樓?算了,反正有電梯。”邱桉對著一棟樓喃喃自語道。
可好不容易走到電梯口,一張白紙黑字熟悉的通告映入眼簾“各位居民們,因xx小區(qū)電梯出現(xiàn)故障,所以近日電梯暫不能使用”,邱桉當(dāng)時就崩潰極了,一個小時急急忙忙趕到客人家,不但午飯沒吃著,餓著肚子?,F(xiàn)在還要爬27層樓梯!這擺明在欺負(fù)人不是!沒辦法,誰讓自己這么倒霉呢。客人就是上帝…
又花了20分鐘爬27樓梯的邱桉終于到客人家門口了。她氣喘吁吁,手都累得發(fā)抖,被勒出一道紅軸來。
門敲了幾秒后才開,開門是一位男的,身穿白衣領(lǐng)西裝,一雙潔白修長的鋼琴手正要向她伸去,邱桉以為他要調(diào)戲自己,便拿起一杯咖啡,朝他的衣服上撒去。
“流氓走開!!我就一個送咖啡的,有什么好讓您值得調(diào)戲?”邱桉害怕地扔下咖啡杯,雙手捂住臉。
“……你太自戀了,我…只是想拿咖啡?!蹦悄械牡ǖ亟忉尅?p> “額…?。繃?biāo)牢伊?,我還以為這輩子完了呢!”邱桉小聲地自言自語。
那男的拿著只剩一杯咖啡的袋子慢慢走進屋里,他沒說什么,門也沒關(guān),似乎想讓邱桉找時機將功補罪。邱桉看到門沒關(guān),二話不說地跟著走進去,乖巧地坐在沙發(fā)上。
幾分鐘后,男的換好新衣,瞥了一眼坐在沙發(fā)東張西望的邱桉,對她說:“喂!你不打算將功補罪嗎?難道要繼續(xù)坐在那等天黑我親自送你回去?”
“喂什么喂!我叫邱桉,是有名字的!那你說怎么將功補罪???”邱桉生氣地站起來。
那男的走到鋼琴前坐好:“廚房有咖啡機,再做一杯?!?p> “憑什么?你說做就做??!做人也是有底線的!”
“小心我一個差評下去,你可能…”
“做就做!”邱桉突然又變乖巧起來,剛邁出一步,又轉(zhuǎn)過頭問:“對了,你叫什么?”
他頭也不抬冷冷地回答:“喬簡寒。”
邱桉聽了后,心滿意足地在廚房做咖啡。許久之后,喬簡寒在客廳悠閑地彈鋼琴,那聲音時而悠揚舒緩,時而高昂激越,想坐過山車一樣。邱桉則捧著溫暖的咖啡向喬簡寒走去,像極了一只討喜的貓咪。
“來了!您的咖啡來了!”邱桉激動地喊
“嗯,放那吧。”喬簡寒面無表情地回答。
邱桉剛放下,喬簡寒就停下曲調(diào),拿起咖啡,盯著咖啡上的拉花問:“心形?”
“為了五星好評的,不要想太多,不過如果想要打賞也是可以的!”邱桉小心翼翼地說。
“……”喬簡寒又望了一眼她,只見邱桉渴望地盯著他面前的鋼琴,好奇的問:“會彈鋼琴?想彈?”
“嗯嗯,小時候?qū)W過3年?!鼻耔襁B忙回答。
“試試。”喬簡寒起身離開椅子,示意讓她坐下。邱桉也不怕羞地趕緊坐下去,優(yōu)雅的彈起來。
一曲過后,她緩緩睜開眼,得意地轉(zhuǎn)頭看向他,微微地笑起來。喬簡寒內(nèi)心十分震驚,上一秒還覺得濫竽充數(shù)的女人,下一秒居然彈得有模有樣,不虧是學(xué)過3年鋼琴的人。讓他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彈得不錯,有模有樣,只不過沒我好。”喬簡寒說完,打開手機微信,展現(xiàn)出名片二維碼:
“加了,以后我再教教你?!?p> “不需要??!”邱桉站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去哪?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眴毯喓娗耔癫徽f話,又輕笑一聲,連忙趕上去。
“算你還有一點良心,懂得哄女生,也不知道以后哪個女孩子便宜了你!”邱桉邊系安全帶邊說。
“噗,什么叫便宜了我,明明是我便宜她才對!”
“行啦,好好開你的車,我家在…”邱桉說完,轉(zhuǎn)頭望出車窗外,看著黑漆漆的天空,不由自主地又低下頭看手機。
“天這么黑,這么沒見半顆星星???”喬簡寒時不時也望出車窗,疑惑地問。
“你傻呀,這天看起來悶沉沉的,要下雨了哪來的星星?有云給你都不錯了,可惜還是黑的…”邱桉說著,嘟起嘴四處張望,眼睛亮晶晶的。
一輛黑色的寶馬從橋頭一路開去,路旁亮堂堂的路燈永遠都為這條路照明,也在替星星值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