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圓回到陳家,先去了祖母的夏居,到了時候,祖母正在喝粥。
陳思圓過去直接搶過來就吃。
陳老夫人在旁邊看的瞪眼。
林媽、春蘋旁邊偷笑。
沒大沒小的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兩個孩子。
等陳思圓吃完了,陳老夫人用手帕為她擦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陳家虐待嫡出大小姐?!?p> “就是虐待啊?”陳思圓很不在意的開口。
“你這丫頭?!?p> “祖母,你剛才是這么說的,身為孫女要的懂得孝敬老人,我這不是.順著祖母的話說?!?p> “別說的那么好聽,你什么時候把自己嫁出去,就是對我最大的孝敬?”
陳思圓反應夠快,起身,沖著祖母行禮,“祖母,孫女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不等祖母開口,直接離開了。
春蘋看到這一幕,傻眼,好在,她反應快,很快行禮,跟著離開。
陳老夫人看到這一幕,眼神黯淡下來。
都及第了,還不嫁出去,她心底犯愁。
“老夫人,大小姐應該是不好意了?!?p> 陳老夫人搖頭,“應該是傷的太深了?!?p> 他們心里清楚,事情發(fā)生在陳思圓的身上,因為對方是陶家的家奴,這事情也有可能是陶家授意的。
想到這個,他們?yōu)殛愃紙A心疼。
被迫長大的孩子,更讓人覺得可憐。
......
一晚的時間過的很快。
翌日。
陳思圓醒來,聽到春蘭說的那話,她有些不解。
陳鑫竟然去了藝館。
說是藝館,那可都是有錢男人去消遣的地方。
還有一個另類,那就是很多深閨中的寂寞的女人,她們也回去。
她在想,現(xiàn)在的陳鑫有這個能力?
吃過早飯,剛要出門,王立傳來消息,往陳凡那邊送女人不太順利。
意料中的事情,陳思圓沒有覺得什么好奇怪的。
有人的詫異,那是因為不知道陳凡的性取向,想了一下,讓他撤回那個女人,再去找一個長的漂亮的男生,送到陳凡的身邊。
王立很快離開,春蘭和春蘋陪著大小姐外出。
這段時間大小姐經(jīng)常外出,她們都習慣了。
反而陳家太小,每天都是一成不變,還是出來的好。
人多,遇到的事情也是千變?nèi)f化,更為重要的是,她們跟在大小姐身邊這些日子,漸漸的對布行開始有了興致。
現(xiàn)在的商國不反對女人拋頭露面,只是女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很困難。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清州有個奇女子,別人都叫她黑寡婦。
這個女人的確是寡婦,也正是因為變成寡婦后,為了養(yǎng)活自己一家子,拋頭露面,開始很辛苦,漸漸的這個黑寡婦打開了自己的名聲。
她們跟在大小姐身后,看到好吃的,也會停下來買,買了也有陳思圓一份。
春蘭買了一份糖炒栗子,三個人分著吃。
一邊吃著零嘴,還能看來來往往的眾人,心情格外好。
每次去布莊的路上變成了她們最快樂的時光。
春蘭和春蘋看到路邊一個擺攤的,賣的簪子很是別致,停下來觀看。
陳思圓一邊吃著走著,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的舉動。
走著,走著,陳思圓看到了不遠處一個賣糖人的,扭頭看向兩個丫鬟,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停在一個鋪子前面挑選簪子。
微微一笑,沒有在意,抬腳往糖人走去。
剛來到糖人的攤販邊,不遠處傳來了尖叫聲。
一匹受驚的馬兒沖著她這里飛奔而來。
車里還發(fā)出一個女人驚恐的叫聲。
這叫聲,有些熟悉。
不好!
這個聲音,應該是趙姨娘身邊那個叫夏竹的聲音。
想到這個,似乎知道怎么回事。
只要這個時候陳思圓躲開就好,恰恰在這個時候有個孩子看到了糖人攤子跑過來。
陳思圓是可以輕松的躲開,那個孩子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事情是沖著自己來的,如果連累一個孩子,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心底的想法在頃刻間,她的動作更快,一把抱起孩子,想要逃離,已經(jīng)來不及,抱著孩子側(cè)過身子,同時拔下頭上的簪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沖著馬兒刺下去。
噗嗤——
陳思圓手中的簪子插-進了馬車的脖子。
馬兒吃痛揚起前蹄,眼看著就要沖著陳思圓踩下來。
“大小姐!”
春蘭、春蘋買了簪子找不到大小姐,他們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看過來時,正看到這驚險的一幕。
陳思圓知道自己躲不開的瞬間,她直接翻身把孩子抱住在自己身子下面。
眼看著,陳思圓要命喪馬蹄下,春蘭和春蘋沖過來,因為距離較遠,差了這么一點點,在緊要關(guān)頭,從二層酒樓的窗口躍下來一個人。
那人順勢攔腰抱起陳思圓和孩子,一掌拍在了馬頭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
馬兒連最后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轟的一下倒在地上。
陳思圓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沒有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反而感覺......似乎被人的懷中。
后知后覺,知道她躲過一劫,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一張熟悉的大臉。
“喬宇???”陳思圓眨了兩下眼睛,確定眼前看到的都是真的。
喬宇琛這人的模樣太好記了。
長的漂亮,又是亦正亦邪,臉上還帶有一絲的玩味。
這樣的男人,想要忘記,太難了!
想到這人的身份,想到這人是鬼面將軍,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走到這一步,身邊伴隨著兇險也不少,如同前天晚上找到自己的那個陳國五皇子。
她下意識的推開喬宇琛,拉開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