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住在陳小姐的莊子上,是陶公子說住這里更合適?!?p> “哪里,我覺得還是陶公子的地方好?!?p> “聽說你與陶公子有婚約?”劉夫人笑著問道。
陳思圓微微一愣。
他們不熟,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媽為兩人倒茶,分別送到兩人跟前。
陳思圓看了一眼,什么沒有說。
“陳小姐是不好意思了?”
“沒有,只是……那都是從前了。”
“哦?”
劉夫人似乎許久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說話,和陳思圓兩人是第二次見面,話不免多了一些。
陳思圓看到這樣的劉夫人,難道傳聞有誤?
轉(zhuǎn)念一想,誰開始不都是帶著對未來的美好和向往,往往被深刻的傷害之后,才會被迫轉(zhuǎn)變。
想到這,頓時覺得這個女人是幸運的,至少她最后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反而是上輩子的自己,做了那么多,還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可是陶公子他的問題?”
陳思圓搖頭,“是我配不上他。”
劉夫人笑了,“這點好辦,到時候......”
“不用。”陳思圓著急打斷,“我只是一個商家之女,怎么能配得上陶公子?!?p> “你.......看不上他?”劉夫人說著笑了。
高高在上的陶公子,在京城是紅人,沒想到竟然拿被一個商家之女這樣嫌棄。
從離開京都后,一直以來過的小心謹慎,今天突然心情大好。
“不不不.....”陳思圓連忙擺手,“不是這樣的,是.....”
“是什么?”劉夫人歪頭笑了。
陳思圓的瞪大眼睛,看向劉夫人,“你故意的?”
“怎么會,我只是好奇。”劉夫人說著用手帕捂嘴笑了起來。
似乎笑的太恣意,開始咳嗽起來。
李媽上前幫忙。
陳思圓跟著站起來,她看了一眼兩人的茶水,很快看向劉夫人。
等劉夫人緩過這口氣,沖著陳思圓微微一笑,“讓你見笑了,最近我這身體不太好。”
“舟車勞頓,夫人還是多注意一點得好?!?p> “說的也是?!眲⒎蛉苏f著再次咳嗽起來。
“母親——”就在這時,一個小身影從外面跑進來,一下來到劉夫人跟前,“母親,孩兒來看您了?!?p> “你怎么過來了?”劉夫人說著摸著兒子的頭發(fā)。
“孩兒....孩兒......”孩子別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是你陶叔叔讓你來的?”劉夫人突然說了這話。
“嗯?!焙⒆有呃⒌牡皖^。
“你陶叔叔不讓你說?”知子莫若母,劉夫人更是一個心里通透的人。
孩子點頭。
陳思圓詫異,又對上劉夫人看過來的目光,眼神微微有些不自然。
劉夫人不再為難孩子,“真兒,看看這位姐姐,你還記得嗎?”
孩子抬頭,對上陳思圓。陳思圓也看向孩子。
四目相處,孩子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真兒,你可要記住了,那天如果不是這個姐姐,你就看不到母親了?!?p> “孩兒知道?!闭f著沖著陳思圓行禮。
陳思圓似乎被嚇到了,連忙跳開。
這動作太過突然,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茶杯。
“呵呵,我看陳姑娘是個大膽的人,怎么被一個孩子嚇到了?!?p> “夫人,若沒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別別別,我找陳姑娘來有事要說?!?p> “夫人請說?!?p> 劉夫人示意李媽帶著孩子下去,她拉著陳思圓的手,“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說著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算的茶杯。
陳思圓想要否認,對上劉夫人的目光,不敢有自己的小心思,“思圓不明白夫人的什么意思?”
“不明白不要緊,你帶著這個離開。”劉夫人說著將自己手中濕了的手帕交給陳思圓。
陳思圓接下后,退后一步,行禮,“夫人好生休息?!?p> “嗯?!眲⒎蛉艘恢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很快,李媽到來。
陳思圓沖著李媽微微一笑,很快離開。
這時,她心砰砰的跳著。
今天劉夫人找自己來真的有這個能重要的事情。
心理想著,遠遠看到站在門口的陶一凡,又想到劉夫人一再說陶一凡,明白過來劉夫人到底要說什么。
她不明白,明明簡單的事情,為何要弄的這么麻煩。
再說了,她和劉夫人見過沒有幾次,難道她就這么相信自己?
陳思圓手中攥著的這玩意兒,都有些燙手得慌。
來到門口,沖著陶一凡行禮,兩個丫鬟看到陳思圓回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見過陶公子?!闭f著,原本在陳思圓手中的手帕,在這個時候掉在地上。
春蘭看到想要幫小姐撿起來,看到那手帕很是陌生,她又恢復(fù)常態(tài)。
“陶公子,剛才民女不小心打碎了茶杯,還請?zhí)展愚D(zhuǎn)告劉夫人,希望她沒有收到驚嚇,才好?!?p> 陶一凡看著一眼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手帕,沒有開口。
陳思圓似乎真的累了,打了一個哈欠,準備離開,走過陶一凡身邊事,小聲開口,“思圓只是一個普通的商家之女,還請?zhí)展哟笕舜罅?,放過民女?!?p> 陶一凡彎腰撿起手帕,快步追上陳思圓,這時,陳思圓正要上馬車,他連忙把手伸過去,被躲開了。
“小女子不勞煩陶公子?!辈宦逗圹E的錯開男人的手,借著春蘭的幫助上了馬車。
陶一凡一直看著漸漸走遠的馬車,臉色一怔,唇角暈染出無奈。
這個女人算是記恨上自己了。
陶一凡一直看著馬車走遠,又命人保護在后面,他看了一眼劉夫人住的院子,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院子。
進門后,他仔細看了看書中的帕子,他知道這不是陳思圓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劉夫人的。
大費周章的給自己這個手帕,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是普通的男女,可能是傳遞情愛的一種信物,此刻,陶一凡不是這么想的。
仔細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后來他拿著來到燭光下,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正在這時,跟隨在自己身邊多年的隨從任路到來。
“主子,在南城發(fā)現(xiàn)了喬家的人?!?p> “喬家?”京城的喬家,那是兵權(quán)的象征。
在南城出現(xiàn),明顯有些不應(yīng)該。
這時,陶一凡在想事情,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在自己手中的手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了下面的魚缸里。
魚缸不大,只能算是一種擺設(shè),陶一凡喜歡養(yǎng)魚,因為地方小,他特意讓人尋了一些好看的小金魚。
原本還優(yōu)哉游哉的魚兒,突然劇烈的掙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魚缸的魚兒顯得無精打采的,養(yǎng)在里面的小魚翻肚,漂浮在了水面上。
“主子——”任路看得清楚,驚叫起來。
陶一凡看到翻了肚的小魚,頓時瞇眼。
難道有人對劉夫人下毒,還是身邊人?
明面上劉夫人身邊只有兩個人,一個人小公子,另外一個就是李媽,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