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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匣之初探六宗

第四十五章 食人溝

上古秘匣之初探六宗 浪子余多 4070 2021-04-03 12:00:00

  ‘我眼睛花了?!@是我的第一反應(yīng)。

  ‘不可能,絕不可能?!@是我的第二反應(yīng)。

  我腦子里反復(fù)的想著剛才那人回頭的畫面,那個背影、身形,明顯確實是父親,但是我二叔告訴過我,他親眼看到的父親的尸首,我父親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父親跟八溝寨的金魁一樣復(fù)生了?

  我還沒回過神,從臺下跑上來一個人,應(yīng)該是這個村里的醫(yī)生,他跑到蔡成峰的身邊,掐了掐他人中,翻了翻眼皮,隨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人沒救了。”

  我瞪大了眼睛,“死了?別開玩笑?。 蔽遗擦伺采碜?,蹭到蔡成峰身邊,蔡成峰一動不動,我試了試他鼻息,果然是沒氣了,蔡成峰居然就這么死了。

  為什么是蔡成峰,我想不通,他是怎么死的?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我們都蒙著眼罩,而且我恍惚之中像做了個夢一般,根本不知道旁邊發(fā)生了什么,還有父親的那張臉,難道是父親殺了蔡成峰,但又是為什么呢?我腦子里一團亂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祭祀儀式中斷了,我和他們幾個來到村長家的后堂,他們想撥打120,村長說鎮(zhèn)里的醫(yī)院離這地方太遠了,只能找村里的衛(wèi)生所。沒一會兒來了個醫(yī)生,看了看然后搖了搖頭,“沒救了,哪位是家屬?”

  我看沒人吭聲,對醫(yī)生說道:“我們不是本地人,他家屬也只有個傻哥哥。對了醫(yī)生,我想問一下,他死因是什么呢?能查出來嗎?”

  醫(yī)生看了看蔡成峰的尸體,“這個可能要做尸檢,初步判斷是中毒,具體可能要解剖才能知道。”

  “那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有結(jié)果?”我問道。

  “說不穩(wěn),十來天吧?!贬t(yī)生回答道。

  十幾天的話我們肯定不能干等著,這邊進度還是不能落下,只不過怎么跟蔡成峰的哥哥和他家人交代,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

  把蔡成峰尸檢的事情安排好了以后,我回到村長給我們安排居住的民宿,見到蔡成峰的哥哥蔡成林,如果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兄弟倆的話,只看外表還真的很難區(qū)分出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但他倆的性格迥然不同,蔡成峰平時比較外向,而蔡成林因為先天智力的原因,十分內(nèi)向,說話也是奇奇怪怪的。

  我看了看蔡成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轉(zhuǎn)身剛要出門。

  “弟弟呢?”蔡成林開口問道。

  “呃……”說實話我還沒有編好理由,我這個人實在不擅長編瞎話,卡住大概10秒鐘,林可欣從門外進來,說道:“你弟弟他出去了,別著急,我們明天去找他?!?p>  從她對蔡成林的言行舉止,三言兩語間,我對林可欣這個女人又高看一眼,我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可能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壞,反而心底里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讓我更加好奇她為何會參加這個祭祀儀式,更想知道她想見的人是誰。

  “找弟弟,找弟弟?!辈坛闪诛@得很高興,高興得顯得他倒像是弟弟,可能在他的腦袋里,‘弟弟’并不是身份,只是個名字而已罷。

  我小聲的對林可欣說:“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你騙他,難不成你還想帶他一起去嗎?”

  林可欣沒反應(yīng),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蔡成林,忽然冒出一句,“再說吧。”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她的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和之前看到的眼神完全不同,我心想,是不是林可欣和蔡成林之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雖然蔡成峰死了,林可欣那邊也并沒有打算暫停行動,反而想要加快進程。而我這邊,我的搶奪六瞳匣的計劃少了蔡成峰,也就少了很重要的一環(huán),意味著我要臨時調(diào)整我的計劃了,但是我并沒有好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今對我來說十分被動。

  傍晚時候林可欣通知我,明天一早即刻出發(fā),事不宜遲。我想推脫,裝病被她識破,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林可欣找了村長,介紹了一個當(dāng)?shù)氐南驅(qū)?,說是去山里調(diào)研一下,看看附近哪里有合適的旅游區(qū),我是真佩服林可欣說瞎話的能力,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會說謊。

  村長倒是樂的合不攏嘴,找了個村里的獵人,說是附近沒有他不認(rèn)識的地方,讓他給我們帶路。

  轉(zhuǎn)天早上,我背著行李,來到村口找林可欣匯合,到了才發(fā)現(xiàn),蔡成林居然也在隊伍里,蹲在不遠的地方玩石頭。

  我看著蔡成林,下巴對著林可欣挑了一下,意思是‘他怎么來了?你還真帶上他了?’

  林可欣搖了搖頭,我猜她是想說‘不是我,是他自己跟上來的?!?p>  我小聲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帶著蔡成林一起上路了,這一路還不知是福是禍呢,要是兄弟倆都折這兒……

  我想到這里,趕緊給自己一個耳光,這還沒出發(fā)呢,瞎想什么,嘴里嘟囔了兩句‘呸呸呸,好的留壞的不留。’

  給我們帶路的獵人叫哈達,在村子里以狩獵為生,哈達聽說我們來這里帶動旅游業(yè),向村長自告奮勇,給我們帶路。

  一路上這個叫哈達的獵人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給我們介紹了當(dāng)?shù)刂車囊恍┳匀痪坝^,還跟我們聊了他們村子近幾年旅游的散客比較多,偶爾會做做農(nóng)家院,加上他做的野味非常好吃,很受歡迎,因此還摘掉了貧窮的帽子。

  我們一路向東北方向前進,這里除了徒步,所有交通工具幾乎都用不上,我們看了一下手機,網(wǎng)絡(luò)的信號在這里已經(jīng)丟失了,但是GPS定位還是能用的。

  哈達帶我們沿著山谷走,大概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們來到了三條山谷形成的一個丁字路口似的地帶。哈達要帶著我們繼續(xù)向東,說再翻過這座小山,后面有一條溪水,可以去那里看看,也許可以當(dāng)做另一處旅游點。

  我看了一下GPS,如果想去坐標(biāo)指示的地方,就不能再往東去了,要往北走,于是我問道:“哈達,從這里往北有什么好景色嗎?”

  哈達聽到我們要往北走,趕緊上前擺擺手,說:“北邊?北邊不行,那邊不能走的?!?p>  “為什么?我看那邊的風(fēng)景也很獨特啊,咱們?nèi)ツ沁吙纯窗??!绷挚尚拦室庹f道。

  哈達焦急起來,“真的不行,那邊……那邊太危險了。”

  “危險?看著和這邊沒什么區(qū)別嘛?!蔽抑噶酥高@兩條路。

  “真的很危險,那邊村民們都不敢去的,村子里都叫它食人溝?!惫_焦急的說道。

  “食人溝?還能吃人?”我覺得哈達有點小題大做,因為在地圖上確實看不出那里有什么不同之處。

  “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說,之前村子里有進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后來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去尋人,結(jié)果也都沒了音信,我每次打獵也都是避開那里的?!惫_邊說邊十分慌張的用手摩擦著褲縫。

  林可欣對哈達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兩萬的向?qū)зM,到時候旅游項目開起來再給你分紅,我們?nèi)ツ沁吙纯?。?p>  “不去不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惫_說著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給你五萬,如果發(fā)現(xiàn)確實危險,我們就往回走,你看怎么樣?”林可欣又給他提高了一個門檻。

  哈達猶豫了一下,畢竟可能五萬塊錢對于他們這種偏僻小村來說,相當(dāng)于他兩年的收入了。

  林可欣發(fā)起了‘攻勢’,繼續(xù)說:“我還可以跟村長說一下,等旅游點開起來,把你家設(shè)為村子里的特色餐廳,讓游客都嘗嘗你做的野味?!?p>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余光瞟到哈達的眼睛是在放光的,想都沒想的就答應(yīng)了。

  “嗯……好吧,那可說好了,路上聽我的,有危險我們立即回來?!惫_應(yīng)道。

  “好,沒問題。”林可欣也痛快的說,“順便你跟我們說說這里有什么危險的吧?”

  我們往北向山谷里走去。肉眼看上去這里并沒有什么不同,無非就是樹多了一些而已。

  哈達邊走邊給我們講食人溝的傳說,之所以叫傳說,是因為這些事情據(jù)說是村子里一些老人傳出來的,具體情況沒人知道,哈達所知道的進去的人,沒一個活著出來的,所以最后越傳越邪乎,索性把這里封為了死地。

  食人溝的來歷還要說到北宋時期,當(dāng)時地處紅河三角洲的古代越南,土地極為有限,要想在當(dāng)時我們?nèi)A夏體系內(nèi)拓展勢力,就離不開對中原王朝的挑戰(zhàn)。

  北宋時,越南李朝李太祖率海陸大軍攻打北宋,當(dāng)時北宋正值王安石變法時期,內(nèi)部派系斗爭激烈,國家動蕩。李朝派大將軍李常杰以反對王安石變法的旗號,大肆入侵我國南部地區(qū),當(dāng)時的廣西廣東相繼淪陷。

  李常杰的陸軍部隊,有一小部分人,沿著紅水河進入南盤江,侵略南盤江周圍的村鎮(zhèn)。當(dāng)時北宋部隊抵抗到這山谷之中躲了起來,越南人想要攻入,卻三番五次的敗下陣來。越南人先后派了幾支小隊進行突襲,死的死傷的傷,稱這里是有去無回的地方,沒多久便撤了軍。

  據(jù)說在這叢林中有一種東西,可以把人卷起來,吸干人血,最后把人變成一具干尸,不管來多少部隊,都是枉然。北宋軍隊躲在這里逃過了越南軍的追擊,并把這山溝溝起名叫做食人溝。

  我們一路走到樹林深處,林可欣后面跟著三個人,一個戴條大金鏈子,像是混社會的,另外兩個穿著比較土,看上去應(yīng)該是這個大金鏈子的小弟,他們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山谷中的樹林越往深處越密,還出現(xiàn)了一些剛才沒見過的雨林植被,沒有想象中的好走,行進速度也變慢了許多。正走著,我忽然聽見后面有人小聲說話,“大哥,你看那是什么?”,我回頭一看,是大金鏈子的其中一個小弟,聽他的口音應(yīng)該是南方人。

  我朝著他指著的地方看過去,什么都沒看到,正要轉(zhuǎn)頭繼續(xù)走,突然我從樹林的縫隙中看到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距離我們十米左右的地方,蠕動了幾下。

  我喊住哈達,讓他看那里是什么東西,畢竟他經(jīng)常打獵,比我們經(jīng)驗豐富,眼力也好。

  哈達把背上背著的獵槍取下來端在手里,小步的往樹叢中挪動。我看他端著槍前進了四五米,忽然把槍放下了,回頭對我們說道:“是一只野兔。”

  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以為是什么危險的東西呢,也往前湊了幾步。野兔被我的腳步聲驚到,往前跳了幾下,落腳在一顆樹旁。

  “還真是只兔子,黑乎乎的,我還以為什么東西呢。”我寬心的說道。

  話音剛落,忽然間從野兔旁邊的樹上掉下來一個扁片狀的物體,野兔躲閃不及,一下子被蓋到了下面。

  這東西像是一塊桌布一樣,把這只兔子包的緊緊的,像是一個黑色的小號瑜伽球。我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喊道:“我靠,什么東西?”

  其他人聞聲而動,紛紛走上前看。

  黑兔被這黑色的布裹住,在里面彈了幾下,便停了下來,再也不動了。我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塊黑色的布,這個球狀慢慢的縮小,變成了籃球大小,隨后伸展攤開,平鋪在了地上,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轱轆出來。

  我們離的并不遠,大概也就十米距離,我能看清,那個圓滾滾的東西,就是那只黑兔,這兔子整體變成了一個球狀,干癟著團成一團,就像一個實心的鉛球一樣,它身上的毛濕乎乎的,隨著斜坡滾了幾十公分,一動不動,已經(jīng)死了。

  大金鏈子的一個小弟剛往前走了兩步,應(yīng)該是想看看攤在地上的那東西,我本想開口喊住他,還沒喊出聲,只見那地上的東西一鼓,嗖的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朝我們的方向飛撲過來。

  這東西的速度相當(dāng)快,就像點球射門時的力度一樣,我一扭頭一閃身,那東西從我身邊飛了過去,頓時,一股血腥味兒竄進了我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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