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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匣之初探六宗

第四十七章 發(fā)丘將軍

上古秘匣之初探六宗 浪子余多 4394 2021-04-05 12:00:00

  這黑乎乎的家伙飛下來把周圍的濃霧沖散了許多,這時我才看清,它有八條毛茸茸的長腿。是一只蜘蛛,而對著我的正是它的屁股,它的尾部上有一個白色的圖案,像極了一張骷髏的鬼臉。

  可這么大的蜘蛛我從來都沒見過,八條粗壯的蜘蛛腿比我的胳膊還要粗。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看過一篇父親的調(diào)查記錄,說到‘山中有鬼霧,時聚時散,恐有危險。’這么看來這危險便是這大的離譜的蜘蛛了。

  蜘蛛轉(zhuǎn)過身來,濃霧再一次聚集到它的周圍,血腥的大嘴隱藏到濃霧之中。突然,它的臉向前一伸,直接穿過我面前的濃霧,一聲刺耳的嚎叫,頓時,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我看到它的一張大嘴已經(jīng)到了我的面前。

  ‘這下完了,小爺我今天恐怕命喪于此了?!倚睦镞@么想著,實在太不甘心了。

  我無力反抗,正低頭準備接受這一刻,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多余,閃開。”

  緊接著我聽到一聲巨響,震得我耳朵都快聽不見了,眼前的大蜘蛛尾部被炸了個稀巴爛,綠色的黏液濺的四處都是,有幾滴濺到了纏裹著我的花瓣上,花瓣瞬間被燒了個洞,自然而然的打開了,我脫離的束縛,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

  過一會兒,我面前站著兩個人,穿著軍綠色的迷彩服,其中一個身材有點微胖,另一個是一雙大長腿。

  我睜著朦朦朧朧的眼睛,看到一個是陳野,另一個是韓笑笑。

  陳野把我扶起來坐正,說道:“你看,沒我你還是不行吧,差點成了蜘蛛的糞便?!?p>  我沒什么力氣跟他打哈哈,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還不是你不仗義,走都不告訴我一聲,我救了你不說聲謝謝,反倒質(zhì)疑起我來了?!标愐皻夂吆叩恼f道。

  “我不是……”我鼓著一口氣說。

  陳野搖搖頭,說道:“逗你的,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涉險,但我們終究是兄弟,你忘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p>  雖然我表面上微微一笑,但心底里還是非常感激陳野的,覺得有他這個兄弟,此生無憾了。我又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還有,她怎么也來了?”

  陳野掏了下兜,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的追蹤器,說:“你還記得上次林猛那件事兒不?”我點了點頭,他繼續(xù)說道,“還好你這次帶了這個腰包,上次林猛開車把我們圍起來,我趁你不注意,往你腰包里放了個追蹤器,就怕他到時候把我們分開。不過上次沒用上,后來就給忘拿出來了,沒想到啊,這次還真給用上了?!?p>  “你可真行。那她呢?”我恢復(fù)了些力氣,又問。

  “她……”陳野剛開口,韓笑笑自己說道:“我是自愿來的,第一,你說過下次再出來玩帶上我,第二,那天陳野要走,正巧被我碰到了,怎么樣?天意吧?!?p>  “玩兒?這能叫玩兒嗎?”我被她氣得咳了兩聲。

  自從知道她二爺可能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后,就沒怎么跟她說過話了,她的信息我也沒回過,可她自己沒心沒肺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忽然我看到他們身后的那大蜘蛛蠕動了一下,鋒利的前肢迅速抬起,朝著陳野的后背就刺了過來。我力氣恢復(fù)了許多,一下子把陳野推到一邊,順勢一側(cè)身,那蜘蛛腿誰都沒有刺到,一下扎到了樹上,我立即抱緊這只須肢,讓它不得動彈,沒想到它另一側(cè)的須肢也抬了起來,做出準備攻擊的態(tài)勢。

  陳野見狀從腰間掏出手槍,朝那蜘蛛頭猛射了幾槍,那蜘蛛頭又留出了一堆綠水,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松開那只刺在樹上的須肢,喘著粗氣問道:“這蜘蛛生命力太頑強了,炸成那樣還能動。不過……你哪來的槍?還有剛才炸蜘蛛那個,是炸藥嗎?”

  陳野說:“讓虎子從黑市給我買的,手槍和手雷,不過沒幾個,留著防身。怎么樣?我?guī)洸???p>  “帥,真帥。”我豎起大拇指。

  “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蜘蛛,你知道魔獸里有個烹飪,叫香烤蜘蛛腿嗎?要不咱嘗嘗?”陳野說著摸了摸嘴邊的口水。

  我看看那冒綠湯的蜘蛛,頓時一股惡心翻了上來,罵了他一句:“滾,你自己吃吧?!?p>  我看了看這朵花的中心部分,這種花我似乎只在畫冊上看到過,這是日輪花,還有一個是關(guān)于日輪花和黑寡婦蜘蛛的傳說。

  日輪花生長在雨林和沼澤等潮濕的地方,它會用自己散發(fā)出的味道誘騙獵物,當獵物靠近便會纏繞住,等待黑寡婦蜘蛛過來把獵物吃掉,而蜘蛛排出的糞便,作為這日輪花的養(yǎng)料,所以它們兩個屬于共生關(guān)系,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傳說卻是真的。

  不過傳說也只是吃一些小動物,這里的日輪花和這鬼面蜘蛛都大的離譜,人都可以吃掉,一定是有什么問題。

  我們休息了片刻,我問陳野這里霧氣這么濃,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萬一那手雷沒扔準,我不是死翹翹了?陳野摘下頭上的東西告訴我,這是夜視儀,帶紅外熱感功能的,在這霧里能看到個大概。他說自從上次去到那黑咕隆咚的地方,回來就琢磨起這個了,沒想到這回派上了用場。

  陳野問了問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簡單的跟他介紹了一下,并把八溝寨村發(fā)生的事情都跟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他也為蔡成峰的事表示惋惜。

  韓笑笑在一旁幫我包扎傷口,從斷崖上掉下來后,傷口也都沒有處理,再加上剛才跟蜘蛛搏斗蹭破了皮,現(xiàn)在才感覺到疼痛。

  我和陳野商討了一下,既然蔡成峰死了,老天爺又讓陳野找到了我,以我們的默契,實施我之前安排的偷梁換柱計劃,簡直是綽綽有余,我突然又對這次行動抱有了一絲希望。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再次出發(fā),利用這紅外熱感儀探索這片未知的迷霧,這次心里踏實多了。

  我拿出指南針想辨別方向,可指南針一直轉(zhuǎn)圈亂晃,一定是這里的磁場出現(xiàn)了問題,導(dǎo)致指南針失靈,我拿出手機,也顯示無信號。

  我們?nèi)齻€人加速往前走,希望能盡快走出這片迷霧,但是天公不作美,走了大半晌還是沒有任何出路,這里除了樹就是樹。

  我和陳野輪流用熱感儀帶路,韓笑笑在我倆中間,忽然陳野手臂一伸,說道:“等等,前面好像有個人?”

  “???不會吧,我看看?!蔽艺f道。陳野把熱感儀遞到我手里,我看到熱感成像里,前方還真有個生物,可是形態(tài)并不像人,要比人矮了許多。

  “這不是人吧?誰會那么矮?”我對陳野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繞著點走,你拿熱感儀看著,它要是動了你告訴我,我炸死它。”陳野說。

  我和韓笑笑都點了點頭,我們一步步周旋著前進,朝那矮小的生物逼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物體一直沒有移動,就在原地待著,我們提心吊膽的往前探去,生怕他有什么動作。陳野手里攥著個手雷,隨時準備攻擊。

  穿過層層霧氣,我隱約看到這好像是個人,因為有一頭黑色的短發(fā)。我們?nèi)齻€繞到一側(cè),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蹲在地上的,側(cè)臉還有些熟悉。

  “蔡成林?”我?guī)е苫蟮目谖禽p聲問道。

  那人沒有動,依舊蹲在地上。我壯著膽子往前蹭了兩步,拍了下他的肩膀。忽然他回頭看我,嘴角揚起微微一笑,嚇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找你很久了?!边@人一回頭說話,我看到確實是蔡成林,可那眼神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奇怪,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深沉了些,沒有之前的稚氣了。

  “蔡……蔡成林?你怎么跑到這來了?”我問道。

  蔡成林瞇著眼,嘴角邪魅一笑,說:“我是誰?”

  我走上前一些,離他也就一臂的距離,疑惑道:“你是……蔡成峰?你沒死?”我有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差點大叫出來。

  “不會吧,我親眼看到你被救護車拉走,去做尸體解剖了呀,怎么?”我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在剛才我還在和陳野說蔡成峰死了的事,這會兒居然看到了蔡成峰本人,完好無缺的站在我面前。

  蔡成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沒有說話。我看見他身上穿的是蔡成林的衣服,從我們離開八溝寨村以后一直就是這一身。

  “難不成……?”我腦子飛速的運轉(zhuǎn),蔡成峰在祭祀那天當場裝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不管是赤腳醫(yī)生還是救護人員,都已經(jīng)斷定那人已成一具尸體了,這么看來,所以死掉的應(yīng)該不是蔡成峰,是蔡成林,而蔡成峰假扮成蔡成林,他們兄弟倆確實很像,致使他一直蒙混到現(xiàn)在,連我都沒有認出來。

  蔡成峰似乎知道我明白了,點了點頭。

  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有人要殺他,急忙問蔡成峰:“有人要害你?是誰?難不成是林可欣?”

  “唉!”蔡成峰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了,哥哥已經(jīng)走了,我必須要替他報仇!”接著又問道,“你們怎么也來了?”

  我回答道:“說來話長了,這里霧太大了。咱們先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吧?!?p>  蔡成峰淡然的向后一指,“你們看這個?!?p>  蔡成峰指著他身后的地面,我撥開霧氣仔細看過去,有一節(jié)石碑倒在地上,原來蔡成峰剛才是蹲在這里看石碑。

  我撣了撣石碑上的灰塵,石碑的邊角風(fēng)化的不成樣子了,上面有一些淺顯的字跡,都是我看不懂的字體,開口問蔡成峰道:“這上面的文字有些奇怪???是篆體?”

  “沒錯,這是夏篆,甲骨文的前身?!辈坛煞寤卮?。

  我又問道:“夏篆?你認識這些字嗎?”

  “嗯……略知一二?!辈坛煞宕?。

  “這上面寫的什么?”我追問道。

  “我不能完全看懂,但我剛才觀察過這里的山川走勢,龍脊顯現(xiàn),腰間帶水星,必是龍去不遠?!辈坛煞蹇隙ǖ恼f。

  我聽蔡成峰的話語間,顯然他對風(fēng)水學(xué)有一定的研究,以前并沒有看出來他還有這方面的天賦,于是我略帶疑容的問他:“你……怎么會知道這些的?”

  蔡成峰答:“我之前跟你說過,你忘記了?我問你知不知道發(fā)丘,是你孤陋寡聞罷。我們先離開這里,路上詳說?!?p>  一路上,蔡成峰給我們講了講他的身世。

  蔡成峰的父親蔡瞎子,是發(fā)丘將軍的后人,他雖然還不算發(fā)丘中郎將,但是從小耳濡目染了許多,生在發(fā)丘世家,自然是有些天賦的。

  說到發(fā)丘將軍,自古以來,與摸金,搬山,卸嶺統(tǒng)稱為盜墓界四大神秘門派,發(fā)丘將軍到了后漢才有,又名發(fā)丘天官或者發(fā)丘靈官。

  其實發(fā)丘和摸金都是擅長分金定穴,精通易經(jīng)風(fēng)水術(shù)。只是發(fā)丘較摸金多了一枚銅印,摸金則是以摸金符做為代表性物件。

  說著,蔡成峰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銅印,我看到這枚銅印上刻有‘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字,據(jù)他說,這銅印在發(fā)丘人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號稱一印在手,鬼神皆避,可他是從他父親那里偷來的,具體用法也不得而知。

  發(fā)丘技術(shù)上比摸金稍微遜色一些,但比較注重眾人合作。古代經(jīng)常以當鋪的朝奉,古董商等身份為掩飾。不輕易出手,偶爾行動多針對某些大型陵墓,也是四派中唯一不忌諱與官方合作的一派。

  蔡成峰說他們發(fā)丘一門,清代以后因為外族迫害,逐漸流亡海外,不過也曾經(jīng)在諸多大型古代陵墓發(fā)掘隊中出現(xiàn)過,在國內(nèi)的有很多人已經(jīng)退出派系,目前在機構(gòu)工作,他們家可以說是目前的獨苗了。

  我們跟著蔡成峰一直向上走,逐漸頭頂上的迷霧消散了,繼續(xù)往上,我們爬上了一座小山丘,站在山頂,我看到腳下的鬼霧遍布山林之間,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

  蔡成峰觀察了一下方位,指了指近處山脈說:“此處龍脈走勢,勢與形順,且爐底為真,確是盡龍盡結(jié)的寶地,可是這里有一處破綻。”

  “破綻?怎么講?”我問道。

  “你們看那里?!辈坛煞迨种赶虻牡胤?,是他所說龍脈旁一座小的山丘,“此印砂方位為土金相生之局,按理說是興旺之勢,可這個地方。”他手一挪指向旁邊,“這里五行之峰有瑕,恐生禍端啊?!?p>  我著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不過我大體聽出來,他是說這里是一個風(fēng)水寶地,可惜有一處被破壞了。風(fēng)水這東西我也略知皮毛,若一處為大吉之相,但凡破壞之后,恐怕是不吉反兇,甚至是更兇。忽然我聯(lián)想到之前跟他聊天曾聽他說過,看來此處的確是一個兇墓。

  “按照剛才石碑的距離來看,要往另一個方向。接下來怎么走,就看你們的意思了?!辈坛煞寤仡^對我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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