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古老傳說
他們走走看看,不覺已將這座小廟看了個遍。
出了廟門之后,唐綺玲在一塊空地上揀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休息,埋怨道:“小王你確定真是進去過,還是自己看錯了?
我們前前后后翻了個遍,那些神像雖然也青面獠牙,但并沒有你所描述的那么恐怖?!?p> 小王也暗自奇怪,道:“哪有這么真實的夢境?我還記得我一見那神像,就嚇得跑出來。
哦,對了,我記得那間廟的墻壁上寫著一個拆字。因該是很久之前就打算拆除的。
匆忙之間也沒認真細看,左右不過就這么一小塊空地,怎么會不對了呢?”
劉子魚笑著道:“你走著走著,也許走出了這片空地也說不定。
說不定是對面的那座廟呢?
既然找不著,我們也沒必要在此瞎逛了。
我們去對面那座廟看看好了。”
兩人于是起身離開,一起走了沒幾步,小王突然道:“哎呀,那間廟,就是對面那間了……”
劉子魚聞言,連忙向前看時,果然在對面那一座破敗的小廟,廟的墻上也果然寫著一個拆字。
劉子魚定定地看著那座廟,那里似乎被一片籠罩著,看不清是什么,但隱隱中透出一股從未見過的兇氣。
朦朦朧朧中劉子魚似乎覺得有人在廟中向他招手,不由自主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移。
正在這時,他所帶所帶的那串珠子突然發(fā)出一陣溫熱。劉子魚猛地一驚,頓時失色。
他右手一把拉住唐綺玲低聲道:“快??!我們走,快跑!!!”
唐綺玲莫名其妙,“怎么了?”
手腕上的珠子突然熱量大增,劉子魚知曉前面兇險,暗暗叫苦。
拉著小王和唐綺玲,終于逃離了那座廟。
唐綺玲跑得氣喘吁吁,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不會這么害怕吧?”
劉子魚神色嚴肅道:“那地方有點古怪,如果不是我們逃得及時。恐怕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小王有些奇道:“既然那廟有些古怪,你為為什么之前又想進又不想進的,腳步在那里挪來挪去?”
劉子魚搖頭道:“唉,別提了。我沒有刻意想進去。
可是那座廟有一種古怪的能力,要不是最后鎮(zhèn)定了,我恐怕就被它引進去了。
對了,你上次也肯定是受到它的引誘才不知不覺走進去的。”
小王皺眉道:“可是我沒什么事??!只是嚇得不輕?!?p> 劉子魚最想不通的也是這點,半晌道:“以后再看看吧?!?p> 唐綺玲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還想到處玩玩。”
劉子魚想了想道,“我們去附近打聽一下,順便問一問這一帶的情況。”
他們下了山坡之后,在村子外面休息了一會兒。
小王負責跑腿,找了一個當?shù)卮迕窳私馇闆r。
小王問一個當?shù)卮迕竦溃骸袄喜?,你說詳細點,山上的那個破廟是怎么回事?”
那個村民立刻警覺起來:“你幸虧遇見我,要是遇見別人,這緣故肯定說不出來?!?p> 小王連忙遞上一支煙,賠笑著道:“請老伯指教。”
那個年老村民摸著下巴道:“這些事情,還是我爺爺告訴我的呢。
他說這里在清朝末年發(fā)生過一件大事。清朝末年你知道嗎?
那個時候啊,清兵鎮(zhèn)壓白蓮教,到處抓人,也不審問,看著像就抓……”
小王一陣尷尬,這老爺子也夠能扯的,一下扯到清末了。
幸好那村民點上煙,又講回正點上,“……我們這塊地,不知給哪個水先生說的。
是什么五煞結集最宜鎮(zhèn)壓術士異類。當時白蓮教都被稱為妖人。
縣大爺也信這個,就點了這兒做刑場。
據(jù)說那天,黃風陣陣,惡煙滾滾,愁霧漫漫。
天還沒亮,官兵押著二百多人就過來,有男有女。
不過聽說啊,那二百人中間說不準一個白蓮教的人都沒有呢!
我祖爺爺擠在人群中間看熱鬧。
這白刀子下來紅刀子上去的把戲也看慣了的,沒啥稀奇。
等到斬到第五批時當中卻跪了個瘋漢,兩只眼睛白青白青的直翻,好嚇人哪!
雖然繩子綁得緊緊的,連血也綁出來了,可他只是不怕疼,死命地在這里掙扎。
露出兩排陰森森的參差不齊的黃牙,只是朝天大叫。
“我冤枉?。?!我冤枉?。?!我不想死?。?!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呀!我根本不是白蓮教的人!”
這一下卻惱了縣太爺,丟下塊令牌就叫斬。
眼看這白刀子就要下去,這瘋漢卻又大叫:‘我死也不死在你這昏官的手下!’
話一說完,就立刻咬舌自盡了。
說也奇怪,他剛死,四周立刻刮起一陣狂風吹斷了旗桿,弄翻了香爐,嚇得縣太爺屁滾尿流,直叫‘回府回府’。
更怪的還有呢,那還沒開斬的一百多人‘唿啦’一聲全倒下了。
仵作一看,見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雙牙印。大家都嚇得魂不附體,大叫‘白蓮教妖術來啦!’四散逃命。
這人哪斗得過邪術啊?
又是一大片一大片倒下去。幸虧我祖爺爺有些見識,倒在尸堆中裝死,才逃過此劫。
等到大隊官兵人馬來時,我爺爺才敢起來稟告實情。
那個糊涂巡撫哪里肯信,竟認定我爺爺是個瘋子,攆了出去。”
劉子魚聽得奇怪道:“是這樣了!那些廟想必是供奉死難者的了。而那些廟是立給那些枉死的人的?”
老村民笑道:“你只猜對了一半,事兒還沒完呢!
那巡撫不信,報了個意外就屁顛屁顛上京赴命了,只苦了那些老百姓,接連地死人。
夜夜都聽得見上百人在哭的聲音,城中人口在三日內流失了大半。
我爺爺沒錢,又舍不得那老祖屋,沒奈何,只好苦挨下去。
有一天,來了個老道士,帶著個徒弟,說這里風水大兇,登壇作法,披頭散發(fā),念了一大堆勞什子。
就說要建廟,要鎮(zhèn)什么什么煞氣,又說除非這里再沒了煞氣,方才太平。”
劉子魚又道:“風水鎮(zhèn)煞,和這建廟又有什么關聯(lián)?”
白發(fā)公搖搖頭道:“這些道士們的玩意,誰懂得,反正當?shù)刂徽罩k就是了?!?p> 唐綺玲忍不住道:“那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后來你們這個村子一直平安無事么?”
老村民笑道:“說得不錯,還真是沒發(fā)生什事。舊年時也請過幾個法師來看,說是煞氣恐怕也沒被鎮(zhèn)壓住。
大家也說不清為啥這么太平。
本以為從此可以相安無事,但那里也怪可怕的,晚上便是成群結隊,也沒人敢往那里過?!?p> 劉子魚等人見沒有什么可問的了,于是跟他扯了幾句閑話后便道謝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