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步一個腳印的把學(xué)上完,她想要跳級,更想去外面看看,不想在這里呆著。
雖然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決定放下過去,但是有關(guān)那些人的消息還是會聽到,聽到還是會難過,還不如直接去考國外的學(xué)校,離得更遠(yuǎn)一些,自然就聽不到看不到,久而久之就完全放下了,時間可是最好的療傷圣藥。
林默雪不由苦笑,有時候很鄙視自己,說好要堅強(qiáng)快樂,到頭來還是做不到,還是想著要逃避。
無力的抹了一把臉,果然,自己還是不夠狠心??!
至于自己嗓子的問題,雖然目前無法說話,但她沒有過多的擔(dān)心,因為上一世她也學(xué)過醫(yī),學(xué)得還是古中醫(yī),她有一個治療的古方,只是要找全藥材得費(fèi)點勁,而且要治好,用的時間比較久。
再說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也不錯,暫時找不全藥材,可以去醫(yī)院先治療,這樣能減輕疼痛,而且能減緩病情,以后用這個古藥方治療的時候會更容易一點。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找藥材。
慶辛的是,這個世界也有中醫(yī),藥材還是能買到的,只是有的有點貴,看來林家給的那張卡只好先用著了。
林默雪在這個世界重生以后第一次感覺到了賺錢的必要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電視新聞?wù)f了什么,林默雪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門鈴聲想了起來。
林默雪回過神來,納悶的轉(zhuǎn)頭看向客廳大門,自己剛到這里不久,怎么會有人找自己?
林默雪拿起旁邊的遙控,快速的按了幾個鍵。
她從早上醒來打量了一番就知道,這里的環(huán)境不錯,安保設(shè)施也不錯,攝像防盜系統(tǒng)做的都很好,畢竟林家是頂級豪門,雖然比較注重利益,但是人品在豪門之中算得上獨(dú)樹一幟,就算自己被驅(qū)逐,給自己的地方也不會差到哪去。
從另一面想,對于自己這樣一個棄子,林家已經(jīng)做得很周到了。
很快,還播著新聞的屏幕上出現(xiàn)了門外的場景,林默雪看著門外的幾個人,眼睛慢慢睜大,有點不可思議,快速起身,跑到門邊。
快速把門打開。
門一開,娃娃臉的顧瑞澤就擠了上來,笑嘻嘻道:“怎么樣,怎么樣,有沒有被驚喜道?!?p> 蘇曦晨一把按住顧瑞澤,往后一拉。
顧瑞澤頓時老實了,由于他長了一張看起來很嫩的娃娃臉,只要故作可愛,平時就會無往不利,唯一在蘇曦晨和傅昊然面前失利,而且蘇曦晨身手非常好,他們幾人當(dāng)中只有傅昊然可比,所以只要蘇曦晨出手,他是完全不敢造次。
姜涵濤鄙視的看了一眼顧瑞澤,還嘲笑了一聲。
顧瑞澤頓時炸毛,氣呼呼道:“有本事你跟曦晨比比試試。”
姜涵濤有點心虛的摸摸鼻子,“那什么,這個就不用了?!闭f完,又用手風(fēng)騷的抹了一把頭發(fā),對著林默雪擠眉弄眼道:”怎么樣,小默雪,你濤哥有沒有又帥呢。“
還沒等林默雪回答,一旁的傅昊然“呵”了一聲,看著傅昊然面帶溫柔笑容的臉龐,雖然非常迷人,但姜涵濤和顧瑞澤不約而同的哆嗦了一下,都安靜下來。
沒辦法,他們兩個最不敢惹的就是傅昊然,惹了蘇曦晨最多被揍一頓,但是惹了傅昊然,怎么死的不知道,這家伙白長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內(nèi)心完全是黑的。
看著門外的四人,每個人旁邊放著自己的樂器和行李,林默雪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最后還是忍住了,然后側(cè)身讓開來,示意他們進(jìn)去。
傅昊然他們四人進(jìn)來之后,林默雪把門關(guān)上。
顧瑞澤還東張西望的,又不甘寂寞的道:“默雪,你這里挺不錯的啊?!?p> 林默雪笑了笑,點了一下頭。
顧瑞澤:“嘖,看來林家還是有點良心的,小濤子,你說是不?!?p> 姜涵濤:“娃娃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濤子。”
顧瑞澤:“小濤子,小濤子,我就叫了,你能怎么著?!?p> 姜涵濤:“呵,娃娃臉,你找揍?!?p> “來啊,來啊,誰怕誰。”顧瑞澤還真不怕,他跟姜涵濤兩人半斤八兩,就算打起來誰都撈不到好處,大不了兩敗俱傷。
“我說曦晨,你給管管,這小子快上天了。”姜涵濤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跟顧瑞澤的武力值差不多,所以只好求助隊友。
蘇曦晨像完全沒有接收到姜涵濤的求助信號,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獨(dú)自端坐著。
林默雪看著嬉鬧的兩人,嘴角上翹的幅度更大了。
真好,終于有點人氣了。
而進(jìn)來之后一直沉默不語的傅昊然,靜靜的看了林默雪好久,皺眉道:“默雪,你為什么一直不說話,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很疑惑,為什么非要發(fā)信息,我們到這里之后你也一句話不說。”
顧瑞澤和姜涵濤一聽,也不鬧了,這才回過神來。
對啊,到現(xiàn)在為止,默雪還一句話都沒說,他們倆相似一眼,隨后又都看向林默雪。
在獨(dú)自發(fā)呆的蘇曦晨這時也看向了林默雪。
林默雪身子一頓,緊緊握了握手,她知道瞞是瞞不住了,而且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更是不遠(yuǎn)千里的找來,只是為了找她這個被家族遺棄了的人。
想想真是可笑又可悲,以前在林家的時候,有一群的哥哥朋友,如今卻沒有一個人問候自己一聲。
現(xiàn)在自己也就剩下這幾個朋友了。
林默雪沉默了好一會,然后拿出手機(jī),打出了幾行字。
林默雪:傷到了嗓子,現(xiàn)在不能說話。
四人身子一怔,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沉不住氣的顧瑞澤頓時跳了起來,“怎么可能,為什么會這樣?”
姜涵濤也不敢置信道:“嗓子有多重要我們誰不知道,尤其是對我們搞音樂的。雖然你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唱過歌,但從你平時給我們的見解上來看,你音樂才能絕對不差,傷到了嗓子以后怎么辦?”
蘇曦晨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得更深,眼睛一直盯著林默雪。
傅昊然看著林默雪,不由一陣心疼,“有沒有去看過醫(yī)生?醫(yī)生怎么說?”
林默雪點了點頭,拿過手機(jī)繼續(xù)打字:放心,會好的,只是暫時的,而且我也不打算混文娛界,這個不影響的。
姜涵濤很是失望道:“默雪,你不在文娛界混,是文娛界的一大損失啊?!?p> 林默雪聽后只是笑了笑。
傅昊然輕輕的嘆息一聲,“默雪,你的嗓子真的是暫時的么?”
林默雪身子微微一僵,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蘇曦晨察覺到了林默雪的一絲異樣,一直冷峻的臉上微微的變了變,最終沒有說什么。
傅昊然眼睛變得幽深,看著林默雪,放著的手不著痕跡的緊握了一下,然后又故作輕松道:“那就好,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林默雪看了看傅昊然和蘇曦晨,雖然他們的變化都很微弱,但是林默雪還是察覺到了,只是故作沒看見的拿起手機(jī)繼續(xù)打字。
林默雪:先上學(xué),準(zhǔn)備考國外的學(xué)校,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了。
傅昊然眉頭微微一皺,“這樣也好,畢竟你現(xiàn)在還小。但為什么想著去國外?”
林默雪沉默,為什么要去國外,因為逃避,她知道自己有點懦弱,但是不想說出來,這樣的自己太難堪。
傅昊然看著沉默的林默雪,也不再繼續(xù)說什么,同樣沉默的看著她。
?。?p> 顧瑞澤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看看林默雪,又看看傅昊然,于是又笑嘻嘻道:“默雪,默雪,我們打算在桂林定居了,歡迎我們不?”
林默雪看著笑嘻嘻的顧瑞澤,身子不由一怔,隨即在手機(jī)上打道:你們怎么想著在這邊定居?因為我?!你們不應(yīng)該來這里,這邊離京都太遠(yuǎn)了,機(jī)會更少。
突然林默雪皺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繼續(xù)打字:難道那些人為難你們呢?
顧瑞澤趕緊擺擺手,“不是的,也沒有為難我們,只是京都我們已經(jīng)呆夠了。小濤子,對不?”
姜涵濤這時也不計較名字了,也附和道:“對啊,京都我們呆的實在太久了,想出來看看?!?p> 林默雪眼眶微微泛紅,對于他們說的原因她一點都不相信,就算想出去散心,也不用來距離京都十萬八千里的桂市。
林默雪看著四人,心里有溫暖,有驚喜,同時又有一點點沖動,在心里發(fā)芽。
靜靜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在手機(jī)上繼續(xù)打字:你們不應(yīng)該來的,這邊的機(jī)會太少,而且音樂盛典的考核快到了,你們來這里之后,就更加沒有機(jī)會進(jìn)去了。
傅昊然四人身子不由一僵。
對于默雪說的,他們又何嘗不知,只是考核是那么好進(jìn)去的么?
沒有過人的音樂才能,沒有強(qiáng)硬的后臺,想進(jìn)去真的是癡人說夢!
再說,默雪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他們也有很大的責(zé)任,要不是因為他們,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么王智杰,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一出。
顧瑞澤摸摸鼻子,有一點點發(fā)酸,而后又笑嘻嘻的看著林默雪,故作無所謂道:“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你的指導(dǎo),我們一定會更進(jìn)一步的,就算錯過了這次機(jī)會又算什么。默雪,你會指導(dǎo)我們的吧?”
說完,顧瑞澤還眼巴巴的看著林默雪,像一只等著投喂的小狗,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