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便是在陳玉劍看來與陸萬雙過于親切的陳家兄弟二人。
借助著祭獻血食之事,陳玉劍早已不知不覺將與自己不合的族內(nèi)修士都一一送去了見閻王,這也是為何如何只要陳玉劍一開口,便無人敢多說什么緣故。
而今夜,陳玉劍將目光盯上了陳家兄弟二人。
借助秘法,以血浴灌體,再著一身夜行衣。
此時的陳玉劍若非以正臉示人,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黑衣人居然便是陳玉劍。
因為不管是從身形還是其身上的氣息來看,都與陳玉劍不同。
這也是為何,陳玉劍得以屢屢得手卻無人發(fā)現(xiàn)的原因所在。
不過最為關(guān)鍵的,還要當屬另外一物,便是陳玉劍早年得到的一種迷魂藥,此物無形無色,但是卻能致人昏迷。
即便是筑基修士,稍微不留意都會中了這迷魂藥之法。
對于陳家的亭臺樓閣,陳玉劍已經(jīng)是極為熟悉。何處安排的有值夜弟子,其也是心里清除有數(shù)。
因為白天地下暗道一事的緣故,大部分的陳家修士都在各處要口把守著,余下的小部分修士們便沒有選擇睡在一起,所以便有了眼下分居之舉。
對于陳家兄弟二人而言,為防止慘劇發(fā)生,兩人早已選擇了一同居住。
不過這也正好是中了陳玉劍的下懷。
故而半刻未到的時間,陳玉劍便已經(jīng)是到了陳家兄弟兩人門前。
一套流程,陳玉劍已經(jīng)是極為熟悉了,先是借助短匕將窗戶后的門鎖給撬開,而后直接將迷魂藥以煙霧形態(tài)丟入其中,而后最多等上半刻左右時間,便可入門將兩人擒住。
半刻后,只聽得兩聲悶響。
陳玉劍悄悄推開窗戶朝內(nèi)看去,只見兩人中一人滾落在地,看樣子其似乎是有著警覺性察覺到了異樣氣味,不過可惜等到其醒來時,迷魂藥已經(jīng)入體久矣,根本難以解開。
出于謹慎,只見陳玉劍轉(zhuǎn)手摸出兩枚碎石朝著兩人砸去。
碎石砸在兩人身上,先后傳來兩陣沉響聲,足以見得陳玉劍用力投擲之大。
不過即便這般,陳家兄弟二人卻也如同昏死一般,根本難以動彈,也足以見得這迷魂藥的確是起了效果。
見此,陳玉劍這才遲遲再次撬開房門進入其中。
如今這般動作,也足以見得陳玉劍對于整個陳家在其掌控下的自信,只要是不聽話的,或是與自己意見相左的人,皆是自己暫時飼養(yǎng)的血食罷了,總有一天不是落在自己手中,那便是將被祭獻出去。而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皆是如同掌中玩物般,不會被任何人給發(fā)現(xiàn)的。
憋著氣快步入內(nèi)同時,陳玉劍將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取出,準備將陳家兄弟二人給綁住。
可就在其伸手準備套繩之時,忽然只見這昏厥之人忽的一動朝著自己雙手便抓了過來,而另外一人此刻忽的從床上躍起,月光之下,分明可見其身后早已藏好了一柄長劍,沖著其所在便直刺而來。
忽然遇此驚變,陳玉劍也是措手不及。
下意識的便想要連忙甩開這抓來的手,轉(zhuǎn)身便試圖逃走。
可是陳家兄弟二人好不容易布局至此,等的便是這幕后真兇出手,眼見事情將成,又豈甘心白白的看著其溜走。
故而便是順著陳玉劍的雙手便朝著其整個人抓去。
可是陳玉劍何等狡猾,瞧見不對勁,連忙低頭一個轉(zhuǎn)身,只見其身上的夜行衣瞬即如同脫皮一般,忽的變的光滑起來。而當陳玉劍俯下身子舉手之時,那夜行衣居然直接從其身上滑落。
陳家兄弟二人當即一個身形不穩(wěn),紛紛倒地。
而只見陳玉劍借此時機,翻身便準備奪門而出。
可就在此刻,只見一道劍影忽的從身后顯現(xiàn),搭在了其脖子上。
陳玉劍此刻亦是驚恐萬分,不過當其順著脖子上的長劍,朝著持劍之人看去時,其更覺的猶如置身冰窟之中。
因為眼前站著的便是陸萬雙。
這陳家兄弟二人伙同陸萬雙故意演了這么一出?為的便是將自己給擒住了?其又是如何確定自己會在今晚出現(xiàn)呢?!
看著眼前還帶著面罩的黑衣人,陸萬雙自是知曉這人不可能是段和中。
因為段和中沒這膽子敢返回提山行事。
這么一算來的話,便極有可能是那位陳家的內(nèi)應(yīng)了。
陸萬雙沒有多余廢話,根本也不給眼前人講條件的機會,伸手便將其余下的面罩給撤掉了。
“家主?”
“家主?”
“陳玉劍?”
陸萬雙也是沒想到,這黑衣人居然便是陳玉劍。
不過當知曉陳玉劍身份后,再想著此前種種事情,陸萬雙便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為什么這內(nèi)應(yīng)會在短時間內(nèi)在地下鑿出如今多的暗道?為何這內(nèi)應(yīng)對于陳家的各式建筑人員分布極為了解?為何內(nèi)應(yīng)會知曉是那兩人身上沒攜帶尋蹤香?
而當將這內(nèi)應(yīng)身份與陳玉劍合在一起時,便一切都覺得合情合理了。
“覺得意外嗎?”眼見身份暴露,陳玉劍也沒有也沒有什么驚慌失措的表現(xiàn),反倒是極為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陸萬雙。
“意外?初覺意外,不過想著整個陳家修士們消失的過程,再加上今日這暗道之事,放眼整個陳家,也的確只有你一人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當真這般喪心病狂,居然為了保全自己在陳家的地位,不惜殘殺親族!投奔邪祟!”
“哼,說的好聽!”聽著陸萬雙此言,陳玉劍不為所動,反倒是冷哼道“親族?這陳白堂可有把我當作親人看待?其眼里只有陳玉華一人而已!平日里只要我們做錯了事情,免不了便是一陣責罵,而陳玉華即便是做錯了也始終還有獎勵”
“不就是因為靈根高人一等嗎?難不成三靈根就注定比四靈根要強?我就不信了!”
“如今活到最后的是誰?目前整個陳家修為最高的玉字輩修士是誰?”
“是我?。∈俏遥£愑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