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內(nèi)容并不多,與其說是信,還不如說是皇上的命令。
只不過,并沒有以圣旨的方式到來而已。
“張凡,過一段時間,我得回一趟國都,昭城的事情,全權(quán)由你做主!”
張凡一愣:“當(dāng)初不是說,要等南疆的問題,徹底解決才能回去嗎,怎么又要召您回去?”
“不用擔(dān)心,就是回京述職,并不會久留,短則一月,長則三月,我便會回來。”
“是不是這信上說了什么?”
葉棠笙也沒有隱瞞,將信往出一遞。
“并無,只是說,等我身上傷都大好了,就讓我回國都一趟,賞賜會當(dāng)面給我,至于你們的,我會帶回來!”
可是葉棠笙總覺得這里面不對勁,就像張凡說的,如今南疆還不知道有沒有隱藏實力,若是此刻自己貿(mào)貿(mào)然回去,怕是會引起軍心不穩(wěn)。
“好了,你先下去吧,反正還需好幾日,圣命不可違?!?p> 張凡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沒有多說,將信放回來,擱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出來房間。
等到張凡徹底走出房間,葉棠笙才挽起袖口,仔細端詳著某處。
那里本來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除了用了姚神醫(yī)的藥以外,一直纏著紗布。
可如今,竟然完全看不出來一點點痕跡。
說起來,自己在上輩子死了以后,那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還有…師父,到底是不是存在于這個世界,或者說,那只是一個夢?
葉棠笙輕輕的摩挲著那個傷口處,回想著當(dāng)初自己戰(zhàn)死沙場以后,在山頂?shù)囊粋€竹屋醒來。
那是第一次見到師父,也是第一次吃到那種小小的藥丸。
不知道比這苦藥湯好了多少倍。
仿佛很有默契一般,師父教什么,她就學(xué)什么。
她也嘗試過問師父的來歷,可都被師父拒絕了,只說日后會再見,久而久之,她也就放棄了!
嗯?手腕處怎么多了一個印跡?
看這形狀,竟然像一只浴火重生的鳳凰。
也只是金光一閃,之后便不見了蹤影,葉棠笙揉揉眼睛,鮮少有這樣驚訝的事情發(fā)生。
再看向剛才的印記處,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痕跡。
葉棠笙突然覺得,自己這具身體處處充滿著疑點。
不,不只是這具身體,就連自己的人生,都好像從一開始就被注定了。
本來是女兒身,卻不得不從小送進軍營,無數(shù)次的死里逃生,無數(shù)次的身臨險境,才終于做到了將軍這個位置。
她閉上眼,腦子里走馬觀花似的出現(xiàn)之前的場景。
身死,蘇醒,師父,重生。
還有身上種種不同,都讓她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恐慌。
不行,葉棠笙,你要冷靜,你要時刻保持清醒,既然自己受老天眷顧,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活一天賺一天。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至于那些想不通的事,那就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沒事的。
“啟稟將軍,宸王……宸王將他們屋子里睡覺的人全都嚇出來了!”
嚇出來????
葉棠笙只覺得頭又開始疼了,這個宸王真的是一時一刻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