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楠在這個溫馨的畫面中愣了神,她突然覺得,這個場面好像已經(jīng)存在了很久,可是現(xiàn)實告訴它,的的確確是第一次。
俞北感覺到了許南楠的眼神,熾熱的好像快要把他融化。
俞北轉(zhuǎn)頭,許南楠像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小心思,迅速的撇開眼神。
許南楠更是覺得現(xiàn)在面前的俞北不像第一次認識的他了,原來俞北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生長在俞家這個復(fù)雜的地方,想必從小到大的日子都沒有過這么的輕松的氛圍。
俞北的二嬸約見許益在餐廳,她是一刻也不想跟許南楠和她的母親待在一處了,一定要找個辦法快點將她們趕出去。
許益接到邀請的時候覺得奇怪,他還是知道俞北的二嬸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這個時間來找他會有什么事情呢。
二人來到餐廳,許益很紳士得替俞北的二嬸拉開凳子。
“不知今日找我來是?”許益不明白。
俞北的二嬸坐在凳子腳底踩著高跟鞋,翹起了二郎腿。
今天來談?wù)?,俞北的二嬸化了個全套的妝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雍容華貴。
俞北的二嬸擺出一個標準的笑容,很是親切的對其拋眉弄眼。
“沒多大的事,我就是跟你探討一下許南楠的母親,不知道她這個病有了多久了,她現(xiàn)在住在我們俞家老宅,很多人都有意見,你說怎么說她也是個外人不是?”俞北的二嬸老姨暗中調(diào)查過,他并不知許南楠的母親已經(jīng)到了俞家。
許益微微蹙眉,這許南楠的母親竟然都住到俞家老宅去了,這是許益萬萬沒有想到的,沒想到離得自己,這母女倆的日子好像是過得越來越好了。
許益心中極度不平衡。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杯子擋住了許益滿腦子的思慮。
“這病來的也是奇怪,真是麻煩您了,可我跟許南楠的母親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估計我說讓她離開,她怕是也不會聽?!痹S益說道。
二人寒暄一陣俞北的二嬸借口有事就提前離開,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許益是個老狐貍,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果然如俞北的二嬸所料,許益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并沒有離開。
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找到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許南楠的電話撥了過去。
鈴聲響了幾聲,正在研究工作的許南楠拿起響起的手機。
許南楠看到來電顯示是許益,心中充滿了反胃與不適,她放下手頭的事情接起了電話。
“我們見一面吧,我找你有些事情要說?!痹S益主動提出。
許南楠很是爽快的就答應(yīng),畢竟要扳倒他,怎么能夠不接觸,說不定能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
許南楠按照許益發(fā)給她的地點如約來到餐廳。
一進門就看見了許益,還是像以前一樣,裝作紳士,氣質(zhì)儒雅的樣子,實際上,人品惡劣至極。
許益看到許南楠來到,倒了杯紅酒放在許南楠的位置上。
許南楠自然也是看到了許益的動作,她并沒有理會。
許南楠坐了下來,冷眼看著對面的父親:“快說正事吧,說完我還有事情要做?!?p> 許益開門見山,不跟許南楠繞彎子:“南楠,爸就是想讓你幫我安排個人監(jiān)視俞北的動作,以防萬一?!?p> “呵?!痹S南楠不禁冷笑出聲,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來。
當(dāng)初把自己推出去的人是他,現(xiàn)在又要讓自己找線人。
許南楠眸色都是暗沉,她仔細觀摩了這個所謂的父親,筆挺的高定西裝穿著在身,腳上穿著自己通過陰謀詭計而來的皮鞋。
現(xiàn)在許南楠的心底就只有一個詞語:人面獸心。
“你可不會只是監(jiān)視俞北這么簡單,讓我安排線人給你,然后再讓你將俞氏集團也剿滅,我不會與你狼狽為奸的,別想了?!痹S南楠說道。
許益面色有些掛不住,自己的心思被許南楠猜了個透。
“不管怎么樣,只要你和我一起扳倒俞北,我們許家就會是第一家族,這么一來,你就是許家的大小姐,今后你想要什么沒有。”許益語氣顯然已經(jīng)有些著急。
可瞧著許南楠的模樣,還是面不改色,絲毫沒有一點的動心,以許益的個性,他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
真的幫他達到了他的目的地的話,肯定也是一腳踹開,就像當(dāng)初一樣,不也是利用了母親的愛和心軟才造就出他這么一個“成功”的商業(yè)人士。
“要我答應(yīng)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yīng)我?guī)讉€條件才行?!痹S南楠輕吐出幾個字。
許益的眼睛像是突然有了光亮,他剎那間坐了個端正,身體前傾向著許南楠的方向:“那你說,怎么樣才能同意?”
許南楠雙手交叉,很是嚴肅的說道:我要你將許亦歡一家從許家趕出去,就算我媽不去住,她們母女也不能居住在我媽的房間里?!?p> 許益聽到許南楠這些無理的要求,額頭的青筋有些凸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在忍耐,不能在許南楠的面前敗了下風(fēng)。
許南楠又假裝想起來了什么似得,嘴巴成成了一個o型:“哦,對了,最重要的要求,我要你把許氏集團還給我媽,并且向她下跪道歉,或許這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幫你。”
許南楠的眼神告訴許益她是認真的,只有這樣,她才愿意幫忙。
許益噌了一下拍了桌子,站了起來:“你怎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許南楠抬頭看著氣急敗壞的許益:“這還不是跟您學(xué)的,我現(xiàn)在還嫩著呢,跟您比起來,還差的遠?!?p> 許益聽不下去許南楠的話,便甩手從餐廳離去。
坐在車里,許益回想剛剛許南楠提出的過分的要求,簡直是不把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里,看來自己以前真是太慣著她了,養(yǎng)出這么個東西,
看來許亦歡說的沒錯,許南楠就是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的希望。
許南楠也不在餐廳多待,覺得惡心之余,她甚至覺得心情有些舒暢,怎么也算是給了許益當(dāng)頭一棒。
跟自己的父親鬧成今天這幅模樣,也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