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醫(yī)務(wù)室ing
于淼上次和王易陽打了一架后兩個人在班上便是形同陌路。老師因為這件事還特意給他們換了位置。兩個人相隔的距離偏遠(yuǎn),中間隔開了好幾個小組。至此,井水不犯河水。
萬一碰見,也是睜眼裝聾,各不相干。
可惜如今好像不太方便了。
于淼這一撞,不禁把自己給撞到在地,王易陽也坐到在了樓梯一邊,手指撐著臺階,面無善意。
“你瞎?。∽邩翘荻疾粫磫??!故意的吧!有?。 彼R人粗暴簡單,語氣又沖,聲音大,于淼一下就羞紅了臉。
“對不起!”
她自知理虧,的確是她自己沒有看清來路,莽撞了過去。雖然心有不悅,但于淼認(rèn)識到后也立馬道歉??尚睦锏哪嵌↑c歉意卻慢慢消散了。
“道歉有個屁用!老子手受傷!”
王易陽大聲嚷嚷,繼續(xù)罵道:“于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上樓梯的時候你已經(jīng)看到我了吧,你就是故意往這邊撞是吧?上次的事情你心里還記恨著對不對!我知道肯定沒有那么簡單,一天天的裝的比什么都淡定,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我呢?你未免也太惡心人了!有本事直接來!……….”
一番言語,愈加惡劣。
于淼心道:“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心里有病,一直記著仇有什么意義?”
“王易陽,你有??!”
于淼已經(jīng)不想管他了,她已經(jīng)道了歉,至于王易陽手上的傷,她大可賠償。一次有一次的猜測詆毀有算的哪一門。真當(dāng)把自己當(dāng)作靶子了,借著創(chuàng)口不斷發(fā)箭?
于淼鎮(zhèn)定上樓,王易陽一把子拉住她的衣袖,隨后死死擒住她的手臂,“你救想這樣走?沒門!我手還疼呢!”
兩股力相碰,王易陽被推到,雙手死死趴住了臺階才不至于身體往后倒??墒终频幕⒖谔巺s被臺階堅角磨損,割出了一個大傷口,朱紅的血混著臟泥污,刺痛灼心。他掌心通紅,如雷火灼傷,臉上也出了細(xì)密的汗。
“我沒想走。你去醫(yī)務(wù)室。我賠你總行了吧?!?p> “誰讓你陪?我不能自己去嗎?你賠錢!”
他是聽錯了這個“陪”字,于淼一陣無語,她說的是賠錢的賠。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你!煩死了!等會找我要錢總可以了吧!”
她不是想撇干凈,不過是不想再和他拉扯。王易陽看不慣她,她何嘗不是呢?
“你去哪?”王易陽反而問她。
“我回教室?!?p> “不行!”王易陽轉(zhuǎn)手提起了于淼的衣領(lǐng)子,血染到了她的衣服上,“你回去了我怎么辦?萬一老師算我翹課怎么辦?!要死我們一起死!”
“誰要和你死了!你有病別拉我,自己去!我可以報銷藥費(fèi)?!?p> “不!行!”王易陽生氣極了,眼睛都充布著紅血絲,“誰知道你說話是真是假?!?p> 看吧,不愿意相信你的人,說的再多,他也不會相信。
于淼也無所謂了,只希望下課后老師能夠相信他,又或者,待會去教室時,不要被堵在門口不準(zhǔn)進(jìn)。
校醫(yī)室。
醫(yī)生小姐姐幫王易陽包扎時連連嘆道,“你這手…是割了刀片嗎?這是怎么弄的啊?”一般來醫(yī)務(wù)室,都為感冒跌傷或是其他外傷。像雙手掌虎口割破,她還是第一次見。
王易陽道:“這還不得拜某位女俠所賜?!?p> 于淼聽出他在諷刺自己,默不作聲。
“這傷口..很痛吧…兩只手虎口傷的都有點深,自己平時注意點,這段時間就別碰水了….”
上藥包扎期間,王易陽沒忍住,中間爆了N次粗口,“于淼,我操——你。”
于淼就在旁邊站著,本來還有幾分內(nèi)疚的她聽到這話十分無語,直接給他頭頂來了一拳,“閉嘴!你有病!上藥就上藥,說什么臟話!有點素質(zhì)行不行!”
醫(yī)生小姐姐是新來的,看到她們這副樣子,天真的以為是同學(xué)間可愛的友情,喟然說道:“年輕真好?。∧銈兺瑢W(xué)之間感情也真好。”
咳咳,于淼內(nèi)心復(fù)雜,年輕是挺好的,但是和身邊這位一起,并不好。
“小姐姐?!蓖跻钻柾蝗坏?,聲音甜蜜蜜了起來,可讓人感覺不真誠,好似笑里藏刀一樣。
“嗯?”
于淼也跟著提心吊膽,他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雖是問句,可充瀉著嘲諷,譏薄,還有些無禮。
醫(yī)生小姐姐很懵了,耳郭逐漸升紅,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搭話。
于淼又是給王易陽一拳,“病又犯了?!能不能尊重別人!你每一次都是這樣!故意惡心人嗎?!”
王易陽雙手正在包扎,此刻并不好回?fù)簟?p> 于淼又向醫(yī)生小姐姐道歉,真誠道:“對不起。他人就是這樣,時刻犯病。他剛才說的不要放在心上,還請您不要在意。”
“沒事…沒事…”醫(yī)生小姐姐說完,繼續(xù)包扎,而后,也沒有再說什么話了。
兩個人出了醫(yī)務(wù)室,于淼便不想管他,獨自一人回教室。
王易陽腳步大,在于淼后面慢慢跟,邊走邊嘲諷,“于淼啊于淼,我還以為你不會犯事,裝什么女俠?。 ?p> 還有完沒完?!犯事和主動惹事可是兩門事!
于淼不理他,上了樓。
王易陽在后面喊:“于淼,跑慢點,可別再撞了人!不是所有人和我一樣好說話的!”
“呵呵-”于淼冷笑,回眸瞪他。
王易陽聳聳肩,無所畏懼,接著道:“你說,老師會不會算我們翹課?”
于淼不回答,他又自顧自道:“翹就翹吧,我就說是你帶頭的?!?p> 有?。?p> 于淼停下腳步,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認(rèn)真道:“王易陽。我道過歉了?!比绻梢?,她希望接下來的生活,依舊和從前一樣,互不干擾。
“嗯。我不接受?!?p> “………”不接受上次的?還是不接受今天的?
于淼道:“隨便你。”她自己問心無愧。
離教室還有一層的樓梯口上,于淼停了下來。這節(jié)課是地理課,老師是年級有名的“大師”,遲到一分鐘,門口站十分鐘。于淼估算了下時間,這節(jié)課,她應(yīng)該不用進(jìn)去了。
“怎么了?不想去了?你也沒有那么愛學(xué)習(xí)嘛!行啊,我今天就陪你,都不去了…”
于淼:“……”這是什么破借口?明明是自己不去,想拉個墊背的吧。
遲疑歸遲疑,就算于淼這節(jié)課不去,下節(jié)課老師還是會找她的。橫豎都是要面對的,那還不如直接一點,早點了結(jié)。隨后,于淼堅定的上了樓梯,頗有忍辱負(fù)重那味。
王易陽雙手環(huán)胸,興致盎然地盯著她的背影看,隨后也跟了上去。到教室門口,兩個人卻踟躕不前。
教室門是緊閉著的,連窗戶的窗簾也緊拉著,密不透風(fēng)。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們站在外面的人,是一個影也看不到。而更恐怖的是,里面連丁點的聲音也不曾有。
走錯了?于淼抬頭看看門牌,否定了這個答案??荚??不至于,窗簾關(guān)的死死的,一般的考試不至于。
“敲門啊!”王易陽催促道,有些不悅。“怎么,天不怕地不怕,怕這個?”
他真的是無時無刻地諷刺自己,渾身帶刺將言語化作利刃刺向于淼。
于淼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而敲門,喊了聲:“報告!”
過了會,沒有人應(yīng),也沒有開門,于淼心想,難道老師不在?
突然,她身后的王易陽笑了,他如同看客一般,滿眼望著自己,確實鄙視。于淼不明所以。王易陽直接推門而進(jìn),反而嚇到了里面的人。
“………”
班上的同學(xué)被這突如其來的推門聲驚嚇,一個個如同看見了班主任一般將頭埋起,不敢露面。直到看清來人才放下心,又肆無忌憚起來。
原來今天的地理課并沒有上。所有人都坐在教室里,關(guān)緊了門窗,看起了電影。因為害怕有人來,就連這電影聲,都放的極小。
“膽小鬼?!蓖跻钻柨粗旖菗P(yáng)起笑容,卻是嘲笑,是鄙夷。
于淼五指收攏,捏起了一個拳頭,最后也哼了聲,往自己座位上坐去。
全班同學(xué)看著二人之間這神秘而又詭異的氛圍,又好奇又害怕。這兩個人不會又打起來吧?上次那一架,可是驚動所有。然最令人好笑的是,平時惹事的王易陽什么事都美譽(yù),而為正義獻(xiàn)身的于淼卻要登臺檢討。不得不讓人思考,到底何為公平。
于淼回來時,蔣佳佳已經(jīng)看到了她,噔噔就跑到了她這一邊。拿著本子問道:“三水,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還是和他一起?”蔣佳佳自然也是擔(dān)心于淼的,她害怕,兩人莫不是已經(jīng)在路上打了一架?
說起就氣氛,于淼對她道:“我在路上碰見他,不小心給他碰樓梯臺階,撞破了手?!?p> “撞破了手?流血了?”
“嗯?!庇陧迭c頭,心情郁悶。
蔣佳佳一想那個畫面都恐怖,本來兩人互不干擾也罷,偏偏今天還又撞一塊了,“他沒怎么你吧?”
“沒。我賠他就是?!?p> “陪?”
于淼臉色復(fù)雜,怎么老會聽錯?“我是說,他手受傷,我賠他醫(yī)藥費(fèi)。”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陪他去醫(yī)務(wù)室了?!?p> “………”事實還真是如此,不僅賠了錢,還和他一起去了醫(yī)務(wù)室。
“三水,你臉色好難看啊,沒事吧?”
于淼咳嗽了下,不太自然道:“我沒事??傊窈笊俸退佑|就是?!辈蝗蛔约嚎隙〞粴馑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