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學(xué)生們來講,寒假的生活一直都是快樂而又短暫的。放假之前,名乃用自己攢的錢從東京給父親買了點(diǎn)東西回去,有一瓶清酒,還有一條圍巾。
圍巾的話,他倒是很喜歡,至于酒嘛,雖然醫(yī)生說不讓他喝,但既然買回來了...偶爾喝點(diǎn)也無妨。
關(guān)于自己糖尿病的事,他一直都瞞著名乃,反正都這個年齡了,肯定得有點(diǎn)自己的主見嘛。
久美子和名乃在寒假時見了幾面,新年時還一起去了時定那邊的一個小神社進(jìn)行了參拜。
不管怎么說,新的一學(xué)期該開始了。
今年的春天熱的離譜。
明明只是三月中旬,氣溫竟達(dá)到了二十五攝氏度。東京街頭就已經(jīng)能看到有人穿上夏裝了。
要說是燥熱的話還好,可天上偏偏見不到太陽,濕氣混合著熱氣,這種悶熱的天氣簡直能要了人的性命。
“這鬼天氣,簡直能把雞蛋蒸個半熟…”久美子癱在吧臺上,就像一塊融化的冰一樣。
“請給我一杯啤酒,冰透的”
“是你這家伙啊”久美子拖著慵懶的身子從吧臺上站了起來。
久美子口中的“這家伙”就是之前那個被汽車撞了的年輕人。
自從那次邂逅以后,這人就成了竹內(nèi)居酒屋的??停舱媒柚鴣磉@喝酒的機(jī)會,他和久美子逐漸地認(rèn)識起來。
他名叫東云健次郎,也是東大的學(xué)生,微電子專業(yè)。他的胳膊并無大礙,皮肉傷而已,照他的話來說,胳膊摔壞了還能花錢治好,但運(yùn)氣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你的酒”久美子把一瓶冰啤酒放在他面前,并將開瓶器扔給了他。
“我說啊,這店里這么連電扇吹出來的風(fēng)都是熱的”
“不愿意呆著就請出去”
“喂,你要不也喝點(diǎn)吧,中暑可就不好了”
“我才不想喝啤酒”
“沒說非得喝啤酒啊,店里不是還有姜汁汽水嘛,就當(dāng)我請你了”
“啊...算了,還是喝啤酒吧,我討厭姜汁汽水,不過既然是你請客的話,那就再請我一盤土豆沙拉吧”
“得得,你倒真是不客氣...”
久美子又拿了一瓶冰啤酒,與健次郎對面坐下。
居酒屋的桌子上有一層油污,配上悶熱的天氣,讓人感到渾身黏糊糊的,說實(shí)話,真的沒有多少食欲。
“喂,平時有什么興趣嘛?”健次郎又打開了一瓶啤酒。
“看書”
“為什么會喜歡看書呢?”
“你為什么喜歡喝酒呢?”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墻上鐘表的指針慢慢的指到了12:00,不知不覺中,兩個小時過去了。
二人都喝醉了。
這時的街上已經(jīng)沒了什么行人,健次郎相對于久美子來說還算是清醒,他扶著連路都走不直的久美子慢慢的向前移動著,走了一會,他把久美子背了起來。
如果遇到了警察,肯定會攔下他們盤問一番的,不過還好這條街上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天氣漸漸地冷了下來,再加上久美子吐了自己一身,這讓健次郎覺得更加涼了。
健次郎在第一次見到久美子時,就被她那可愛的外貌所吸引,本來他這次是打算把久美子灌醉,然后趁機(jī)動一些歪心思的。
但是現(xiàn)在看著自己背上已經(jīng)睡著了的久美子,還有自己渾身的嘔吐物…他沒了興致。
睡著了的久美子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這也實(shí)在是下不去手。
找了一家旅館,健次郎把久美子放在了床上,脫去了她沾滿嘔吐物的衣服后,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姑娘。
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頭漂亮的長發(fā),和略帶嬰兒肥的臉蛋。
她渾身肌膚都像是羊脂玉那樣潔白,光滑的就好像沒有角質(zhì)層一樣。膝蓋也是透著淡淡的粉紅色,還有那剛剛開始發(fā)育的胸部,簡直不像是大學(xué)生。
他伸出手想去摸,但快碰到時,自己心中突然產(chǎn)生出一種罪惡感...隨后收回了手,并給久美子蓋好了被子。
在洗完了自己和她的衣服后,健次郎把久美子的衣服晾好,然后自己硬著頭皮穿上了濕透了的襯衫。
春季的溫差不禁讓他打了個冷戰(zhàn)。
點(diǎn)上了一根煙,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兩點(diǎn)整。
窗外是漆黑的街道,居民區(qū),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街燈。
健次郎就這樣呆呆地望著窗外,由深夜,到黎明,再到早上。
太陽完全出來時,健次郎抽完了第20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