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意外的財富
上好的羊肉不需要過程繁復(fù)的烹調(diào)，只需要一把鹽就是絕美的佳肴。
這是秦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吃到鮮美可口的東西。
沒想到梁安之還真是下了血本了，要知道鮮嫩的羔羊肉，可是價值不菲的。
秦風在保持風度的前提下，算是吃美了。
酒足飯飽，梁安之親手調(diào)制了茶湯奉上。
“秦小郎，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大生意’了？”
秦風之前的所作所為，可是把梁安之的胃口吊的十足，現(xiàn)在他終于忍不住先開口了。
談判的雙方，一旦有一方先開口，那另一方就占據(jù)主動權(quán)了，這是商業(yè)法則。
也不是梁安之不懂經(jīng)商之道，而是他太想知道秦風所謂的‘大生意’是什么了，另外之前秦風無償奉獻出豚肉炮制之法，已經(jīng)顛覆了他的認知了。
就光是這個炮制豚肉的方法，其中蘊藏的大商機就已經(jīng)夠讓他賺的盆滿缽滿的了。
巨大的利益驅(qū)使之下，表現(xiàn)浮躁也是情理之中。
另外秦風的外貌也是太能迷惑人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就算是從娘胎里開始經(jīng)商，也不會有他這般商海浮沉的經(jīng)驗的。
驕傲自滿、粗心大意，考慮簡單也是可以理解的。
“梁翁，我就直言不諱了?！?p> “秦小郎請直說當面，老夫洗耳恭聽。”
“貴坊取火用何物？”秦風明知故問，做足了態(tài)勢。
梁安之納悶，取火還能用何物，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晴天陽燧，陰天鉆木。呃，不知小郎為何有此一問？”
秦風喝了一口茶湯，抿嘴一笑：“陽燧、鉆木此二法取火不易，太過于繁復(fù)，而且易受天氣制約。
現(xiàn)在我手中有一火鐮制作之法，而且此物全大漢獨此一份，不知梁翁可感興趣？”
秦風就不信，如此香甜誘人的餌料梁安之會無動于衷。
果不其然，梁安之的面皮突突的跳動了幾下，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但是也沒能逃過秦風的眼睛。
取火不易，這是整個時代的局限性。
現(xiàn)在秦風拋出一個劃時代的簡便取火法，饒是經(jīng)年老商賈的梁安之都不能免俗，差點失態(tài)。
商賈以賺錢為目的，只要能帶來利潤的，在他們面前都值得交易。
可是秦風拋出的這個誘餌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梁安之為之遲鈍了一下。
他心里在快速的盤算，蝎子粑粑獨一份的生意，這利潤該有多大？取火之物，每家每戶都得需要，全大漢又有多少人，這些稍加計算梁安之心中波濤起伏再也不能平靜了。
“秦小郎果如你所言的話，這生意老夫接了，不過老夫有個疑問?！?p> 秦風微微一笑：“梁翁但講無妨?！?p> “這么好的生意，為何您不親自經(jīng)營，卻讓給我們衛(wèi)氏鐵坊？”
果然是老狐貍級的商賈，還算是有點眼光，并未被利益完全沖昏頭腦。
秦風收起了輕視之意，拱手道：“一來嘛在下不方便，二來，也沒有時間打理這些俗事。另外，這火鐮是要用軟鋼制作，思來想去還是貴坊來做更相宜。”
梁安之心中一動，他試圖從秦風的言語中找到些許信息。
不方便？哼，權(quán)貴官宦之家是不屑于跟商賈為伍，也不屑于行商賈之事的，肯定不方便。
沒有時間？這也可以說的通，整天忙于朝廷大事，肯定沒工夫打理這些了。
不過這兩點都是托詞，雖然上層人物鄙視商賈，可是他們又離不開商賈，他們需要商賈給他們輸入錢財。
倒是最后一條，才算是說到重點。
恐怕是你們手中沒有我們衛(wèi)氏鐵坊這么便宜的鋼鐵材料才是主要原因吧？
嗯，如此推算的話，秦風這少年人說的倒是可信度極高的，這生意做的來。
打定主意的梁安之，拱手笑道：“秦小郎果真爽快人，那好，老夫代替我們衛(wèi)氏鐵坊做主，這單生意接了?！?p> 他隨即又賠笑的問道：“但不知秦小郎欲作價幾何？”
秦風的想法是能把火鐮之法作價五千金，應(yīng)付過目前的困局就可以了。
不過秦風也知道，生意人都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念及此，秦風放下手中的茶湯，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開價一萬金，然后就等著梁安之攔腰一刀的砍價。
哪知道，梁安之面色一滯，露出為難之色：“呃，秦小郎您開價十萬金，老夫?qū)嵲谑亲霾涣诉@個主，我要回去稟明我家主人才可以?！?p> 我靠，十萬金？這樂子大了。
秦風有點傻眼，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真笑不出來了，太震撼了。
他真沒敢開價十萬金，這個價格是梁安之給的。
就在他面色一變之際，梁安之心里慌亂的一批，這么好的生意可千萬別黃了啊。
他連忙上前拱手道：“秦小郎容老夫解釋一二，不是我不能一下答應(yīng)您，而是我現(xiàn)在可以調(diào)動的只有五千金，剩余的九萬五千金我要向我家主人稟明之后才可以。
所以，還請小郎君容我些時間?！?p> 他能不急嗎？秦風的身份據(jù)他的推測肯定不簡單，這幾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就但看他對于吃這么講究，就是最好的佐證。
另外，他拿不準秦風的身后究竟是何方大神。他知道，這些隱藏在背后的大人物可是最討厭討價還價的。
但凡是有一點他們不滿意的地方，拿捏他們這些商人還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似的？
秦風心里都要樂開花了，不過還是嘆了口氣：“唉！既然梁翁如此說了，那在下也不能駁了您的面子。
這樣吧，先把那五千金給我，剩余的晚些時日交割也無妨。
不過......”
梁安之聽秦風的口風松動，心下大喜：“不過什么？請秦小郎直說當面，但凡是老夫能做到的無不應(yīng)允?！?p> 秦風就把鐵鍋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并未告訴梁安之鐵鍋的作用。
梁安之眉頭舒展，要說別的他或許還真的得費些功夫，可是要說這打造鐵器，這是他的老本行啊。
可是，他有點搞不懂為何秦風要一套這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吩咐下人去打造的時候，特意囑咐要多打造一套。
只要東西制作出來了，遲早能摸清楚用途。
梁安之這個時候，湊過來給秦風添加了茶湯，趁機笑道：“秦小郎，現(xiàn)在是否可以把火鐮的制作之法說出來了？”
秦風這才把畫在麻布上的火鐮圖樣拿了出來，“此物為關(guān)鍵，需用軟鋼制作，火石的話就用鵝卵石，火絨是用艾蒿制作的。
另外我要告訴你的一點是，鵝卵石你要加工一下，最好磨制成奇形怪狀之物，另外能夠染色的話最好。
不讓別的商家摸清底細，就沒有模仿的機會。您說呢？”
梁安之手中拿著圖樣，激動的山羊胡撅著，眼睛瞪的溜圓。
說話聲音都帶著顫音：“這可真是好東西??！秦小郎所言甚是，商家的秘密不能輕易泄于外人知曉，老夫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