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骨節(jié)如冰晶一般璀璨,撲閃著狂風(fēng),迎面吹來微小的冰粒。
恢復(fù)實力后的白霜靈龍不停地叫喚著,這尊暗紅色樓閣已經(jīng)容不下它,正想到外面一展身手。
唐盈盈滿眼欣喜,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把沖了向前,在唐婉兒面前下跪:“我們可以去找王家談判了是嗎,是嗎!”
唐婉兒神色淡然,下巴微動。
“請等一下。”
顧肖忽然叫住了她。
“我有一計,效果更好,大家要不聽聽?”他的眼里寫滿了自信。
眾人凝重地看著顧肖,他們對于顧肖的意見是報以百分之一千的尊重。
不管是作為少主的唐婉兒,還是經(jīng)驗豐富的唐老,誰都無法猜測顧肖的上限,而且至今為止顧肖也在不斷地制造驚喜,他們也很樂意代表唐家去相信和保護顧肖。
……
明早,顧肖繼續(xù)認真地鍛煉著法拉利,他今天用上了一個名為“外附鐵衣”的法寶,穿在法拉利身上可以讓它負重修練。
負重的原理也是非常簡單,就是壓制了平時靈氣入體的速度,強迫獸靈開放更多穴位來吸氣以保證修練效果,等負重結(jié)束后獸靈的效率會有巨大的提升。
負重只進行了幾個小時,顧肖便拖下了鐵衣,法拉利滿懷欣喜,吸靈的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篤篤——
廖杰敲響了閣樓的木門,熟練地用后背推開,又拖了一箱東西進來,箱子表面放著今日的餐點,一份大一份小,用鐵蓋罩著。
“被那賣桃的氣死了,我昨天就跟她說了要十個水玉桃,結(jié)果今天才給我八個,還收我一樣的價格!”
因為顧肖要求的餐點特殊,都是最高級的料理,需要的不只是飽腹感和滿足感,廚房都得提前準備,食材都得提前預(yù)約。
但這并不困難,在大量的金幣前僅是時間問題而已。
廖杰憨厚地笑了下:“所以我一怒之下花五十萬燒掉了她家祖?zhèn)鞯奶伊帧!?p> “廖兄,待會需要你的幫忙。”顧肖走過去搬起了木箱。
“直接說,能幫我必幫,不能幫我也找人幫。”
顧肖聽罷,頓了頓。
廖杰對他的照顧可真是無微不至,無論如何都會站在自己的一邊,倒是讓顧肖對友誼動情。
顧肖一手搭在廖杰肩頭上:“我需要你幫我放出一道消息,我要跟少主開戰(zhàn)?!?p> “??”
“嗯,我要殺少主。”
廖杰有點懵逼地看著顧肖:“不是,我有點亂……你跟她不是朋友嗎?”
“演一場戲,”顧肖道,“放完這道消息后,你再對外宣傳,我需要征集大量幫手!”
廖杰好似明白了什么。
“但這太突然了吧,王家會上鉤嗎?”
“我們就拭目以待,”顧肖叮囑道,“記得用上你畢生最牛逼的演技,成不成也挺看你的……”
……
次日。
廖杰準備好后,穿上了一身殘破的衣物,嘴里留著血,一瘸一拐地從南靈樓往外走。
顧肖從閣樓看著底下,手里拿著一杯自造咖啡。
忽然,廖杰深吸一口氣,在結(jié)界的邊緣沖刺了起來,大踏步地跑出了南靈樓,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神子瘋了!”
他從南靈樓一路跑到中央的橋心湖,進入主校道,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跑。
“神子瘋了!”
“神子瘋了!”
“神子瘋了!”
……
一路上瘋瘋癲癲地大喊大叫,生怕別人不知道。
學(xué)子們看著廖杰,驚恐地往后退,避開著他。
這人束著的長發(fā)飄蕩在空中,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比起其口中之人更像個瘋子,如同遭受了超越生理痛苦的悲劇。
“停下,停下!”
一個穿著像是安保隊長的學(xué)子,身披軟甲,騎著帶翅膀的馬攔住了廖杰。
“瘋了……他瘋了……”
“發(fā)生什么了!”
廖杰看到了他,像是找到了贖命之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顫顫巍巍地道:“神子瘋了,他想把少主殺了!”
“神子?少主?”隊長疑惑地看則會廖杰。
大家都清楚所謂的少主是誰,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尊主,在整個學(xué)府也是相當(dāng)?shù)穆劽?,?nèi)外無人不曉。
他們也知道少主的白霜靈龍中了不知名的毒,來軒林院修養(yǎng),但沒人去了解為何。
“前不久,顧肖神子和唐府主從戰(zhàn)場回來,唐府主引薦了顧肖給少主……”
路人逐漸包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廖杰。
“少主想要顧肖幫忙解毒,顧肖解了,但少主給的報酬并沒讓他滿意,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眾人愕然,相互對視。
顧肖神子多強是有目共睹的。
那一人一狗的傳奇還在外府流傳,經(jīng)典永不停息。
那可是神師級別的御獸師??!
等會……
好像少主的白霜靈龍也是神師級別!
兩個神師級別的對抗,這場吵架必定不會太平……
“唉?但我聽說顧肖神子不食人間煙火,為玄隱城鞠躬盡瘁啊,他會這樣嗎?”
另一個路人學(xué)子打斷,不耐煩地道:“那些都是流言,只要你是個人就總要有需求,神子也不會例外,我倒是覺得神子這場吵架很真實啊?!?p> “嘖嘖,與其說我們的顧長老真實,倒不如說少主太摳了?!?p> “對啊,顧長老為玄隱城做了那么多,功勞無限,私下幫助少主解毒,報酬肯定要很高才說得過去的,肯定是唐少主不識相了?!?p> ……
眾說紛紜。
但多虧了南娛部的正面宣傳,大家都潛意識地站在了顧肖一邊,在他們認知中顧肖是不可能犯錯的。
“你又是誰?”
一個身體上纏著蛇的姑娘問道。
“我只是顧肖神子的打雜……他,他今早突然說要在明天下午跟少主決一死戰(zhàn)!他,他瘋了!”
“這……”
“我跟他解釋,循循善誘,說他只是學(xué)子,那是少主,他,他居然一怒之下打傷了我!”
“居然還有這種事!”
人群中,忽然插入一道蠻橫的聲音,人們都識相地讓開路來。
袒胸露乳王立飛!
他之前其實跟顧肖見過一面,但顧肖穿得太嚴實,自己的專注力也全在金幣上,對顧肖沒留下什么印象。
“他什么時候開戰(zhàn)!”王立飛興奮地揪起羸弱的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