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鐘妮二人憑借十余年的默契,配合得天衣無縫。喻承卓以一敵二,哪怕實力強悍,短時間也找不到任何破綻,久攻不下,就那么僵持著。
皇甫忠三兄弟實力雖弱,但是依靠三人組成的三才陣,倒也在喻承勇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勉強撐住不落下風,可惜毫無反擊之力。
鄧家九人圍攻修士管理局的五名8星武者,但是他們本身就是依靠丹藥堆上去的實力,雖是9星,但真實實力卻遠遜于此,雙方戰(zhàn)力相仿,你來我往倒也打得不亦樂乎。
見皇甫忠三人快要撐不住了,韓季大急,無數(shù)念頭在腦海中流轉(zhuǎn),隨即抬腳邁出一步,喻承武的身影隨之而現(xiàn),眼看著就要撞向韓季。
韓季嘴角露出一抹譏笑,早已握在手中的晷針瞬間漲大化為一柄長劍,抬手刺出,喻承武大驚失色卻也無計可施,勉強閃躲一下,便勁直撞到了晷針之上。
低頭看著插在胸前的長劍,喻承武臉上寫滿了不甘,怨毒的目光瞪著韓季。
韓季不以為意,靈氣噴涌而出,劍身驟然爆發(fā)出數(shù)道劍芒,喻承武的胸膛轟然炸裂,黝黑的眼珠轉(zhuǎn)瞬間失去神色,雙手無力垂下,氣絕而亡。
“承武!“
喻承勇目眥俱裂,顧不上喻承卓的囑咐,論起手中巨錘便砸向韓季,皇甫忠抓住時機,引動三人靈力呼嘯著撞擊到了喻承勇的胸口。
喻承勇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擊擊飛,倒在地上狂吐著鮮血,韓季身形一晃,躲過飛來的巨錘,向前沖刺了幾步,劍鋒急轉(zhuǎn),揮動間便劃破喻承勇的咽喉,喻承勇捂著脖子抽搐了幾下,也跟著喻承武而去了。
“該死!“
喻承卓怒罵一聲。
自己從小朝夕相處的兩個兄弟,就這么在眼皮子底下慘死,雖然有心搭救,但奈何寧澤二人始終如附骨之疽般緊盯不舍,根本脫離不開身。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信心滿滿,而隨著韓季等人的加入,戰(zhàn)斗的天枰徹底傾斜過來,寧澤和鐘妮身上的壓力驟減,無需一直被動防守,時不時抽冷子的一擊,便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撤!“
喻承卓徹底慌了,眼下自己身處劣勢,再不跑,恐怕連自己也會栽在這小小的寧城。
眼珠轉(zhuǎn)動著,喻承卓終于下定決心,渾身靈力急速聚集,趁著韓季幾人下意識防守之際,腳步一轉(zhuǎn),朝著反方向頭也不回地跑了。
“算了,窮寇莫追!“
見韓季幾人作勢欲追,寧澤忙開口阻攔,暗自松了一口氣。
連續(xù)這么久的高強度作戰(zhàn),他體內(nèi)的靈氣已所剩無幾,如果喻承卓沒有逃跑,而是再堅持幾分鐘的話,結局必然要反過來寫了。
剩下的幾個鄧姓武者,見領頭人都逃之夭夭,紛紛放下武器蹲地投降,一個個面若死灰,如喪考妣。
修士管理局的那幾名武者,上前幾步,拿出一個掃描儀般的東西,輸入了一段話,而后對著幾人一掃,青光劃過,裹住幾人,幾秒鐘后便化作一道流光飛進了掃描儀上方的洞口。
“那個是監(jiān)獄傳送器?!?p> 見韓季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個掃描儀猛看,寧澤便知他心中所想,笑著解釋道:“修士管理局新研制成功的東西,可以把毫無反抗的嫌犯定向傳送到駐地修士監(jiān)獄,減少押解的麻煩。我們這個比較差,只能傳送武師以下境界的人。“
韓季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便跟著寧澤等人一起,進入了鄧家村莊。
接下來的一切事情便順理成章了,在寧澤、鐘妮二人的強大威懾下,連帶著那62名隱姓埋名潛伏在寧城那些高中附近的武者在內(nèi),上千名鄧家之人,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悉數(shù)捉拿歸案。
當這一切做完,東方的天邊也傳來了今天的第一縷陽光。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審訊工作自有專業(yè)人士執(zhí)行,無需他們操心,韓季一行人邊走邊聊,緩緩向著修士管理局的方向走去。
修士管理局。
坐在大門口翹首以盼的鄒鳴、皇甫若菱兩人,不知何時都進入了夢鄉(xiāng),此時正相互依偎著沉睡在門口,引得偶爾走過的路人一陣側(cè)目。
無他,兩人相依的樣子太過于曖昧。
“呦,這倆人進展很快啊!“
寧澤老遠就看到了,直到走近才開口打趣,揶揄地拱了拱皇甫忠的胳膊:“嘖嘖,某人的小棉襖,馬上就要被人穿走咯!”
“哼!“
一直都是持贊成態(tài)度,樂見其成的皇甫忠也不由眉頭一皺,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似怒非怒大聲道:“還不快醒醒!“
“嗯?“
鄒鳴與皇甫若菱同時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旋即驚呼一聲,鄒鳴收回壓在皇甫若菱胸前的手,尷尬地傻笑著。
皇甫若菱急匆匆地從鄒鳴兩腿間抬起頭,坐直身體,俏臉羞得通紅,扯著衣襟低頭不語。
“你們......“
皇甫忠恨鐵不成鋼地指著皇甫若菱,卻又舍不得訓斥他的掌上明珠,長嘆一口氣,繞過兩人,負手進了屋子里。
“哈哈,小妹妹,你們兩個也太心急了?!?p> 寧澤笑著拍了拍鄒鳴的肩膀,偷偷伸出大拇指贊了贊。鐘妮毫無顧忌地摟著皇甫若菱,笑道:“想不到你們也是性情中人啊!“
皇甫若菱委屈得都快要哭了,什么心急,什么性情中人。
還不是擔心你們,就坐在門口傻等,結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側(cè)頭看了一眼還在那里傻笑的鄒鳴,皇甫若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柳眉倒豎,起身對著鄒鳴的腳便是一個猛跺,疼得鄒鳴一陣呲牙咧嘴。而后一頭鉆進屋子,拽出一把椅子坐下,一言不發(fā)地生著悶氣。
早餐送來了,眾人樂呵呵地吃著早餐聊著天,剛才的小插曲,很快便沒人再提。
不多時,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眾人精神一振,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那些文件之上。
審訊結果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