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層？”
聽到小丑的話，陳陽雖感到震驚，但比起之前來說，還是鎮(zhèn)定了許多。
畢竟比起這個劇本的本身來說，這些細(xì)節(jié)，似乎已經(jīng)不足以讓人覺得大驚小怪了。
“那我該怎么找到喜？”
陳陽繼續(xù)提問。
“找她？你為什么要找她？”
小丑的眼中生出一絲警惕，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我要找到它的主人，我想離開這里?！?p> 陳陽直言不諱，并將那本筆記本拿了出來。
“離開？哈哈哈哈！”
小丑仿佛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再次夸張的大笑起來，即便此刻陳陽的刀正架在他脖子上，他仍舊是笑的前仰后合，似乎根本不在乎那刀是不是會劃破他的喉嚨。
“難道你不想離開么？”
架在對方脖頸上的手用力，陳陽認(rèn)真地說道。
“想，但離開是不可能的！”
小丑一邊笑一邊回答著陳陽的問題。
“為什么？”
陳陽問道。
“這本冊子，我不知看了多少遍了，里面根本就沒有離開的辦法，而且你要找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存在了?！?p> 小丑伸長舌頭，舔了一下對方擺放在他面前的刀，絲毫不懼的回答道。
“不在了？不可能，他如果不在了，那日記的最后一篇，以及···都是誰寫的？”
陳陽并沒有將照片后有字的事情說出來，因?yàn)樗芨杏X到，那些文字是自己關(guān)鍵的底牌，只能在必要的時候拿出來。
“不可能？你應(yīng)該見過那個長的像豬頭一樣的怪物了吧？那又你知道，他身上的惡臭是從哪里來的么？”
小丑嘴角揚(yáng)起詭異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豬頭男殺了那個人？并且···把他吃掉了？”
回想起豬頭男之前一直大喊的幾句話，‘不是我殺的，是我殺的’諸如此類的話，陳陽試探性的詢問道。
“吃掉？我們又不需要吃東西，為什么要吃掉他？”
小丑不屑一顧的說道。
“沒有吃掉？那····”
從小丑的話中，陳陽得到了兩個信息，一是這些被改造之后的‘實(shí)驗(yàn)體’似乎并不需要食物，就能夠維持身體的運(yùn)轉(zhuǎn)，二是他沒有否認(rèn)是豬頭男殺了對方，但卻否認(rèn)了豬頭男吃掉對方。
難不成？
回想起豬頭男那詭異外貌，以及他不符合常理的肥壯身材，陳陽想到了一種可能！
豬頭男并不是一個人！
或者說，豬頭男的身上縫合有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留下記錄本的人！
“現(xiàn)在，你還覺得自己能出去么？”
盡管背對著陳陽，但小丑似乎能感受到，陳陽此時臉上的錯愕和震驚，他反手摟住對方的脖子，順勢轉(zhuǎn)了過去，整個人依偎在對方的懷中，貪婪的吸食著對方身上的氣味。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還是要出去！”
陳陽并沒有急著將小丑推開，反而堅(jiān)定的說道。
“你愿意幫我么？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你渴望的東西！在我離開以前！”
眼中帶著決絕，陳陽試著勸誘對方。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小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笑著反問道。
“當(dāng)然?！?p> 陳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我憑什么相信你？你知道的，我們從不彼此信任?！?p> 小丑用手在陳陽的胸膛前畫著圈。
“這樣足夠么？”
將左臂的袖口拉起，陳陽用飛刀在手臂上劃出一條十幾厘米的傷口，鮮血登時飛濺外噴。
“夠了，夠了！”
小丑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陽不斷往外冒血的胳膊，就仿佛看到了美味的鬣狗，抱著陳陽的手臂一陣猛舔，用舌頭將那些鮮血通通喝了進(jìn)去。
盡管陳陽此刻感受不到痛覺，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惡心，畢竟他雖然此時的身份是‘懼’，但實(shí)際上內(nèi)心還是個正常人，更重要的是，他是個直男。
讓小丑舔他的胳膊，雖然是此刻的權(quán)宜之計(jì)，但是比起跟對方擊劍來說相對要好受一些。
“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認(rèn)為，你選擇信任我，并且我們達(dá)成了暫時的同盟？”
陳陽將對方推離身前，并用袖子將胳膊遮掩起來，問道。
“是！”
小丑的眼神依舊停留在陳陽的手臂上，他舔著嘴邊殘留的血液，看上去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好，那你帶我去找戲子！”
這一次，陳陽并沒有要求讓對方帶自己去找喜，因?yàn)閺膭偛潘岬较矔r，小丑臉上露出的怪異表情，以及眼神之中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警惕和恐懼。
雖然他不清楚小丑為什么會懼怕喜，但他并不希望用這件事去試探對方，從而導(dǎo)致這個剛剛組建，尚且并不牢靠的同盟關(guān)系破碎。
更重要的是，戲子如今失去了半個胳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戰(zhàn)斗力甚至可能不如一個女人。
因此，對于此刻的‘心懷鬼胎’同盟來說，戲子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戲子？那沒問題，說起來，我跟他也有一筆賬要算呢！”
聽到陳陽說要去找戲子，小丑的興致一下子就來了，迫不及待的就要往自動長廊走。
“哦？你跟他有過節(jié)？”
陳陽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
“恩，他撕了我的臉?！?p> 小丑聳了聳肩膀，同樣隨意的回答道。
“呵呵?！?p> 陳陽并沒有過多評價，只是聳了聳肩，然后任由對方在進(jìn)入自動長廊后，挽住自己的胳膊，當(dāng)然并不是那條受傷的胳膊。
跟隨小丑進(jìn)了長廊之后，在小丑的帶領(lǐng)之下，兩人先是在墻壁的左邊站了十分鐘，又在墻壁的右邊站了十分鐘，接著又回到了墻壁的左邊。
“你是怎么記住這些的？”
陳陽指了指墻上熒光條的方向，他一直很好奇這條通道的運(yùn)行機(jī)制。
“你不知道？”
雖然看不見小丑的表情，但能夠聽出他的詫異。
“我···忘記了一些事情?！?p> 陳陽找了借口。
小丑應(yīng)了一聲，倒也沒有追問，反而開始給陳陽詳細(xì)的解釋起，通道的運(yùn)行模式，例如如何確定所在的樓層，如何上樓又如何下樓之類的。
雖然有些繁瑣，但陳陽記的很用心，對方只講過一遍，他就大致記的差不多了，之后即便沒有小丑帶路，恐怕他也能獨(dú)自在樓中穿梭了。
“謝謝?！?p> 陳陽很難得的真誠道謝。
“謝我？這些不都是你告訴我們的么？”
光芒照在了小丑的臉上，他的嘴角再度揚(yáng)起了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