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本來就晚,教室里已經沒什么人了。關念實在沒什么心情解釋,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車曉曉能感覺到關念話里的敷衍,可人家不愿意多說,她總不能去逼她。
她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沒有繼續(xù)問,本來就不大聰明的人,只隱隱覺得這人好像突然變得自己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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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后的教室,燈火通明,學生大多數(shù)是成片成片的前來上課。
關念連晚飯都沒有吃,坐在教室里,金瑤瑤原先的位置空了人,而蘇洛旁邊的空位只怕除了金瑤瑤也沒人會去坐。
鈴——
一直到自習課鈴聲敲響。
金瑤瑤,她去哪了?
“阿嚏……”
花染一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這天臺的晚風隨著入夜便多少帶著點涼意,她微微抬眸,入眼是天空中明亮閃爍的星星。
花染拉著行李箱下樓。
自從初中那起綁架后,原主便很少能夜間活動了,學校的晚自習更是從來沒有去過。
這個時間段,能被學校保安放行的學生大概也只有她了。
花染站在老地方等車,兩手松開的時候,行李箱下面的滾輪滑動,眼看著就要從臺階上摔下去。
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按住行李箱,甚至推回她的身邊。
“小心一點……”
花染回過頭看他,入目是不到四十歲的中年男性,黑色西裝貼身,臉上的笑容帶著歲月的溝壑,卻已經有成功人士的感覺。
“謝謝叔叔。”
她看起來意外的乖巧。
男人表情木了木,心尖開始無端的泛癢,有種腎上腺素飆升的錯覺。
他喜歡乖巧的女孩,除了哭也不敢反抗,他甚至能想象到在極致的凌虐下這種聲音會有多動聽。
花染好像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迎著他眼里的黑暗,乖巧喚他:“叔叔……”
他被這一聲喚回神,仗著夜里的暗,眼里的欲,望無聲翻涌,對她人畜無害的笑著。
花染:“三年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三年前,那個轟動省市的綁架案。即使金瑤瑤當場就被他放了,但這一點也不影響金家對這件事的重視。
學校被迫停課一周的時間,所有老師以及學生都接受過盤查。
甚至有沒完沒了的跡象,這讓他不得不推一個替死鬼出去。
“是嗎?”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兜住那一秒鐘的慌張,男人適當?shù)男α诵??!拔也挥浀昧恕!?p> 男人又走回馬路的對面,他的車就停在那里。
花染還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這次她右手牢牢地抓住行李箱,親眼看著他越走越遠。
系統(tǒng):【他是關念的養(yǎng)父?!?p> 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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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念這兩節(jié)課的注意力都十分潰散,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懼彌漫心頭。
不是說養(yǎng)父像個大腹便便的猥瑣商人,相反不到四十歲的人,不管是身材還是面容都維持得很好。
除了那些令人作惡的手段,喜歡極致的蹂躪來享受著別人的恐懼。
這讓關念突然意識到,她離開孤兒院,不過是從人間掉到了地獄。
明明那晚的事情只要鬧得再大一點,她就可以徹底擺脫那個變態(tài)的掌控。
為什么金瑤瑤會安然無恙,為什么金瑤瑤不在教室。
為什么她不代替她……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