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上帶著金色面具的人打量了一下韓越,“你很了不起,在我們這么多人的追殺下居然能夠逃這么長時間?!?p> 韓越冷冷的盯著他,“你是什么人,這里不是你們應(yīng)該來的地方?!?p> 戴面具的人淡淡的說:“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你已經(jīng)輸了,根本就沒有資格提問?!?p> 韓越沉默。
這個時候?qū)Ψ讲粴⑺?,他根本就無話可說。
戴面具的人說:“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不只可以放過你,還可以放過你們這里所有的人,要不然這座大山里,所有的人都會因為你而死?!?p> 韓越說:“你說的對,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我已經(jīng)敗了,所以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你對話,你要問什么就盡管問吧?!?p> 戴面具的人說:“那個東西在什么地方?”
韓越微微一笑,“你覺得我會說嗎?”
戴面具的人說:“你要是不說的話也可以,我們馬上就會在這座森林之中開展一場大規(guī)模的狩獵行動,而狩獵的目標(biāo)就是每一個活著的人?!?p> 韓越冷笑“這座森林的主人不是你們,你們以為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嗎?”
“你是這座森林的主人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淪為我們的階下囚?!贝髅婢叩娜艘怖湫?,“我們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會心慈手軟的,哪個人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我們這一趟來的目的不是殺人,只要你乖乖的告訴我東西在哪里拿了我們就走,絕對不會節(jié)外生枝的?!?p> 韓越閉口不言。
砰的一聲槍響,韓越的大腿上挨了一槍,鮮血崩潰,一個站立不穩(wěn)坐到地上。
“我說過我們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的,不合作的后果你應(yīng)該很清楚?!本o接著韓越的另一只腿上又挨了一槍。
韓越緊咬著牙關(guān)冷冷的盯著那個戴面具的人,一聲也不吭。
“果然是一條硬漢,可惜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你的骨頭再硬也沒有用?!贝髅婢叩娜死湫?,“接下來的旅程我們會一直帶著你,讓你親眼看著你的族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在我們的手上,我倒想看一看,到時候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你的嘴還有多嚴?!?p> 韓越只是冷笑卻不說話,有兩個人過來架起寒月,拖著他往森林深處走去。
這些人每一個都像是叢林之中最有經(jīng)驗的獵人,就算是蛇蟲鼠蟻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奇怪的是他們已經(jīng)深入?yún)擦趾荛L時間,別說人影,就是連蛇蟲鼠蟻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只。
戴面具的人似乎不耐煩起來,忽然飛起一腳把韓越踢倒在地上,“你們的人都藏到哪里去了?!?p> 韓越摔倒在地上哈哈大笑,“你們就死心吧,我們的人全都是在這片森林里土生土長的,只要他們想躲起來,你們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他們。”
“很好。”戴面具的人轉(zhuǎn)過身去望著遠處已經(jīng)燒紅的半邊天,“看來這場火燒的還是太小了,不如我們再給他加把勁兒怎么樣?”
韓越忽然笑道:“不用了,過了今天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再也不會有人找到這個地方,所有的秘密都會煙消云散,再也不會有人惦記?!?p> 戴面具的人忍不住凝視著韓越,“你已經(jīng)落到了這般田地,我倒想看看你究竟還有什么手段能夠翻得了天?!?p> 韓越緩緩的舉起手來,此刻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遙控器,大拇指正按在遙控器的紅色按鈕上。
戴面具的人瞳孔一陣急劇的收縮,“這是什么?”
韓越冷笑,“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座大山里面守護著一個秘密,你也看到了,我們的戰(zhàn)斗力并不是很強悍,但是卻能夠一直守護著這個秘密,那是因為我們在這座大山的下面埋了一噸的烈性炸藥,只要我按下這個按鈕,這座大山就會被掀翻,這座山上所有的人全都會死?!?p> 戴面具的人苦笑,“想不到你們居然還有這么一手!難道你想讓你所有的族人跟著一起陪葬嗎?”
韓越說:“不僅僅是我們所有的族人跟著一起陪葬,還有我們守護的秘密也將永遠消失,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個秘密。”
戴面具的人緩緩抬起手,槍口對準了韓越,此刻他只要輕輕扣動扳機,就能結(jié)果了韓越的性命。
但是他卻不敢。
因為這么做只能說是一場賭博。
如果子彈在擊中寒月的瞬間,韓越的手指按了下去,炸藥立刻就會爆炸。
那么他就等于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在和韓越進行賭博。
他帶領(lǐng)著這一群手下,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出生入死,從來也沒有怕過。
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怕了。
他絲毫也沒有懷疑韓越是在說謊騙他。
作為一個守護民族,他們又怎么可能沒有自己的底牌。
看來他們這一張最后的底牌就是連同這座大山一起炸掉秘密,既然守護不住,就只能玉石俱焚。
韓越的臉上露出一絲決絕,手上用力便去按動那個遙控器上的按鈕。
戴面具的人沒有想到韓越居然直接就要這么做,絲毫也沒有給自己留有任何余地不由心膽俱裂,大喝一聲向韓越撲了上去。
就在戴面具的人向韓越撲過去的時候,所有人忽然間感覺到眼前一花,躺在地上的韓越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而他們也沒有迎來預(yù)想之中的大爆炸。
“何必呢,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有什么事情比活著更重要呢?”一個聲音很突兀的傳到眾人的耳中。
大家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看到在身后十幾米的地方,一個非常好看的白衣人站在那里,韓越被他拎在手里,就像是拎著一個三歲小孩一樣。
這個人的動作之快簡直是匪夷所思,就在韓越要按下遙控器的時候,不僅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韓越給擄了過去,而且從韓越的手中搶走了那個遙控器。
“閣下是什么人?”戴面具的人警惕地望著這個白衣人。
“韋千騎。”白衣人淡淡的說。
“韋千騎?!贝髅婢叩娜瞬挥摄蹲×?,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指望對方能夠回答,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直接回答了。
“你找我有事嗎?”韋千騎淡淡的問。
戴面具的人更加有些發(fā)懵,這個人說話簡直就是一點常理都沒有,根本就讓人摸不清頭腦,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只不過是聽韋千騎自報家門,才會重復(fù)說出他的名字,誰知道就因為這樣還會被對方反問,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