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怪不得陶灼,畢竟這兩個人打一開始腦回路就沒栓在一根天線上。
“沒什么?!苯谔秩嗔巳囝~角,覺得可能是說不清了。
他就算是再不樂意,也不能直接挑明了跟陶灼說你別早戀啊,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兒應(yīng)該都挺敏感這件事兒的,提不得。
“哦,那謝謝哥哥,哥哥晚安?!碧兆埔呀?jīng)得到了白沂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便在此久留了,省的打擾江勤休息。
而在江勤的眼里,陶灼的這種舉動就是,求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抓緊跑,迫不及待的回去跟白沂聯(lián)系。
誤會是越來越大了,而也就是這種種誤會,讓江勤突然發(fā)覺他好像是對陶灼有了點兒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陶灼來的爽快,走的也痛快,就是走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腳上還穿著江勤的拖鞋。
陶灼害怕江勤還能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而且因為剛剛衛(wèi)生間里面看見的東西,陶灼還是沒法直視江勤。
所以,陶灼直接什么都沒說,默默的脫下鞋子,拎在手里,以飛快的速度把鞋子放到江勤的腳邊,又飛快的轉(zhuǎn)身走了。
江勤剛開始因為不知道陶灼突然折返是為了什么,所以就愣了會兒,也就是因為這一會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陶灼已經(jīng)關(guān)門出去了。
“唉,”江勤看著門口,突然嘆了好大一口氣,“可真乖啊,要是為了勤哥也能這么乖就好了。”
此話一出,江勤自己都震驚了,他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饒是他從未談過戀愛,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大概是有些不對勁了。
江勤起身,穿上還有些溫?zé)岬耐闲?,走到衛(wèi)生間,用冷水在臉上潑了好幾把。
抬頭,看著鏡子里面稍微有些狼狽的自己,江勤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頗為無奈的笑容。
“真是煩死了,我怎么心里這么難受?”
江勤盯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突然嘴角的笑容消失,抿了抿唇,臉色有些難看。
“我不會吃醋了吧?我喜歡她?不行吧?我哪配得上?”
一連好幾個問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問誰,但事實是,在他覺得自己好像喜歡陶灼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這是不是真的,而是……自己能不能配得上。
“算了,”良久,江勤低頭,深吸了一口氣,“人家有喜歡的人了,就算沒有,我也配不上。”
自始至終,江勤始終認(rèn)為陶灼是對白沂有意思,也不怪江勤,畢竟確實是陶灼的行為奇怪了點。
但在江勤的角度,確實陶灼對誰有意思都跟他關(guān)系不大,畢竟,他欠了陶家許多,再把陶家的女兒拐跑是真的不夠仗義。
而江勤自小就對情緒特別敏感,所以能極快的察覺自己對陶灼有些不一般的想法,因為從見到陶灼的第一面起,他就沒辦法把這個小孩兒真的當(dāng)成妹妹看。
江勤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腦子里面的陶灼怎么都甩不掉,也導(dǎo)致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最后他還是妥協(xié)一般的拿起了床頭的手機,給白沂發(fā)了條消息,約他明天出來喝酒。
如果真的沒辦法阻止陶灼喜歡白沂的話,那他就只能讓白沂對陶灼好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