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神入化
“有關本源的消息啊……”風波亂聽了李道生的話之后并沒有說自己不知道,而是思考片刻之后說道:“這個問題牽扯很廣。而且……就算我也并不能用準確的語言來形容個中奧妙。許多年來,不只是我們,三大帝國也在等待著有人能夠準確地描述本源的所在,可惜……”
“這么說,武塵初掌控的本源攻擊方式,也并非是他能夠完全操控的?”
“當然!”風波亂說著,突然問道:“你對成神這件事情的密辛知道多少?”
李道生愣了一下,便知道剛剛那個問題也算是交易之一了,便無奈道:“成神距離我那么遠,我能知道多少,我知道的大多數(shù)其他人也都知道。”
風波亂顯然不信。
“你可以去鐵獄的最深處看看?!崩畹郎A藗€心眼。
他知道風波亂當然不可能輕易入侵鐵獄,就算他是人仙境界,是風波樓主,不管他隱匿手段有多高明,鐵獄當中除非是千生骰子這等超常規(guī)的玩意兒,絕不可能有人能輕易入內(nèi)。
退一萬步說,就算風波亂能夠摸進鐵獄,甚至是能夠接近獸神紀壁畫,到時候他也看不懂。不管是天道所為還是認為,獸神紀在這個世界的痕跡顯然已經(jīng)被抹除了,沒人能認得獸神紀的文字。
但是李道生也沒騙他,成神的秘密真的就在壁畫里面。
風波亂也并沒有在意,只是輕輕一笑,點頭說道:“是嗎?有空我可要去看看了?!?p> 說完,他便見李道生轉身要走,于是追問:“你不想要對付本源攻擊的方法了?”
李道生聳了聳肩:“武塵初既然無法掌控本源攻擊,并且這種攻擊威力這么大,他就絕不可能用在我的身上。實際上他用給了許承暉也是無奈之舉,更證明了這玩意兒就是個絕殺的招數(shù),就算是現(xiàn)在暴露了也沒什么,因為他留給我的底牌肯定是另外的手段。所以……不需要了!”
風波亂看著李道生的目光中滿是欣賞:“我越發(fā)感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然后呢?”李道生轉身:“如果我是,你打算要做什么?”
“不打算做什么,相反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打算做什么?;蛘叩饶氵M入了承天京了之后,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合作呢?”
想了想,李道生點頭說道:“當然,合作愉快!”
風波亂也是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呼——”
武塵初坐在床榻上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口氣熾熱如火,帶著一種詭異的能量輻射,化為煙霧被吐成了一條長長的匹練,一直蔓延出五米遠,然后才漸漸消散。
隨著煙霧的消散,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突然升高了十度。
武塵初從床榻上睜開眼睛,說道:“開窗!”
便立刻小太監(jiān)推門進來,打開了窗戶,房間中的溫度才從窗口擴散而去,漸漸消融在清冷的夜色當中。而武塵初的臉色,就像是這片夜色一樣深沉。
東方無垢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中,看向武塵初說道:“貿(mào)然動用了本源攻擊,你的膽子不小。莫不是以為在場的人都會被你的小手段騙過去,看不出端倪嗎?”
武塵初呵呵一笑,似乎對東方無垢并沒有任何的忌憚和敬畏:“看出來又怎么樣?無非就是帝國和圣宗的人仙,他們不是早就知道了?”
“莫要小看天下人?!?p>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他們恐怕連起源是什么都不清楚?!?p> “別忘了,你也不清楚!”東方無垢提醒道:“對于本源的研究一直停滯不前,你以為我們封鎖了萬年的消息,就比其他人懂得更多嗎?狂妄自大!”
“就算有人懂得比我更多,那也不會是李道生?!蔽鋲m初依然毫不在意。
東方無垢見自己的警告毫無作用,只是無奈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就不該來這一趟。武塵初深受東方圣寵信,仗著沒人能把他怎樣,已經(jīng)快要無法無天了。
“還有其他事?”武塵初見東方無垢依然沒有離開,開口問道。
“明天的勝者組半決賽,一旦你輸給李道生,敗者組的半決賽就讓何今曦勝出?!睎|方無垢說著,見他皺起了眉頭,便強調道:“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老祖宗們的意思,絕對的命令!”
武塵初心中不屑:“你就篤定何今曦一定能勝過魚晚歌?”
東方無垢點頭:“我觀魚晚歌此人雖然驚才絕艷,但天才依然還在可預料之中。她修行不到兩年,就算再天才,也不會像李道生那么……詭異。何今曦戰(zhàn)勝魚晚歌,這一結果毋庸置疑?!?p> “呵!”武塵初冷笑道:“你放心吧!半決賽的時候我就會解決掉李道生,并且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創(chuàng)傷。如果他還要堅持繼續(xù)比賽,何今曦會告訴他什么叫自尋死路?!?p> 東方無垢微微點頭,雖然說得有些囂張,但好歹還是說了一句人話。
這樣想著,他的身影便緩緩消失在房間中,只留下了最后的忠告:“你且好自為之,一切小心行事……”
房間中重歸寂靜,只留窗口泄下的一片月光。
靜靜的夜色當中,九月初的新月掛在天空,何虢悄悄來到了何今曦的房間門口,上前提起了手,可是在手指落在門板上之前又糾結著收回去。
他在院子里輕輕踱步,終究還是忍不住擔憂。
就當他下定決心打算進去跟何今曦談談有關賭約的事情的時候,房間里卻突然蕩漾起了一片靈氣潮汐。
顯然,何今曦已經(jīng)陷入了修行狀態(tài)。
何虢嘆了一口氣,最終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小院。
大不了……我老頭子豁出這張老臉去,替我孫女下跪又怎么樣?李道生,豎子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
離開小院的瞬間,何虢的人仙之力猛地擴散開來,將何今曦的小院籠罩,封鎖里所有的動靜,避免外人發(fā)現(xiàn),也防止有誰打擾何今曦的修行。
然而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人仙之力將小院隔絕的瞬間,其中的靈氣潮汐卻更加猛烈,完全變成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強度,瞬間遠超秘法加成的程度。
“李道生!李道生??!”
嘶啞的低吼隨著靈氣潮汐而擴散,每念一句李道生的名字,靈氣潮汐就會越發(fā)瘋狂一分!
李道生!憑什么!憑什么!
你不過是一個落魄宗門的雜碎,婊子教出來的喪家之犬,注定走向末路的尸體!憑什么他能走到現(xiàn)在?憑什么他能贏?!
不!我還沒輸!
我還沒輸!
何今曦只感覺自己的丹田中似乎有一股火焰正在熊熊燃燒,點燃了她所有的真元,讓她的身體變成了一個無底洞,無數(shù)的靈氣倒灌而來,融入她的修為當中。
隨著靈氣的灌入,她的修為也水漲船高,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攀升!
這種瘋狂提升的感覺,卻并沒有給何今曦帶來任何的快感。憤怒已經(jīng)填滿了她的胸膛,她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瘋狂的掠奪者,吞噬整片天地。
何今曦猛地睜開雙眼。
若是有人在她的面前,恐怕要為之而震駭!
何今曦的眼中一片血紅,其中有一團詭異的黑氣在緩緩流轉,顯得妖異而陰森。她竟然能夠睜著眼睛修行,甚至用自己的口鼻,不斷瘋狂吞噬著周圍匯聚而來的靈氣。
靈氣化為實質,從她的七竅不斷涌入,場面詭異非常。
但是何今曦自己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異常,她的心中,她的眼中,只剩下了無盡的怒火,對李道生的殺意!
殺了他!殺了他!
只有殺了李道生!我就能贏!
我能贏得整個英杰匯,我能贏過李道生,我能贏了那個狗屁的賭局!
一切的勝利,注定都是我的!
我的?。?p> 與此同時,客棧房間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兩道身影悄悄繞過了武威候府的護衛(wèi),甚至連門窗都沒用打開,化為兩道黑煙便飄進了獨孤去的房間當中。
片刻之后,黑煙重新消失,房間里一切都沒有變過。
薛崇廉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絞盡腦汁與家仆商量著如何接觸李道生。所有有關李道生過去的相關資料都擺在他們的面前,桌上地上鋪滿一片,眾人費盡心思分析著李道生的人設,為將來雙方的接觸斟酌每一個字每一個詞和每一個語調,各抒己見,通宵達旦。
而李道生則坐在院子當中,無所事事地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新月。慢慢地這一彎新月在他的眼里就變成了仙姑瑩潤如玉的臉頰,格外喜人。
他輕輕伸出手去,凌空把握著新月,什么都摸不到,只有一片悵然。
這片奢侈的悵然,就這樣在寂靜的夜里徘徊著,隨著月亮流轉,最后消失在天邊。
李道生這才嘆了一口氣,真后悔沒把同聲雙珠留給仙姑。
而這個時候,四長老和一眾朔雪宗弟子也剛好推門走出來,眾人對視一眼,什么都沒說,便徑直朝著中央廣場飛身而去。
時間到了第二天,曜塵、明堂境界的排位賽早在昨天下午就已經(jīng)全部完畢,今天余下的,只有四場比賽。
而這四場比賽,也將確定整個天下的年輕天才,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同輩魁首。
同時令人感慨的是,在這前四名當中,朔雪宗竟然便占據(jù)了兩個名額。
不少人都不由得疑惑,朔雪宗日薄西山的傳聞,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
今天的賽場上一片寂靜,禮官上天來,并沒有多說什么,開口便宣布道:“勝者組半決賽場,武塵初對李道生;敗者組,何今曦對魚晚歌。請四位上臺來吧!不要讓天下英雄久等了?!?p> 四人一步邁出,幾乎同時落在了兩座擂臺之上。
武塵初依然還是那副溫和儒雅的模樣,對著李道生恭謹一禮,笑著說道:“李兄弟手段高超,武某這些天可是一直心向往之,今日總算到了你我一場,當真是可喜可賀!”
李道生不由得撇了撇嘴,剛想開口,卻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側頭一看,就見另一座擂臺上的何今曦正在用一種恨不得要吃人的眼神盯著他,死死地盯著!
摸了摸鼻尖,李道生心里好笑。
看什么看?看你就不用下跪了?
禮官也是干咳了一聲,何今曦這才轉過頭去,重新看向她這一場真正的對手,滿是不屑。
“雙方準備!”
武塵初一拱手:“請!”
李道生地隕劍在手:“請!”
“開始!”
兩場巔峰對決,就此打開!
只不過,武塵初、李道生的戰(zhàn)場,與何今曦、魚晚歌的戰(zhàn)場,一經(jīng)展開,就完全展現(xiàn)出兩種迥異的風格。
武塵初太穩(wěn)了,穩(wěn)如老狗!
縱然是李道生這個浸淫游戲世界多少年,見過無數(shù)打法的人,都鮮少見過這么穩(wěn)妥的打法。
試探,仿佛無止境的試探。
武塵初在不斷地試探李道生各方面的底線,在發(fā)現(xiàn)底線之后,才嘗試超出底線一點點,探索李道生的能力值。這種類似于腦內(nèi)函數(shù)和建模的戰(zhàn)斗方式,李道生自忖他自己都無法盡善盡美,可武塵初就做得到。
李道生的心中,對此人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從見到武塵初的第一眼,李道生當然看得出來,這個人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溫文爾雅。在那副平靜的外表下,藏著的是狂傲的本性和絕對的嗜殺。
可一旦拿起刀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武塵初有能夠在殺人的誘惑之下,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穩(wěn)妥。
這種人,就算是前世,李道生也只在文藝作品中見過。
而他們這邊正在瘋狂試探的時候,何今曦卻一改平日的冷靜,對魚晚歌發(fā)動了瘋狂的進攻。手中的劍法狂暴無比,整個擂臺上劍氣四溢!
而且眾人驚奇地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晚上過去,何今曦竟然登頂通明巔峰,只差一步便可以邁入造化!
雖然不知道何今曦到底用了什么秘密武器,但是眾人都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穩(wěn)了!
魚晚歌被何今曦的劍氣連連逼退,嘗試著利用劍法破招,可是絕對的境界碾壓依然無法逾越。通明巔峰凝實到了極點的真元陰陽相生、五行并濟,輪轉之中碾壓她的一切力量。
禁咒不出,何今曦幾乎無敵!
終于,在嘗試了一切手段,魚晚歌發(fā)現(xiàn)自己終究無法破開何今曦的攻勢,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劍光交錯中險象環(huán)生。她猛地抽身后退,果斷離開了擂臺的范圍。
“認輸!”
然而何今曦手中的劍招卻沒有消散,依然朝著沒有設防的魚晚歌飛射而來。
場邊的禮官眉頭一皺,揮手一道屏障,擋在魚晚歌的面前。劍光撞擊在屏障之上瞬間消散,何今曦的身形也停在了擂臺的邊緣。
禮官警告道:“對方已經(jīng)認輸,不可動手!”
何今曦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魚晚歌,輕聲道:“算你跑得快!”
魚晚歌的心頭松了一口氣,李道生昨天晚上便對她說,上臺之后盡早投降認輸,拿到第四就好,不可太過招搖。而且恐何今曦會動殺心,可能危及性命。
何今曦,果然想殺人!
而她留在臺上并未離開,魚晚歌也更加肯定——李道生,才是她真正想殺的人!
一邊返回看臺上,魚晚歌一邊疑惑不解。
不過就是個賭約而已,竟然如此歹毒嗎?
武塵初哈哈笑道:“看來何師妹也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李兄弟,不如我們速戰(zhàn)速決如何?”
“好?。 崩畹郎斓?。
周圍的觀眾聞言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們兩個終于要拼命了?!昨天那幾場比賽宛如打太極,簡直看得他們昏昏欲睡,刺激的終于來了嗎?!
打起來!打起來!
然而片刻之后,他們就知道了,武塵初跟李道生純粹就是在放屁。
嘴上說著速戰(zhàn)速決,可是誰也沒有真的打算先出手。
靠!兩個人互相套路,結果場上的誰也沒中招,反倒是他們被套路?!
百萬觀眾一同郁悶不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生變故!
只見武塵初仿佛如之前一般試探著李道生,趨近他的身前。一刀既出,卻成殘影。就在李道生抬劍格擋的瞬間,武塵初手中的刀就像是鬼魅一般,瞬間化為了萬千道,竟讓人無法分辨到底那一道才是真假!
“呵!終于?”
李道生輕笑一聲,稍稍后撤,武塵初見狀再次揮出一刀,萬千刀影緊逼,甚至與之前那一刀重疊,生生不息,無數(shù)的刀鋒把李道生包圍,仿佛要將其攪碎。
“這就是你的底牌了嗎?”李道生腳踩驚葉神步,可是卻無法遁入虛空,被刀刃封鎖得死死的。
武塵初哈哈大笑,緊追其后:“我說了,速戰(zhàn)速決!”
這一句話,卻仿若隆隆的雷鳴。
口若懸河?!
這一招突如其來,甚至連李道生都感覺到一陣頭昏眼花,腳下微微一頓。
武塵初見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手中的長刀甚至帶上了撕裂空間的屬性。萬千刀影,朝著李道生碾壓而去,仿佛要將李道生吞噬殆盡。
這一刻,不少人都忍不住站起了身。
他們知道,這就是決定勝負的一刻!
武塵初已經(jīng)化為戰(zhàn)斗機器,全速運轉!真元、精神、武技融合為一,身周氣勢沖天,刀光陣陣宛如旋風,帶起一片空間扭曲,口若懸河聲震全場!
李道生……要輸了!
眾人的心頭紛紛猜測。
然而就在此時,已經(jīng)將李道生包圍其中,密不透風的刀陣之中,猛然間卻亮起了一道璀璨的光芒!
這一道光芒并不浩大,卻宛如天邊的啟明星,一點光芒亮起,一切陰霾退去。
“當!”
刀陣莫名化為飛灰,蕩然無存!
武塵初的手臂高高揚起,長刀的刀刃在猛烈的碰撞之后瘋狂顫抖,發(fā)出令人牙酸的震顫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李道生,整個人都退了半步。
李道生清浦劍在手,兩柄長劍一左一右,一條清亮如水,一條黑紅如炭,輪轉之下宛如太極!
“李道生??!”
武塵初怒吼一聲,再次揮出一片刀雨。
李道生猛地向前一步,卻是追星!
追星趕月,一步千里!
李道生的身影猛然間出現(xiàn)在武塵初的面前,近在毫厘。
只聽一陣嘈雜的劍鳴聲,場外的眾人眼前一花,武塵初手中的萬千刀影還沒有成型,便已經(jīng)徹底消散,被李道生這兩柄劍叉在了半空。
地隕劍與清浦劍駕成一個十字,將武塵初手中的長刀挾住。
此時,兩柄劍的劍身上卻猛地爆發(fā)出一陣蒼脆的嗡鳴!
三尺寒!
武塵初陡然變色,抽身便要后退。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是的,他所用的武技并非是幻術,而是一種類似于加速的法門。萬千的刀影沒有真假之分,全都是真的,沒有一刀是虛幻??v然造化境,也無法擺脫被萬刀斫身的噩夢
然而就在此刻,這萬千刀勢的反震,卻被李道生挾持,以三尺寒的武技法門爆發(fā)。
三尺寒騎臉,他該如何躲?
沒辦法躲!
“當!”
一聲巨響,武塵初倒飛出去,鮮血噴濺!
“噗通!”一聲落在臺上,武塵初的長刀掉落在地上,整個右手,乃至半截小臂的血肉都已經(jīng)震得粉碎,只剩下里面的骨骼還能夠看得出來完好,一片模糊。
疼痛鉆心而來,他目光茫然無助。
輸了?
我輸了?
武塵初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艱難地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李道生,一如既往云淡風輕。
“不得不說,你的絕招確實不錯?!崩畹郎p手持劍,俯瞰已經(jīng)落敗的對手,輕聲笑到:“若真換做別人,恐怕已經(jīng)被你重傷了??上В銋s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p> “什么錯誤?”武塵初至今不敢置信,居然有人能夠破開這一招!
“你可能不知道,對于一個出神入化的人來說,同階任何武技,有多強大的招數(shù),無論你揮出了一萬刀、一億刀,在我的眼里……”李道生看著他,眼中充滿憐憫:“都和沒有武技一個鬼樣啊……”
Q青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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