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觀察著她微妙的情緒,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七姐,今天的直播晚宴,做的相當不錯?!?p> 夏沫被他夸獎,臉色微紅,整個小腦袋都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也只有跟他相處,才能夠感覺到輕松愉悅,不再有任何的壓力。
“為了這一天,我們提前準備了一個月呢?!?p> 不單單是她的功勞,還有同學(xué)們的不辭辛苦,才會有今天的成績。
可是想到那個土豪,她心里面還是有些不得勁。
那個土豪她不認識,她可不認為對方有錢多的沒地方花,無緣無故打賞那么多給她。
按照那個直播平臺的方式,對方打賞給她一個億,平臺抽成一半,剩下的五千萬,可以原封不動的提到她的賬戶上面去。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可屋子里面的燈還亮著。
“這么晚了,難不成二姐還沒有休息嗎?”
夏沫跟二姐住在一起,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也是二姐負責(zé)。
兩個人推門而入,就看見宋陌顏坐在沙發(fā)上,穿著肉色的睡衣,姣好的身材,玲瓏有致。
她手里面端著一杯咖啡,眼睛目光炯炯的盯著電視。
等到他們推門而入的時候,立馬就關(guān)掉了電視。
“回來了!”
她微笑著打招呼,可眉宇之間,是怎么也抒發(fā)不出去的愁容。
“二姐,你怎么這么晚還沒有休息?”
蕭天皺著眉頭問道。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宋陌顏工作繁忙,每天都是第一個起的,他擔(dān)心她的睡眠時間不夠。
“沒事,我現(xiàn)在還不困,廚房里面我煮了宵夜,你們兩個如果餓的話,就吃一點,都是你們喜歡吃的東西。”
宋陌顏說道。
蕭天進了廚房,里面的菜還溫?zé)嶂睦锩嬉魂嚫袆印?p> 宋陌顏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這菜肯定是熱了又熱,都已經(jīng)變了顏色了。
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點,就各自回到臥室里面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宋陌顏已經(jīng)去了公司。
“我二姐什么時候走的?”
蕭天問保姆。
保姆端上了一碗熱粥,說道:“宋小姐,天不亮就起,連飯都沒有吃,五點半的模樣就出發(fā)了?!?p> “這么早?”
蕭天一碗熱粥下肚,整個胃都是暖洋洋的。
“是的,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保姆也感覺到很疑惑。
宋陌顏時間觀念很強,平日里都是六點半的模樣起,七點鐘左右出發(fā)。
這么多年以來,從未出現(xiàn)過狀況。
可是這幾天下來,總是早出晚歸,整個人都是憂心忡忡的。
蕭天也察覺到不對勁,想起二姐說的話,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了出去。
一會的時間,手機傳的振動,上面干凈整潔的一行字。
“這幾天公司忙,過段時間再安排你進來。”
蕭天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遲遲沒有說話。
等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宋陌顏才從外面回來,她渾身疲憊不堪,似乎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等到開燈就看見蕭天躺在沙發(fā)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多少讓她有些心虛。
“怎么這么晚還不休息?”
宋陌顏笑著問道。
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將包袱隨便一扔,渾身上下,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二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二姐能有什么事?”宋陌顏壯似輕松的回答。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盡管臉上帶著笑容,可怎么也遮不住上面的疲憊。
“二姐,面對我,你也不說實話了嗎?”
蕭天聲音變得低沉,一下子變得格外冰冷。
宋陌顏喝水的手一頓,知道這件事情瞞不過去。
小天那樣聰明,可能早就察覺出端倪,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胡家在背后搞小動作,導(dǎo)致公司上億的資產(chǎn)蒸發(fā),而且有不少的股東,已經(jīng)紛紛拋出手中的股票?!?p> 談到這里,她還是有些失望的。
這公司是她一手打造,能夠做到大股東的份上,基本上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人會背叛她,公司里只不過出了一點危機,就紛紛拋售手中的股票,以求自保。
“現(xiàn)在公司是什么情況?”
蕭天眼神微冷,這胡家簡直就是找死。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公司好幾個合同,都已經(jīng)作廢,盡管我拼盡全力挽留,可是其他公司,根本不敢跟我合作?!?p> 原本簽下了幾個大單子,公司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因為胡氏集團從中作梗,不少得公司紛紛撤單,不愿意與她合作。
哪怕她一再做退步讓步,對方都像是避瘟疫一樣,時時刻刻都在躲著她。
“小天,公司現(xiàn)在危機,我沒辦法安排你進去工作,我也不希望你趟這一趟渾水,你相信我,這件事情我會解決好的。”
宋陌顏苦口婆心的說道。
蕭天笑得云淡風(fēng)輕,“二姐,我相信。”
他說的是那樣的真誠,宋陌顏回到臥室,剛剛睡著,蕭天一遛煙就走了出去。
不過就是一個胡氏集團而已,如同螻蟻一般存在,以前不收拾,那是懶得計較,對方可倒好,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胡善鋒居住的地方,是一處青山綠水的別墅地區(qū)。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別墅內(nèi)外都是保鏢,門口也守著人,枕頭下面藏著槍,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入睡。
可即使是這樣,蕭天還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床邊。
白色的月光照在床上,胡善鋒盡管閉著眼睛,還是能夠感覺到突如其來的黑暗。
等到他抬起頭一看,就見自己的床邊直勾勾的站著一個人。
他立馬伸手去摸枕頭下面的槍,可是枕頭下面一片空白。
“你是在找這個嗎?”
蕭天手中有一把銀白色的沙漠之鷹,就是從他的枕頭底下拿的。
“是一把好槍,只可惜你這種人不配拿!”
“你究竟是誰?”
胡善鋒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只能依稀看見那一雙冰冷的眼睛,明明的,溫度低的能嚇死個人,讓他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