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婚禮過后,童瑤陪著父母回到了Q市的老家,才發(fā)現(xiàn)南川和他的父母一起搬到了H市生活。
童瑤在家里只待了三天,幫童媽打掃完衛(wèi)生,請親朋好友們吃了頓飯,便又回到了H市。
當(dāng)童瑤一個人回到出租屋里時,突然感到一陣落寞,不知因何而起??粗鴿M室的冷清,清冷的白墻,清冷的沙發(fā),清冷的餐桌,清冷的雙人床……童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不應(yīng)該這般敏感、脆弱的!
童瑤將行李箱中的衣服取出,一件一件的掛好在雙開門的衣柜中,衣服不多,僅占用了一半的空間。童瑤望著那空蕩蕩的另一半,又陷入了發(fā)呆中。
直到童媽打電話過來,“安全到家了嗎?”
童瑤才發(fā)現(xiàn),窗外已是霞紅滿天。自己竟忘記給父母打電話報平安了。
“恩,已經(jīng)到了,剛剛收拾了一會兒東西。”
童媽又忍不住的囑咐了兩句,才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室內(nèi),又安靜了!
童瑤似乎聽見了樓下一戶人家的門鈴聲,緊接著,似乎感受到了樓梯處傳來“咚咚”的震感,一聲洪亮有力的“外賣”,傳入了童瑤的耳中,童瑤摸了摸早已空空的肚子,起身,走到了廚房。
櫥柜里,是媽媽給自己買的一套餐具,已經(jīng)拆封并洗凈了。
眼里,似乎又看見了媽媽那天弓著腰,站在這幫她打掃的模樣,手邊一邊洗著碗,一邊叮囑道:“我們不在你身邊,你也別老是想著點外賣,有空的時候,自己動手做點吃的,比外面來的健康些?!?p> 童瑤的心終于回暖了一點,想著:至少在遠方,還有思念著自己的至親。
?
燈,亮了!
南川望著那久違的燈光,心中一緊。
她會在里面嗎?還是去…旅行。
是的,他不想說出那兩個字,他終究還是不愿意面對這個事實。
南川暗暗的嘲諷了自己一句:南川,不是說好會衷心祝福她的嗎?果然,你還是做不到。
南川走下了車,走到了庭院前的那棵桂花樹下,他的心突然就像那個房間一般——無光。
她,并不在!
童媽正打算睡覺,走至窗邊,想要將窗簾拉上,卻隱約看見自家門口的桂花樹下有個身影。
“怎么看著有點像南川?”童媽瞇著眼,又細細辨認(rèn)了一會兒,伸手招呼道:“那個他爸,你過來認(rèn)認(rèn),這人是不是南川啊?!?p> 童安正躺在床上看著抗日戰(zhàn)爭神劇,正怒斥那偷偷給日本人報信的叛徒,嘴中的話,硬生生折成了“南川”。
童安忙不迭的從床上起身,走至窗邊。
“可不就是南川嘛?!?p> 二老對視了一眼,童媽打開了窗戶,“是南川嗎?”
其實,對于南家,他們一直覺得有所虧欠,那段時間,因著童瑤與南川的關(guān)系,受了他們家不少的照顧。可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這般的意料之外。
南川的身體一僵,直愣愣望著那兩張熟悉的面孔。
良久,南川才輕聲喚了聲:“叔叔阿姨?!?p> 童媽被他這一聲喚的,眼眶里泛起了淚花,童安道:“進來坐會兒吧?!?p> 客廳里,童媽忙著倒水,童安則愧疚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愿意叫我們。”
南川垂下了眼眸,不言。
“你是來…”童安猶豫再三,“找瑤瑤的嗎?”
“不是的,我回來拿個東西,看見你們家燈亮了,便想著……”
“嗯……”
童安聞言,神色一暗,低頭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
童安正想和南川再寒暄幾句,南川的手機響了。來不及細談,南川便又匆匆趕回了H市。
臨行時,童安將童瑤的電話給了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