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南川率先走了進去,“怎么不進來?”
童瑤垂在裙邊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著。
南川疑惑的走出來,握住了童瑤冰冷顫抖的手,“好涼,趕緊上去把衣服換了?!?p> “南川,你還是送我回去吧?!?p> “怎么,怕我對你做什么嗎?”南川目光瞬間沉了下來,“你放心,我不會?!?p> “不…不是的…我…”
童瑤看著電梯的門緩緩關上,欲言又止。
南川終于看出了點端倪,“你害怕乘電梯?”
童瑤點了點頭。
童瑤自從那年從醫(yī)院出來后,不知為何,就開始恐懼電梯。每當進入到這種封閉電梯,她總會想到那年,爸爸被醫(yī)生推進手術室的模樣。
狹窄封閉的電梯里,爸爸的病床占據(jù)了一半的空間,兩側站著醫(yī)生以及她和媽媽。空氣中充斥著藥水和消毒劑的味道,氛圍凝重、壓抑,童瑤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
“別怕?!蹦洗M抱起童瑤,童瑤害怕的將頭埋進了南川的懷里,貪婪的吸取南川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很熟悉,很安心。
電梯很快便到了10樓,南川抱著她出了電梯。開門時,童瑤圈在南川脖子上的雙臂一緊,“叔叔阿姨他們?”
上次回家的時候,聽說是一起搬過來住的。
“他們不在家,出去旅游了?!?p> 玄關處,童瑤被放了下來。抬頭去細細的打量著房子,房子的裝修很簡約,以黑白灰為主色,倒是很符合童瑤的審美。
童瑤正打量著屋內(nèi)的陳設時,腳邊多了一雙男式的新拖鞋。
“趕緊把鞋換了?!?p> 童瑤默默的換下了自己那濕透的鞋子,關上了門。
一條毛巾遠遠的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趕緊擦擦。”
童瑤聽話的扯下毛巾擦起了自己的頭發(fā)。
?“你……怎么會在那?”
南川手上的動作一頓,半晌才回道:“路過?!?p> “哦?!?p> 童瑤不再開口,一個人站在角落里,默默的擦著濕發(fā),像極了一只受傷的貓,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南川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緊緊的捏住,疼痛不已。
南川忍不住走過去,拿過童瑤手里的毛巾,替她細細的擦起來。
一切似乎回到了從前!
?
大學的時候,童瑤和南川去古城旅游過一次,單獨兩個人的旅行。正趕上十一黃金周,民宿很是火爆,南川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搶下了一間雙人床的大床房。
晚間,童瑤洗完澡出來,因為害怕面對同床的尷尬,只是簡單的擦了擦濕頭發(fā),便趴在床上裝睡。
當他從浴室走出來時,童瑤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中間,頭發(fā)濕濕的,一縷一縷的散在后背,衣服被水浸透,隱隱透出里面的肉肉。南川深呼一口氣,拿過毛巾,替她細細擦干。
“別裝睡,我知道你醒著?!?p> 童瑤依舊不動如山。
南川只好撓童瑤的癢癢肉,童瑤笑著坐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裝睡?”
“你睫毛抖的,眼淚都快擠出來了?!?p> “好吧?!?p> “躺里面進去,我保證不對你做什么?!?p> 童瑤臉一紅,鉆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