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做錯事,你憑什么處罰我?”
柳如煙看著眼前的燕毅,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模樣,卻故作成熟的用權(quán)勢壓人,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小看他幾分。
燕毅見她眼神堅定,沒有求饒的意思,又繼續(xù)說到:
“喲,還挺犟!你沒做錯,這東西不還是在你的房間里翻出來了嗎?即便你沒拿,也脫不了干系吧?”
“那你想怎樣?”
燕毅見她眼神松動了,這才說出自己的意思:“本世子剛好缺一個貼身丫鬟?!?p> “你無恥!”
柳如煙沒想到他竟然要自己成為他的貼身丫鬟,一時間又惱又羞,直接對著他爆了粗口:“你個人模人樣的無恥之徒!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強迫良家婦女……啊呸,良家少女!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燕毅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
“這樣啊,要不本世子親自去柳家莊找柳莊主談?wù)???p> “世子我錯了?!?p> “那還不跟上?!?p> 燕毅忽然意識到這丫頭的軟肋是什么了,滿心歡喜的走了出去。
燕王妃坐在馬車上,看著跟在車后的柳如煙,眉頭一皺,對著旁邊的燕毅說到:“毅兒,你確定要把她帶回去?”
“嗯?!?p> 燕毅閉目養(yǎng)神,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聲。
“她畢竟是柳家莊的大小姐啊,娘要懲罰她,不過是嚇嚇?biāo)T了。你要是這么的給她帶走了,要是柳家莊那邊……”
“娘親,你看那柳家莊的夫人對她那態(tài)度,像是會來尋事的樣子嗎?”
說的也是,瞧那二夫人的樣子,事情都還沒查清楚就急著把這丫頭推出來,想必平日里也巴不得這丫頭能讓自己“眼不見為凈”吧?只是,聽說柳莊主向來是個護(hù)犢子的,萬一……燕王妃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兒啊,要不,你還是往柳家莊下個書信,說明一下情況吧?免得落人口實??!”
“知道了,娘。”
燕毅睜開眼睛,對著燕王妃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又閉上了眼睛。
柳如煙看著面前碩大的馬車,那“吱呀呀”的聲音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他給“抓”走當(dāng)丫鬟了。
隊伍緩緩前進(jìn)著,這高調(diào)的排場使得兩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忽然人群中有眼尖的人失聲尖叫起來:“那個人不是柳家莊的那個大小姐嗎?”
“好像是,那個闖禍精怎么會在燕王府的隊伍里?該不會是被賣了吧?”
“那還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們都有太平日子過了!”
“闖禍精要走嘍!”
“闖禍精要走嘍!”
幾個淘氣的孩子追著車隊歡呼雀躍。這聲音傳到了燕毅的耳朵里,他往外探出頭,只見柳如煙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不由得心生憐憫,叫停了車子:“停車?!?p> 燕毅走出車子,略施輕功就來到了柳如煙的面前。
柳如煙沒有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眼里的淚水來不及掩飾,就這么輕飄飄的在他面前流了出來。
燕毅明澈中略帶溫柔的眼神,讓柳如煙莫名為之一醉,久久都無法再移開視線。
燕毅一把抓起她,直接帶她來到了馬車?yán)?,不由分說的把她往車?yán)镆蝗瑢χs車的人說了句:“走吧?!?p> 不遠(yuǎn)處,一個修長的身影剛好經(jīng)過這里.
聽著人群議論紛紛,那年輕的男子搖頭苦笑:凡人啊凡人,終究是凡人。
他剛想離開,忽然見馬車?yán)镲w出一個身影,直接把那隊伍里的女子抓了起來,不由得又停下了腳步。瞳仁靈動地盯著眼前這一幕,忽然,就在那女子進(jìn)入馬車的那一瞬間,他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大腦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動,楞著兩只眼睛發(fā)癡地看著前進(jìn)的人群:“怎么會是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邊的婦人還以為這俊俏的男子是在跟自己說話,臉色一紅,羞澀說到:“公子不知道吧,那女孩子可是柳家莊的大小姐呢!怎么會被燕王府帶走了呢?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們遭罪了!”
天仲不解的問到:“這位姐姐這話是何意?可否細(xì)細(xì)說來?”
“仔細(xì)說,可以?。 ?p> 天仲看著那婦人眼冒紅光的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后退兩步……
一個時辰后,天仲滿頭冷汗的從酒樓里溜了出來,后怕的看著自己身后,確定那婦人沒有跟上來,這才松了口氣:“我的天啊,這世道,凡人都這么瘋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