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仲尷尬的看著柳如煙拉著自己的手,松開也不是,捉住也不是,再看一旁的天翊,臉色都案臺上的墨盒一樣黑了。
天仲安撫著柳如煙:“如煙,其實,你的腳沒什么問題……”
話音還沒有落下去,柳如煙的眼淚又像水珠子似的往下掉:“人家都被燙成這樣了,你還說沒有問題?本來我還很感動你大老遠來看我,現(xiàn)在是不是也懼怕某人的淫威了?”
天翊一聽這話,氣的牙根只癢癢:“本世子對你不好嗎?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淫威了?”
柳如煙害怕的躲到天仲的身后:“你看到了吧?我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p> “如煙,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最起碼,你是安全的……”
“安全?哪里安全了?昨天晚上我還差點被……”
柳如煙忽然想到望月的威脅,戛然閉上了嘴。
“昨天晚上怎么了?”
天仲和天翊異口同聲的問,倆人相互交管了一下眼神兒: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
“沒什么,反正這燕王府不好,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去吧?”
聽著她可憐巴巴的聲音,天仲下意識的看向了天翊。
“想都不要想!”
天翊一甩手,拂袖而去。
天仲也知道自己不能干預(yù)飛云歷劫的事情,雖然陰差陽錯的亂入一腳,但還是別再管了的好。
想到這里,天仲慢慢的收回了手:“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你……”
柳如煙不明白他為何會變臉變得那么快,只是見他神色冷淡了,自己也不能再糾纏,只能點了點頭:“嗯?!?p> 天翊心浮氣躁的踹開房門,剛一進門就看到飛鴻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張口問到:“你怎么來了?”
飛鴻咂咂嘴,調(diào)侃道:“我看你這是世子當(dāng)上癮了,威風(fēng)耍的這么大??!”
天翊一聽他說什么“耍威風(fēng)”,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飛鴻也沒了什么好氣:
“有屁就放!”
飛鴻見他確實心情不好,也就不再逗他,換了副嚴(yán)肅的表情說到:“只怕東海最近要有麻煩了?!?p> “怎么回事?”
“最近,天界傳來消息,說東海最近頻頻出現(xiàn)異動,先是巨浪頻出,再是海面劇烈晃動,而后又冒出什么五彩光輝……現(xiàn)在,天界已經(jīng)派兵去東海查看了……我是察覺到此事不對勁,所以趕緊來知會你一聲……”
“我馬上回去看看……不過,你姐姐這……”
“放心吧,我在呢!”
天翊想了想,還是點點頭,一道白光閃過以后,那燕毅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飛鴻看著那道遠去的白光,意味深長的說到:“天翊,別怪我。我也是為了姐姐能盡快的回到靈族?!?p> 黑夜讓孤獨變得深邃,孤獨在黑夜升華,綻放演繹著世間的悲喜。就連那星星都充滿了感情,像是頑皮的孩子,在稚氣、執(zhí)著地注視著人間,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講述一個美麗動人的神話。
燕毅在昏迷中悠然醒來:“來人……”
“怎么回事?”
燕毅左等右等,還是沒見有人來。這府上的丫頭們今日為何變得這樣懶散?
“來人吶??!”
就在燕毅要發(fā)怒的一瞬間,一個小丫鬟應(yīng)聲而來:“世子,您有何吩咐?”
“你是怎么回事,為何現(xiàn)在才過來?”
感受到燕毅的聲音里帶著憤怒,那小丫鬟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說到:“世子贖罪,以往都是如煙來伺候的,我等都近不得您,今日奴婢見如煙久久不應(yīng)您,這才斗膽前來。請世子贖罪……”
“如煙?你說什么呢?”
燕毅對小丫頭說的這一切流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如煙又是誰?”
“世子您是怎么了?如煙是您前幾天欽點的貼身侍女?。∧鸀榱怂?,把望月姐姐都趕到外院去了……”
“行了,扶我起來?!?p> 燕毅雖然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卻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再問下去只怕會讓人起疑了,還是不動聲色的調(diào)查清楚再說吧。
燕毅被小丫頭攙扶著坐到桌邊,一邊端起茶杯,一邊不動聲色的問道:“如煙呢?”
“如煙姐姐今天被燙傷了腳,您不是說讓她好好歇兩天嗎?”
“哦,本世子有些睡迷糊了,那望月呢?”
“望月姐姐今天下午急匆匆的出門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奴婢也在擔(dān)心她……”
“行了,你記得,明天讓如煙過來見我?!?p> “是?!?p> “等等,本世子剛才好像喝多了,有些記不清府里的事兒了,你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好好跟我說一遍。就從如煙來到府里的那天開始吧?!?p> “是……”
兩刻鐘后,燕毅神色凝重的揮手示意那個丫鬟出去……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自己這兩天的記憶是從那天晚上在寺廟里碰見那個女人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