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站在高高的城門樓上,看著黑壓壓的天空,心里隱隱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自從天神消失不見以后,已經(jīng)整整過了兩年時間了。在這兩年里,柳如煙不停的聽說,那個什么西域公主要來了。只是燕毅每次都會說讓自己相信他……可是昨天……柳如煙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毅兒,此事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我們已經(jīng)跟他們耗了兩年了,我們的糧草軍備都已經(jīng)嚴重不足了。如果再這么下去,只怕軍心不穩(wěn)……”
燕毅剛剛從燕王那里走出來,卻不見了柳如煙的身影,心里一慌,到處尋找。
來到城門口看她抬頭望著天空,這才稍微安心一些,走上前去,聽到她忽然張嘴說了一句:“你還好嗎?”
燕毅剛想張嘴,又聽她繼續(xù)說道:“你說,我這條路,什么時候會到頭呢?你又在哪里呢?”
燕毅這才意識到她并不是在跟自己說話:難道,她心里還有別人?
“如煙?!?p> 柳如煙一回頭,見到燕毅,微笑道:“你來了。”
燕毅站在她的旁邊,和她一起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你在看什么?”
“看天啊,你看,那云黑的,像要墜下來似的?!?p> “可能是要下雨了吧。”
“嗯?!?p> 兩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天空,各懷心思的沉默著。
九天之上,日耀星君帶著十萬天兵天將嚴陣以待的對著天翊和魔君夜冥。
在天翊和魔君夜冥的身后,赫然也是數(shù)不清的龍族和魔族將士們。
此時此刻,他們相隔著一條天河,看向彼此的眼里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日耀星君的鎧甲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著金光:“天翊,你可想好了?本君以為,你臥薪嘗膽的了這么久,會明白以前想不明白的道理,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執(zhí)迷不悟!是要讓整個龍族為你陪葬嗎?!”
天翊本就不愿意和魔族聯(lián)手,千年之前,如果不是魔族臨時毀約,龍族也不至于輸?shù)娜绱酥畱K!可父王他們……想到這里,天翊不帶半分感情的說到:“日耀星君說話還是如此高高在上,你們天族個個帶著一副指點江山的高傲。你們既然無心與我龍族和談,那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士可殺不可辱!”
“此話……”
日耀星君聽他這么一說,總覺得他話里有話,只是剛一開口,就被魔君夜冥給攔住了:
“天翊龍王說的不錯,你們天族向來不把其他種族放在眼里,高高在上的對著其他種族發(fā)號施令,今又擅自對東海封查,實在是欺人太甚!我魔族將士個個憤慨,今日就讓我們決一死戰(zhàn)!”
“決一死戰(zhàn)!決一死戰(zhàn)!”
一時間,呼叫聲震天動地。
清華神君握緊手中的兵器正想出戰(zhàn),卻看到日耀星君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要沖動?
下一刻,日耀星君對著他們隨手甩出一張免戰(zhàn)牌,那招牌落到天翊他們面前的時候,已經(jīng)像是一堵墻那么大了——大到足以讓所以人看清了。
“好一個縮頭烏龜!連一招半式都沒有過,竟然直接掛了免戰(zhàn)牌!怎么,天族沒了月璃星君就沒有人敢應戰(zhàn)了嗎?”
魔君夜冥的叫囂聲一出,日耀星君和天翊臉色瞬間變了。
日耀星君不理夜冥,只是盯著天翊說到:“你別忘了,答應過月璃什么,又答應過飛云什么?!?p> 天翊聽見這話,瞳孔不經(jīng)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
“罷了,今日暫且休戰(zhàn)?!?p> “龍王此言何意?”
夜冥沒想到天翊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話,自己好不容易避過其他種族和龍族搭上了關(guān)系,哄著天翊和自己上了同一條戰(zhàn)線,如今天翊卻被日耀星君一兩句話就說出“休戰(zhàn)”,那自己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久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天翊對著魔君夜冥使使眼色,又對著日耀星君說到:“不過,日耀星君還是要做好準備,我們龍族和天族的一戰(zhàn)避無可避。今日你抬出月璃,我暫且就放你們一馬。七日之后,如果月璃還不出現(xiàn)見我,那就讓我們決一死戰(zhàn)!”
“成交!”
日耀星君這話一出,整個場面上變得異常安靜,再無一人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