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
“不知怎么稱呼?”
裴澍在阿彎家里待了一日,第二天趁著阿彎爹陪著阿彎去阿彎娘的娘家,一個人偷偷溜了出去,去了那間江春住著的茅草屋。
“在下江春,問裴公子的安?!?p> “我不姓裴,我叫阿柏。”
江春一愣,隨后朝裴澍搖頭,“您是裴府的大公子,名喚裴澍。底下有三個妹妹,其中一個是二房的姑娘?!?p> 江春又撿了些能讓裴澍聽的事情說了,可裴澍依舊是一臉茫然,最后江春好不容易才放棄了繼續(xù)給裴澍洗腦的想法。
“過幾日我家公子來了信,我再同您說說。那戶人家好像太想讓公子和在下接觸,您今日還是先回去吧。”
裴澍這才伸手拍了下腦袋,“阿彎估計下午就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來和你說話,并不是已經(jīng)相信你口中所說的話,正相反,現(xiàn)在的生活我很滿意,若是有機會,我是希望一直留在這里了。若是之前我過得很好,為何直到現(xiàn)在,也只有你和你家公子來尋我,想必之前的我過得也不怎么如意,也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況且你家公子如今已經(jīng)知道我的消息了,我回不回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他若是有心,早該來看我了。”
江春被裴澍這番話說得一愣,一時竟然不知該怎么反駁,好像也根本反駁不了。
“你家公子若是來了信,記得來找我說一聲?!?p> 裴澍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就開始生氣了,他走了一段路,才慢慢將心情平復(fù)完全。
他才不想是什么京都裴府的大公子,從前又是如何如何的風(fēng)光,他不想從前,也不想管日后如何,他只想過著如今這般平淡卻又快樂的生活。
往事,便讓它隨風(fēng)去了,他并不想因為以前如何,就要讓自己今后的生活受到什么影響。
江春沒過幾日便收到了衛(wèi)珩的消息,衛(wèi)珩讓他立刻回京,奇怪的是,卻只字不提裴澍的事情,江春剛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還有些疑惑,后來卻恍然大悟。
衛(wèi)珩這是打算讓裴澍在京都銷聲匿跡,想必衛(wèi)珩是已經(jīng)猜到了裴澍的事情,江春很快便朝裴澍辭行。
“京都魚龍混雜,公子不愿裴公子涉險,既然裴公子和我家公子是一樣的想法,那在下今日便告辭了。若是大公子日后忽然想起什么,或者要想將以前的事弄個明白,可千萬不能已這副模樣出現(xiàn),或者被人認(rèn)出來,您若進(jìn)京都,直接去信都侯府找陸小侯爺,就說您是衛(wèi)公子朋友?!?p> “多謝。”
江春朝裴澍一拱手,很快就翻窗離開了。阿彎聽見屋內(nèi)的動靜,覺得不對勁,便過來敲門。
見裴澍開了門后,她踮腳往屋內(nèi)望了望,裴澍卻側(cè)身,想讓阿彎進(jìn)來。
“你真的不和那個叫什么春的回去了?”
“嗯,不回去了。”
“那你之前不是還說...”
裴澍伸手揉了揉阿彎的頭發(fā),“之前確實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如今卻覺得那些事情只會困擾我,我想向前看,是如今的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