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有些渣滓就是該清掃了
離之前判斷的海怪來襲的時間越來越近,大家都沒法入睡,全部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姣姣跟著金離的副手在一起,他們面前是一拍顯示器,上面顯示的是前方傳回來的畫面。
跟其他同行十分緊張不同,這間房間里還算得上輕松。
“姣姣,你可別騙我們,那位真的是畢方?”
“我騙你們干啥,畢方和相柳的伯伯都來了,還有幾個哥哥姐姐藏起來了,等打架的時候才會出來?!辨祜陌磩渔I鈕,調(diào)出自己想看的畫面,“你們看,那個遺跡周圍都沒有海怪,是不是有點(diǎn)奇怪啊?”
遺跡那邊的監(jiān)控探頭是小黑蛇親自去布下的,現(xiàn)在角角跟小海龜倆兄弟還藏在遺跡附近的礁石里監(jiān)控情況呢。
這個探頭傳回來的畫面是獨(dú)立于科考船的系統(tǒng)之外。其實不光他們這樣做,其他國家的科考隊,只要有條件的,都留了一手。
隨著風(fēng)雪加劇,氣溫也快速降低,海面上的冰層延伸開去,把之前因為浮冰融化留下的縫隙漸漸又填滿了。
“看,這里是不是有東西?”
有人放大了畫面,清晰的看到海底的沙礫中突然冒出了一點(diǎn)類似海葵觸手的東西。這是公共系統(tǒng)傳回的畫面,發(fā)現(xiàn)這個的人員立即上報給總控室。
同時,這一切的影像也及時的傳送回了國內(nèi)的秘密研究中心。
姣姣偏頭看了一眼,沒感興趣,又認(rèn)真觀察她自己面前的那個監(jiān)控畫面來。
“叔,來看,這里有東西過去了?!?p> 副隊伸了個腦袋過來,愣是沒看出哪里有東西。
“你看這里,沙礫的線條改變了。那東西可以隱身,會不會是透明大水母的同類?”
姣姣截取了兩幅圖做對比,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細(xì)微的差異。
“也可能是水流帶來的改變呢?”
“不不不,這絕對不是水流的影響?!辨炀毜牟僮?,放大的畫面,“觸手留下的痕跡,很細(xì),不是章魚類的生物,跟之前的水母觸須也不太一樣,那還有什么生物的觸須是透明的又這么細(xì)微?”
“會不會是磷蝦?”在大家心目中,好像只有磷蝦比較透明,但是磷蝦沒聽說在北極有的樣子。
“應(yīng)該不會吧,磷蝦的個頭很小的,這個痕跡如果是磷蝦留下的,這得有多大,至少我小手臂那么大吧?”
“這都海怪了,還能用常理來看?我覺得如果是蝦類的話,磷蝦或者北極甜蝦變種有可能。”
大家并沒有把這當(dāng)成很嚴(yán)重的問題看待,開始討論起蝦的種屬和可能的變種。
姣姣沒吭聲,一直皺著眉頭看那個圖,偶爾偏頭看一眼動態(tài)的影像。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她瞳孔一震,手比腦子還快的直接截圖放大。
被姣姣的動作嚇了一跳的旁邊的操作員偏頭一撇,瞬間冷汗都下來了。
“我的天,這是什么?”
在畫面中,一只巨大的,生物從鏡頭上方游過,因為角度的問題,鏡頭只能拍攝到它的腹部底部,還有一條纖細(xì)的透明的腹足。最為可怕的是,這個生物的前方有數(shù)條揮舞著的透明長須,看上去美麗且弱不禁風(fēng),但被它碰觸到的物體,在水面下靜悄悄的被四分五裂了。
從已知的畫面上判斷,這絕對是蝦,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種類,畢竟這么大的個頭他們之前也沒見過。
已知,磷蝦是海中生物鏈的最底層,但是眼前這只蝦只怕是生物鏈的頂層了。副隊通過加密頻道,把他們這邊的發(fā)現(xiàn)告知了金離。
在通話中不好的消息傳回來,先期出現(xiàn)的海洋生物中,大部分都是常見的類型,但是個頭巨大化,就像是回到了史前世界一般。
“金所分析,那些真正的海洋殺手還沒出來,這些打前陣的都是實力不高的,但是即便如此,它們也有開山裂石的能力。這一仗怕是難打。”
“水靈那邊還沒有消息嗎?”有人擔(dān)心一去無蹤跡的水靈跟亞歷山大,畢竟這倆算是海洋生物里的叛徒。
“沒有,不過他們走之前說過,安全不用擔(dān)心,就是可能不能及時趕回來幫我們?!?p> 姣姣咬著下唇,看著顯示器有點(diǎn)坐不住,她想去金爸身邊,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
但是金離不許她過去,還讓人把她看牢了。明明是讓她過來幫忙的,卻不許她到第一線去,這是看不起誰呢?
姣姣碎碎念著,小手絞來絞去坐臥不安的樣子讓旁邊人無奈的相視一眼。
“別擔(dān)心,你要相信金所他們。這么多人和設(shè)備,要是不能抵抗他們肯定會及時撤走的,那些大家伙目前沒有向陸地進(jìn)攻的趨勢。我們還有第二條封鎖線和第三條線。別著急啊乖?!?p> 其實姣姣并不是擔(dān)心金爸他們扛不住,而是覺得那些海怪要是把遺跡給毀了的話,可能會發(fā)生更不好的事情。然而她的猜測也僅僅是猜測,沒法跟旁人說。更別提這是聯(lián)合研究團(tuán),不是金離一個人說了能算的。
想到這里,她跳下椅子說要回去房間睡覺。旁人也只以為小孩兒是不想看了,又覺得她才十來歲,熬不到天亮也正常。副隊多了個心眼,親自送她回了房間,聽她把門鎖好,這才放心的回去監(jiān)控室。
在副隊離開后不久,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姣姣的房間。那人很熟悉船上的監(jiān)控探頭位置,走的都是看不到的角落。原本艙室前那個鏡頭是避不開的,但他的同伴里面有高手,替他控制了這個監(jiān)控頭半分鐘時間,方便他順利開門進(jìn)去。
“你們這樣做不好吧,要是被華國人知道了……”
“老兄放輕松?!必?fù)責(zé)幫忙的那人聳聳肩,“他去也只是嚇嚇那小姑娘,不會做過分的事情。”
話是這么說,但實際上他們幾個都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點(diǎn)什么不太友好的事。
就在這人話音剛落的時候,一聲巨響,姣姣的艙房門被撞開,一個彪形大漢被踢了出來,還撞破了對面的艙房門。
被踢出來的那人全身流血,上半身的骨頭幾乎都碎了。
這動靜讓不少人奔跑出來,看到這一幕后,大家眼睛倏地睜大,哪兒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明白歸明白,死人了不是小事,這又涉及到兩個國家,還有大敵當(dāng)前,完全是沒法善了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