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昨晚的事?!?p> “怎么,你小子慫了?”
“沒,沒有?!?p> 笑話,我一個大小伙子怎么可能會愿意承認(rèn)自己慫了呢,那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啊,盡管昨天晚上我還是糗裝百出,嚇得連褲子都給尿濕了,但我還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認(rèn),畢竟靠著我那極致的童子尿還是救了我們小命不是?
當(dāng)然,王明亮有實力可以應(yīng)對,但我還是想要說幫了他,誰讓他總是對我兇巴巴的。
“呵呵呵,昨晚的褲子不錯?!?p> “噗——咳咳咳……”
偏偏對方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弄得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呃,看來,你們兩個之間有點故事啊。”
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女性,說的話感覺容易讓人誤會,就好像我和王明亮之間有那么一腿一樣,尤其是那曖昧的調(diào)調(diào),聽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來了,姐。”
“亮子,看起來,你昨晚,過的還不錯。”
“豈止不錯,那可是相當(dāng)不錯了,我的好姐姐。”
“有收獲?”
“嗯,有?!?p> 而我就在一邊坐著聽著女人和王明亮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并且對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感到一頭霧水。
難不成?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知道的?真的不怪我多想,實在是因為這個女人在看見王明亮一身的傷口的時候第一句話說的竟然會是看起來還不錯?
常人的思維肯定是第一眼看見別人受傷的時候會露出驚訝或是擔(dān)憂等情緒,根本就不是像女人這樣的,一點關(guān)心都沒有,反而是面帶微笑的調(diào)侃一番。
“喂,張寶豐,你小子,看起來有點狼狽啊?!?p> 沒想到女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對我說起話來。
說實話,一開始她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就是那個我一直沒有看見正臉的讓我簽合同的那個女子,現(xiàn)在我只要一想起來那個合同,就氣憤不已,沒有人會在自己被騙了的情況下還能泰然自若的跟對方講話。
“呵呵,我狼不狼狽還不是因為你們,明知有問題,卻還要招人進(jìn)來,合同也能做手腳,騙得我好苦!”
“哈哈哈,你啊,還是年紀(jì)小,閱歷淺啊,小小年紀(jì),脾氣倒是不小,一點就著?!?p> 我剛剛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甚至話語中針對和不滿的氣味十足,本以為我會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的不快,然而,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我說的話,在人家耳中聽起來就是當(dāng)個笑話聽聽罷了,哪里會真正的放在心上。
可是,不得不說,這個坑了我的女人長的確實夠帶勁兒,精致的妝容,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風(fēng)情萬種的嘴唇,傲人的身段,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尤物若是……我艸,我剛剛都想了些什么。
沒想到只是盯著她看我都能心思飄到別出去,尤其是意淫的還很,過分。
“呵呵,看不出來么,你這小小年紀(jì),就和那些臭男人一樣,腦子里竟想些亂七八糟的?!?p> 原來我的想法被人家看的一清二楚,就這么被她在人前說出來,面上立馬變得羞澀不已,誰讓我的小九九讓人家看出來了呢。
“誰,誰年級小了,我,我馬上就要十八了?!?p> “呵呵呵,只要你一天沒到十八歲,那一天就是小破孩一個。”
“我。”
“咳咳,那個,麗姐,您就別逗他了?!?p> 王明亮竟然在幫我說話?這是真的假的啊。
“行了,不逗了,張寶豐,我承認(rèn),在合同上我是動了手腳,但是你不是也沒發(fā)現(xiàn)么,更何況,你已經(jīng)簽了字,早就生成法律效應(yīng)了,你也沒有辦法毀掉合同,除非,你能按照上面的賠償金來進(jìn)行賠償,否則,我們大可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處理你?!?p> 正常的流程?那不就是他們私下里的那一套?可以說,我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一樣?xùn)|西,一件事情,或者是,一個人。
以前我總覺得農(nóng)村的生活質(zhì)樸無華,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可是,進(jìn)入大城市里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可以卑鄙到讓我無法反駁的境界。
我是讀的書少,沒上幾年學(xué),但是這并不代表我沒有文化,隨便一點小事就能把我嚇到腿軟。
這個被王明亮用敬稱來稱呼的麗姐,我有些看不清她,也捉摸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難不成,我對于他們來說,是有著什么可以利用的價值么?
“那為什么要做手腳。”
“嗯,自然是想留人?!?p> “只要開出來的條件夠誘惑人,自然會有人愿意來,為什么偏偏就我一個人。”
王明亮是知道的,我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卻沒有吱聲,反而是用眼神悄悄的看著一旁的女人,看她能有什么動作。
如果我再看不出來他是聽命于她的話,那我可真就是一個頂級的大傻冒了,明顯王明亮是服從她的啊。
這個女人,看起來并不簡單。
“小家伙,你這個性子,跟一個人特別像,真的是直來直去,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呢?!?p> “像?您說的,是誰?”
我的關(guān)注點并不在她說的直來直去上面,而是在像某個人這句話上。
為什么我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還不是因為奶奶曾經(jīng)對我說過,我的爸爸說話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而且我的脾氣秉性幾乎是完完全全的隨了父親。
對于我迫切的追問,麗姐只是笑了幾聲,用眼神示意王明亮一下,然后就風(fēng)情萬種的走出去了,這就意味著我的問題是得不到任何的答復(fù)。
“亮——”
“你先好好休息,這個銅鈴就先交給你保管了,昨晚的事情,就先不要想太多了,對了,這個銅鈴上的文字你說你見過,那就好好研究研究?!?p> 留下這一句話,王明亮將銅鈴放到了我的床頭,然后也走了出去。
似乎腳步很著急,像是去追趕麗姐一樣。
而我則是看著銅鈴,久久的陷入沉思,仿佛與世隔絕,不再有任何的聲音,任何的動作,就那么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它,進(jìn)行著靈魂的契合與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