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航,我覺得自己其實配不上你的。”蕭靜雨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和他始終有跨不過去的溝,但又控制不了自己向他靠近。
“對不起,”她很真誠地道歉,“我這種身份的和你在一起,我始終覺得別人會看不起你,如果以后你遇到了合適的女孩,你可以告訴我,我會離開,只要你告訴我,我隨時都可以走,真的,你是一個很好的男孩,我們其實可以做朋友的?!?p> 路航瞪著她,緊緊咬著牙關(guān),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狠狠地吻她。
她說的是什么話?。克瓷狭藙e的女孩,她可以離開,她當(dāng)他路航是什么人?隨時都會變心的負(fù)心男?
她原來還沒愛上自己,答應(yīng)做他女朋友不過是被他纏得無奈的權(quán)宜之計?
她壓根就沒想過和他過一輩子。
路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整顆心都涼透了。
路航把葡萄塞到她手里,他說:“你自己吃,我去睡覺了?!?p> 房里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沙發(fā),路航側(cè)躺上去,用背對著她。
他現(xiàn)在不想看到她,看到她大方的要把自己拱手相讓,心里很不爽。
她這是怪自己今晚沒有救她吧?
蕭靜雨不知道自己怎么惹著他了,看他不開心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背后,討好地說:“你睡床上去吧,沙發(fā)太小了,你睡著難受?!?p> 路航?jīng)]好氣的嘆口氣,“你管我難受不難受,”轉(zhuǎn)過身見她臉色不好,又覺得心疼,說,“快上床睡吧,我沒事?!?p> 蕭靜雨問:“你不高興嗎?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有,我生自己的氣,氣我沒保護(hù)好你?!?p> 蕭靜雨看著他的眼睛,軟軟的說:“我沒有怪你的,是我自己笨,不該跑那里去。”
路航撐著沙發(fā)坐了起來,問:“你對我有感覺嗎?”問完又急忙解釋,“我不是說那個啊,我是說你喜歡我嗎?”
蕭靜雨誠實地點了點頭。
路航感覺喉嚨有點干,拿起桌上的礦泉水?dāng)Q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那你為什么要我去找別的女人?”
蕭靜雨想了一下,說:“我比你大那么幾歲,說不定你以后新鮮勁一過,會發(fā)現(xiàn)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p> “靜雨,我很清楚自己對你的心意,我不是圖新鮮,我是要和你過一輩子。”他看著她,繼續(xù)說道:“我馬上也二十了,我是成年人,我會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負(fù)責(zé)任,不是信口開河?!?p> 蕭靜雨認(rèn)真聽著,無辜又傻兮兮的看著他。
路航不知道她聽進(jìn)去多少,又相信多少。
他起身幾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扣住她后腦勺,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路航不喜歡她一直猜測自己的心,總把他當(dāng)沒長大的孩子,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動作溫柔卻也不容她掙脫,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頭,另一只手握住她瘦弱的肩,全方位的吻著她粉嫩的唇。
她身上的氣息,清淡宜人,很容易讓人沉醉。
蕭靜雨被他親的臉紅心跳,路航把她摟在懷里,輕聲喚她名字:“蕭靜雨。”
她不知該說什么,靠在他胸前,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路航笑了笑,“我是男人,不是小孩,若不是一直克制自己,早把你吃了?!?p> 蕭靜雨臉都紅透了,感覺紅腫的那邊更是熱得難受。
路航笑了笑,輕輕把她放開,勾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的雙眸,惡狠狠的說:“以后你若再說讓我去找別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p> “我要喝水?!彼琶Ρ荛_他的眼睛,準(zhǔn)備起身。
被他拉住坐在了他腿上,他嘴唇湊近她,啞著聲說:“我這有,我給你?!?p> 蕭靜雨看也不看他,心里發(fā)虛的起身拿了瓶水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要暈了,她真不能再拿他當(dāng)男孩,完全是披著羊皮的狼。
路航笑起來,露出幾顆白白的牙齒,對她的反應(yīng)抑制不住的高興,說什么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真去找了,他不信她會不傷心?
他親她也沒見她不高興,騙誰呢?若她對自己沒感情,她還不咬死他?
看著她為了緩解緊張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水,他就忍不住想再次親她。
路航見她喝完水,對她勾了勾手指,“過來?!?p> 蕭靜雨看了他一眼,問:“干嘛?”
“沒事,”他說,“就抱抱你。”說得一本正經(jīng),“我暫時不會吃你?!?p> 暫時不會?那意思是很快就會了?
沉默了下,蕭靜雨到底還是走了過去,挨到他身邊坐下。
路航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她柔軟的發(fā)絲拂過他的臉龐,讓他感覺到一陣心癢難耐。
他淡然的說:“這樣才算抱?!?p> 好吧,你說什么都對!
路航滿意的笑了笑,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說好的只是抱抱啊?
她在心底叫道,到底還是沒有推開他。
親了一會兒后,他才滿意的離開她的唇,抱著她放在床上,順手拿過床上的被子把她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留了小小的腦袋在外面。
“趕緊睡啊,不許再撩我?!彼曇羯硢〉统?。
要臉嗎?明明是他自己撩她的好嗎?反倒說她撩他。
蕭靜雨轉(zhuǎn)了個身,用背對著他,眼睛緩緩閉上,因為剛剛那一吻,感覺自己氣息不穩(wěn)。
見她沒反應(yīng),某人又厚顏無恥的問她,“那沙發(fā)太窄,睡著不怎么舒服,我可不可以睡床上???”
蕭靜雨不敢招惹他,往床邊移了移,還貼心的給他留了一半被子。
路航順從的爬上床,挨著她躺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留了點位置。
翌日,蕭靜雨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拿起電話懵懵懂懂的接通,那邊傳來一陣哭聲,她這才清醒過來。
翻身爬了起來,路航不在。
“靜雨,求求你放過雷毅吧,他媽媽昨晚因為他進(jìn)派出所,摔斷了腿,你能不能原諒他這一次。”雷父悲涼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她耳朵里。
那哭聲不用猜也知道是雷毅媽媽的。
蕭靜雨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那畜牲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育,不會讓他再來騷擾你,你就看在曾經(jīng)一家人的面子上,放過他行嗎?”
一家人?蕭靜雨冷笑了一聲,曾經(jīng)他們有把她當(dāng)作一家人嗎?雷毅對自己拳腳相向的時候,他們冷眼旁觀。
這時候說曾經(jīng)是一家人,真是好笑。
“不好意思,國有國法,我不能知法犯法,犯包庇罪?!?p> 雷毅媽媽在電話那頭哭天喊地,“我的天啊,毅兒這是做了什么孽?。空腥沁@么個惡毒的
女人,這是要害死他啊?!?p> 看來她腿斷了也沒多疼啊,還有力氣在那邊罵罵咧咧。
蕭靜雨不想再聽他們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并把手機設(shè)置了拒絕陌生人來電。
像雷毅那樣的人,蕭靜雨不想再把他放出來禍害社會,他既然有膽量做,那么就應(yīng)該有膽量承受法律的制裁。
說她冷血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她真不想再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人生就那么短短的幾十年,一再的去原諒別人,屈服別人,而委屈自己,那也太不值當(dāng)了。
路航買了早餐回來,看到她坐在床上發(fā)呆。
“怎么了?洗漱好來吃早餐了?!币娝荒樞氖轮刂氐臉幼樱泛絾柕?。
蕭靜雨看著他微微一笑,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很多,還有一點泛青。
她起身,說:“沒事,我去洗漱?!?p> 她從路航身邊走過,路航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蕭靜雨下意識的讓了一下,路航一手摟住她的腰肢,不高興的說:“怎么還不讓親了?”
蕭靜雨笑了起來,推了推他,“我沒洗漱?!?p> “我不嫌棄?!?p> 她逗他,“真不嫌棄?下次我吃點榴蓮或者大蒜?!?p> “你都能吃下去,我還不能吻下來?”
好吧,他說什么都有道理。
蕭靜雨洗漱好出來,路航已把早餐擺放好。
有小籠包子、酸辣粉、煎餃、還有小米粥。
蕭靜雨拿過小米粥,盛了一小勺放到嘴里。
路航看她,問道:“你不吃酸辣粉???”
蕭靜雨抬眸望著他,“我不吃啊?!?p> 路航嘆了口氣,“我看你上次買了,以為你喜歡吃呢?!?p> “哦,上次是楊希和秦樂樂喜歡吃酸辣粉,我和蘭菲菲不怎么吃。”她耐心的解釋道。
上次,她弄臟了他衣服,也許就是那一次造就了彼此的緣分。
“好吧,那我吃了?!甭泛侥闷鹂曜犹裟俏兜烙悬c濃郁的酸辣粉。
他其實不喜歡吃酸的,但買都買了,總不能拿去扔掉吧。
蕭靜雨見他不情愿的樣子,笑了笑,“不喜歡吃給我吧?!?p> 路航挑了挑眉,把嘴巴湊過去,“喂我吃一口小米粥,我就吃酸辣粉?!?p> 幼稚!
她心里這么想,還是盛了一勺小米粥到他嘴邊。
他嘗了嘗味道,感覺還不錯,他又挑了一筷子酸辣粉喂到蕭靜雨嘴邊。
“來,你也吃一口?!迸滤怀?,又說:“我都沒嫌棄你,你也不許嫌棄我?!?p> 蕭靜雨:……
她扶了扶額頭,把酸辣粉吃了下去。
最后,某幼稚男好像覺得很好玩,你一口我一口,直到吃完。
蕭靜雨特?zé)o語,但還是慣著他,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把他慣壞。
蕭靜雨覺得自己太沒節(jié)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