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們一晚上也就一次,最多兩次?!崩钣昃晏貙嵳\的說。
“那你這是該去看看醫(yī)生。”
“可我覺得不好意思啊,這種事和你說說倒是不覺得有什么,讓我去和個陌生人說,那感覺簡直要命?!?p> 她以為李雨娟真像她的性格那樣大大咧咧的呢,沒想到她也有害羞的時候。
蕭靜雨很想笑她來著,但還是拼命忍住了,聲音平穩(wěn)的說:“也沒什么啊,醫(yī)生每天面對的病患多了去了,什么千奇百怪的病都有,不會笑話你的?!?p> “那好啊,你陪我去,好不好?”
“行,我陪你去?!?p> 兩人到了醫(yī)院掛了號,正月看病的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了李雨娟。
她愁眉苦臉的看著蕭靜雨,祈求的說:“你陪我進去好不好?”
蕭靜雨沒說話,朝她走了過去,挽起她的手臂和她一起走了進去。
醫(yī)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李雨娟拍了拍胸口,還好不是男醫(yī)生。
她忐忑的把掛號單遞給醫(yī)生。
醫(yī)生抬頭看了她一眼,問:“哪里不舒服?”
李雨娟咬了咬唇,臉紅心跳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醫(yī)生等了會兒,見她沒開口的意思,有些不耐煩的再次問道:“是下身不舒服?”
蕭靜雨蹙了蹙眉,說:“醫(yī)生,她是行房事感覺痛。”
醫(yī)生沒再說話,提筆刷刷開單子,完了把單子遞給李雨娟,“先去一樓交費,二樓去做個白帶常規(guī)檢查?!?p> 走出門診室,李雨娟才松了口氣,她說:“謝謝你啊,靜雨,我實在說不出口。”
蕭靜雨安慰著說道:“沒事的,你看那醫(yī)生并不覺得有什么?!?p> 李雨娟點了點頭,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檢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了,李雨娟把報告拿給醫(yī)生。
醫(yī)生看了看,說:“你這是有陰道炎,事前事后記得講衛(wèi)生,不光是你,還有你老公也得清洗干凈,我這給你開一些洗的和吃的藥,這段時間就不要行房了?!?p> 聽著醫(yī)生的交代,蕭靜雨想起路航,在衛(wèi)生方面他倒是做得很好,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實在不像沒找過女朋友的樣子。
李雨娟拿了藥,和蕭靜雨一起走出醫(yī)院。
李雨娟氣呼呼地說:“氣死我了,每次讓他洗都說干凈的,我這是他害的。”
咳,這話她沒法接,蕭靜雨只好沉默。
可李雨娟沒想就這么放過她,問:“靜雨,你男朋友愛衛(wèi)生嗎?”
這女人在醫(yī)生和她面前完全是兩個人。
她喃喃說道:“他還好,比較注重衛(wèi)生?!?p> “我家那個懶死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他。”
盡敢害得她生那么難以啟齒的病,李雨娟一想到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剝了罪魁禍首的皮。
在下午六點,蕭靜雨見到了李雨娟口中的男朋友。
她原本是打算回寢室的,李雨娟說什么也不愿意,生拖硬拽的把她拉了回去,要請她吃飯。
李雨娟男朋友是個瘦瘦的男人,帶著一副眼鏡,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名字——陳帥。
和他名字挺不相符的,長得一般般,和帥不怎么搭邊兒,蕭靜雨想道,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天生對戴眼鏡的男人無感吧。
不過陳帥為人處世還不錯,見蕭靜雨在這,很有分寸,吃過飯便收拾碗筷去了廚房,把空間留給兩個女人。
蕭靜雨起身告辭,“雨娟,我回寢室去了?!?p> “好,我送送你?!?p> 蕭靜雨笑道:“不用,陪陪你男朋友?!?p> 李雨娟邊說邊瞄了瞄廚房里洗碗的男人,“陪他?我恨不得弄死他哦?!?p> 蕭靜雨忍不住為那男人辯解道:“這可能也是幾方面原因吧?!?p> 李雨娟湊近她耳邊,低聲問:“嗯,那個不痛了,是不是就很爽了???”
她也是才和她男朋友同居不久,根本從來就沒體會到那些書上說的飛上天的感覺。
“呃?!?p> 蕭靜雨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這個問題,聽說有的女人從未有過那種美好的體驗。
李雨娟不死心的又問:“你和你男朋友是怎樣的感覺?”
被她熱切的眼神盯著,蕭靜雨只覺得臉上很熱,對她點了點頭,“我們還好吧。”
路航在做那事的時候,很顧忌她的感受,從未有過不好的感覺。
“那你太幸福了?!?p> “你也會幸福的?!?p> 兩女人終于結(jié)束了私密的話題,蕭靜雨回到寢室,只有錢玉婷在。
蕭靜雨問:“玉婷,什么時候到的?”
“才到?jīng)]多久呢,你呢?”
那她應(yīng)該沒撞上劉依萍和她男朋友在這。
“我上午就到了,去李雨娟那玩了一會兒。”
蕭靜雨漫不經(jīng)心的把被子理了理,上面清晰的印記讓她呆了呆,心里的怒火一下就上來了。
她看了眼劉依萍的鋪,上面只有床棉絮,被套都沒鋪。
劉依萍竟然在她床上做那么齷齪的事,真是太不要臉了。
錢玉婷見她臉色不好,問她:“你怎么了?靜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蕭靜雨伸手按了按發(fā)疼的眉心,“沒事?!?p> 這是她和劉依萍之間的事,沒道理對其他人發(fā)脾氣。
她沉默著把被套撤了,還好,沒有把被子拿出來讓他們弄臟,要不然這么冷的天她怎么睡覺?
劉依萍喝了些酒的模樣,雙頰緋紅的走了進來。
蕭靜雨把被扔到她身上,語氣不對的說:“你把我被單弄臟了,重新買一套賠我?!?p> 劉依萍把被單踩到腳下,瞄了她一眼:“你發(fā)什么瘋呢?我怎么弄臟了你被套?”
“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嗎?難道非要我說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真模樣?”
被蕭靜雨這么一堵,劉依萍接不上話,臉色微微變了變,一直以為她是好捏的軟柿子,沒想到她還有這么強悍的模樣。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把你被單弄臟了?”
“我自然沒看見你在我床上做了什么。”蕭靜雨冷笑一聲,“要不然我們還是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若是冤枉了你,我給你道歉還賠償你的精神損失?!?p> 劉依萍聽她說看監(jiān)控,心里一點也不慌,她是帶男人回來了,寢室也沒明確規(guī)定不能帶男人回來,在寢室里發(fā)生了什么,監(jiān)控也看不見啊。
“行啊,要查就查唄。”
“好啊,也幸好這被單還沒洗,我有個同學(xué)是搞化驗的,我順便把這帶去讓她查一下。”
聽她這么一說,劉依萍急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隨后,她換上笑容,說:“哎,靜雨,你說多大點事啊,不就一床被單嗎?我去給你買一床回來?!?p> “那這個你留著做紀念吧。”蕭靜雨沒再看她,回到自己床前。
劉依萍恨得咬牙切齒,卻拿她毫無辦法,只得把地上的被套撿起,胡亂的找了個袋子裝上,氣呼呼地提著走出寢室。
蕭靜雨將棉絮翻了個面,心里還是很別扭。
錢玉婷看了看走出去的劉依萍,心里也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劉依萍平時就不怎么檢點,經(jīng)常和男人喝酒到多晚才回來,她也不是很喜歡她。
錢玉婷問:“靜雨,你真有同學(xué)在檢驗科?。俊?p> 蕭靜雨回頭說道:“沒有,唬她的?!?p> “哎,她也太大膽了,怎么能帶男人來寢室做這種事???”
蕭靜雨說:“你又知道了?”
“擺脫,我又不是傻子。”錢玉婷白她一眼,“一看你們兩人的樣子,就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好吧?”
蕭靜雨對她比了一個大拇指,心里的那點不爽也好些了。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睡覺了嗎?寶貝?!?p> 她輕輕說道:“還沒,不過準備睡覺了?!?p> 這事她不打算告訴路航,不是怕他擔心,而是感覺說不出口。
別人敢做的事,她卻覺得連說出口都有些惡心。
“嗯,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路航的聲音透著興奮。
她意興闌珊的問:“什么好消息啊?”
路航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兒,擔心的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靜雨?!?p> “沒有,就是覺得有些累了。”
她的回答很快,路航更加不信,“有什么就告訴我,雖然我不在你身邊,但是能夠開導(dǎo)你一下。”
“真沒什么,你剛才說有好消息告訴我,是什么好消息啊,說不定你說出來,我就高興了呢?!?p> 路航見她不說,也不打算再追問,“我過兩天就來你那兒了,我們下一個工地就在你們那附近。”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蕭靜雨那心里的一點點陰霾揮之而去。
“那太好了呀!”
路航聽到她那愉悅的聲音,忍不住勾了勾唇,“想我了呢?”
蕭靜雨不好意思的,輕輕“嗯”了一聲。
路航挑了挑眉,說:“我也想你了,乖乖的等我。”
“好啦,早點休息,晚安?!?p> 電話掛斷了,劉依萍拿了一床被單走進來,不悅的扔在蕭靜雨床上。
蕭靜雨看了她一眼,沒再和她計較,拆了包裝,鋪在床上。
此時也顧不得洗了,再怎么說也比剛才的那張干凈。
“蕭靜雨,別裝出一副多圣潔的模樣,私底下說不定比我還瘋?!?p> 蕭靜雨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說:“等你哪天親自看見了,再說這話也不遲。”
她至少不會和自己的男朋友在這種公共區(qū)域做這些事,更不會在別人床上做。
“行啊,我就不信逮不到你?!?p> “那就逮到了再說,誹謗可是要擔法律責任的?!?p> 劉依萍氣得牙癢癢,火大的打開行李箱開始鋪自己的床。
她真的氣死了,早知道就把自己的床鋪好了,都怪那心急的死男人,讓她在寢室里這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