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蔓語施針結(jié)束后,讓王婆婆靜臥休息,然后走出來看著打掃院子的宋安清。
“怎么樣?”宋安清覺察到宋蔓語正站在他的身后,視線非常的熟悉,于是他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她問到。
“沒有什么大礙,五天后再施第二次,應(yīng)該就不會這么痛了。”
“小妹,你真了不起?!彼伟睬蹇洫勚温Z,宋蔓語有些不好意思,她說:“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幸運(yùn)得到一本醫(yī)書而已。”
宋蔓語現(xiàn)在只能亂編了,她不敢看她大哥的眼睛,因為她在說謊。
對著敬愛的大哥說謊,心里很內(nèi)疚。
“哦,這不是幸運(yùn),這是你的努力?!彼麄兇蠹叶寄芨杏X得到宋蔓語的努力。
“好了,大哥,我先去廚房熬藥?!?p> “要我?guī)湍銌幔俊?p> “不用,你把院子打掃干凈就好。”
宋蔓語到王婆婆的廚房,又小又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東西可以煮藥。
于是她出門去買藥罐,宋安清一個不注意,宋蔓語便出去了。
走在街上的宋蔓語十分小心謹(jǐn)慎,用紗蒙著她半張臉。
除了買藥罐還買了很多吃得用的,兩只手提滿回到王婆婆家。
“哎,你怎么從正門進(jìn)來?你不是在廚房嗎?”
“大哥,真是笨蛋,我出去買東西了,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你下次要記得叫我知道嗎?你一個人出去萬一發(fā)生什么事情怎么辦?”看著宋蔓語他特別的擔(dān)心。
宋蔓語說:“沒事的,大哥,光天化日之下,誰敢對我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丑陋不堪,在太陽下也做盡壞事?!敝傅木褪乔孛羧?,秦敏柔在信件里面所寫之事,是他們真的會做的事情。
從來沒有想到鬼怪竟然就在他們的身邊,這一切實在太可怕了。
“大哥,沒有那么多敢亂來的人,你看我的面紗,我蒙著臉去的?!?p> “所以小妹你也知道會有危險對不對?”宋安清得讓宋蔓語有些語塞,此時的她笑了笑,然后說:“我去熬藥?!?p> 硬生生地轉(zhuǎn)移話題,也不管他是不是還想問下去。
宋安清見此,他也識趣,現(xiàn)在平安歸來就是最好的,所以他沒有必要非要追著去問。
院中的落葉已經(jīng)清掃干凈,連雜草都拔得干干凈凈,宋安清還把水缸的水打滿了。
宋蔓語端著藥,還有飯菜走到王婆婆的房間,先喂了她粥,然后再把稍微涼些的藥一口一口喂著她。
“縣主,老身自己可以的?!?p> “沒事,慢慢來?!彼温Z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你的兒子了?”
“外面做工了,晚上就回來。”
“嗯,那就好,你現(xiàn)在不能下地干活,等我五天后再來給你施針一次,差不多就可以下床走路了?!?p> “謝謝縣主,謝謝你。”她不停說著謝謝宋蔓語倒覺得沒有什么好謝的。
做好這一切后,宋蔓語與宋安清騎馬回到鎮(zhèn)國公府。只見宗少淵正在大門處站著。
宋安清有些理虧,畢竟欺騙了太子殿下,心里過意不去。
剛想說什么時,宋蔓語提前開口。
“大哥,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廚房,這些竹筍晚上讓廚子燒起來。”
“嗯,那我現(xiàn)在就去?!彼伟睬遐s緊離開,他朝宋蔓語投去好運(yùn)的眼神。
不過知道宗少淵可能喜歡宋蔓語,想著太子應(yīng)該不會為難她。
在宋安清走后,宋蔓語看著宗少淵一眼,然后準(zhǔn)備去藥房,剛走兩步,宗少淵伸出雙手?jǐn)r住他。
“殿下,你想干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像白天一樣扎你幾下?這次我不可會心軟,幫你取出來?!?p> 聽到這里,宗少淵趕緊捂著自己笑穴的位置,他用力地?fù)u搖頭。
“所以不要擋我的路?!鄙斐鲭p手推宗少淵,宗少淵在后面嚷嚷,說:“孤可是太子,是太子,你怎么能這樣不敬?”
只是好像,似乎,沒有人害怕一樣,至少宋蔓語,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她走在前面,宗少淵跟在后面,這一場讓秦敏柔全數(shù)看了去。
“賤人,不知羞恥,明明跟恒王私定終身,現(xiàn)在又跟太子拉拉扯扯。最好嫁給太子,克死你?!鼻孛羧嵩{咒著,但是她知道,她還是要幫恒王娶到我宋蔓語,否則就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以前,她以為恒王喜歡她,但是宋蔓語不受她控制后,恒王對她的態(tài)度一落千丈。秦敏柔真的是恨極了宋蔓語。
她明明可以一步登天,宋蔓語卻中途變了,讓她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秦敏柔把一切都記在宋蔓語的身上,整個人充滿了怨言。
現(xiàn)在宋蔓語什么也不顧,連她自己的名聲也不顧,在那么多的人面前羞辱她,徹底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那個人。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永遠(yuǎn)不會放過你。秦敏柔在心里憤怒地說著。
這邊宋蔓語來到藥房,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罵我?”回過頭看到宗少淵,宗少淵說:“不是我,我沒有罵你?!?p> 宋蔓語看著他,又是皺眉又是嘆氣,“殿下,你到底要在鎮(zhèn)國公府住多久?你所有的毛病我都替你治過了。連手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包,我也給你治好了。殿下?!?p> 宋蔓語現(xiàn)在無病給他治,都不知道宗少淵還要賴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個不停,說她勾搭恒王又勾搭太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水性楊花的代言詞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醫(yī)術(shù)過關(guān),救了很多人,現(xiàn)在全城的人估計都指著她脊梁骨罵了。
當(dāng)然,她也沒有那么在意傳言,但是她身邊的在意,那天青杏指責(zé)婦人的時候,她聽得清清楚楚。
關(guān)心她的人,愛她的人會因為受到影響與傷害,所以宗少淵趕緊離開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我的心痛?!?p> “心痛?”宋蔓語皺著眉,宗少淵一把拉過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宋蔓語聽到他的心跳得非???。
這讓宋蔓語以為他的心真的有問題,然后又替他把了一下脈搏。
“沒有問題?。≡趺葱奶眠@么快?”宋蔓語摸著她的下巴,認(rèn)真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