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兒家膽大到如此地步!
縱然御史府江大小姐行為不同尋常,也沒人想的到她敢動劍,雪月樓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她以劍吸入銀針,反殺殺手。
劍是他的,不能注入內(nèi)力也可以使那般厲害的劍術(shù),可見高手的武功是有多厲害,那種劍術(shù)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見識過。
如若高手真是江大小姐,太可怕了。
深藏不露。
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心思最難琢磨,他還明目張膽的嫌棄過人家,人家江大小姐不計前嫌救他小命,應(yīng)該是看在大人的份兒上。
萬一以后江大小姐要和他計較,完了,他估計會被揍的很慘。
等江大小姐成了主母,在大人耳邊吹吹枕頭風,他也許連大人的身邊都待不了了。
思來想去,江大小姐其實挺不錯的,除了惹禍,惹禍也沒惹多大禍,為人仗義,身份高貴,武功高強,和大人門當戶對,極為般配。
他不應(yīng)看人以之偏見,何況江大小姐如今于大人和他是恩人,他要從慢慢的相處了解江大小姐是什么樣的人。
對。
馬車駛進角門,竺瑾彎腰抱起熟睡的江拾月下了馬車,對乘風道:“立刻去查今夜發(fā)生的事?!?p> “是?!?p> 乘風點燃燈籠恭敬的遞給竺瑾,閃身沒了蹤影。
偌大的府邸,青年抱著女子走在府中,一步一步走的輕緩沉穩(wěn),竹林中的夜風吹的涼幽幽,閣樓點了許多盞油燈,庭院亮堂。
“竺大人,小姐,你們回來了!”
庭院中石桌旁坐著兩個人,扶冬快速的跑過來,見江拾月被竺瑾抱著回來,著急道:“竺大人,我家小姐怎么了?”
“沒事,睡著了?!睉阎械娜藘芍皇志o箍著他,竺瑾掙了掙沒掙脫,低頭看著腦袋埋入他胸口的女子,“到家了,回屋去睡。”
“又麻煩竺大人抱我回來,我怎的在竺大人懷里睡的這樣安穩(wěn)?”江拾月拱了拱他的胸口,慢慢睜開一只眼,三雙眼睛由上而下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一僵,嘴里的半句調(diào)戲的話卡在喉嚨,蹦了下去站好。
“小姐,你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扶冬委屈的抽抽搭搭,“不是說好的在府里等我回來,你怎么還出去玩了?!?p> 竺三爺還沒找好掌柜人選時,她還得繼續(xù)去朝露酒肆擔任臨時掌柜,酒肆下午申時關(guān)門,她走路回到翰林學士府黃昏將過,天黑她獨自走過竹林害怕,小姐便說好了在正門口等她。
“今夜陪竺大人出去走了走,我拜托了三爺?shù)饶悖皇枪室馐逞缘?,乖啦。”江拾月?lián)炱鸬厣系呐L,抱住小丫頭拍了拍背,笑對竺瑾,“多謝竺大人的披風,掉在地上弄臟了,我洗干凈再還給大人?!?p> 竺瑾頷首,“江大小姐困了便早些歇息。”
江拾月?lián)P了個甜甜的笑顏,“好?!?p> 竺瑾忍不住勾了勾唇,看向視線在他和江拾月身上來回掃的竺文言,“三叔還不睡?”
“不陪這個膽小的小丫頭我早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