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小路邊上走,紅墻白瓦宮內(nèi)游……”坐在窗邊檀木桌上的少女手中的筆緩緩轉(zhuǎn)動,她抬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又在本子上添了一句話:“故人歸來浮情心,青衣粉黛眉前羞……”
“嗯……”少女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本子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風(fēng)和日麗,春風(fēng)和煦,時不時還能嗅到茉莉花香。她瞥了一眼本子上的句子,又趴在窗臺上看景。
“感覺不好……但又找不到不好的地方在哪里?!鄙倥蝗徽玖似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合上了本子。
少女輕輕地推開房門,優(yōu)哉游哉地走進(jìn)院子里。
這個庭院不小,類似于BJ的四合院兒。庭院的正中央是檀木方桌,庭院四周擺著芬芳四溢的花,花的種類很多,水仙、薰衣草、玫瑰、牡丹……眼花繚亂。
方桌上擺滿早餐,包子、油條、油茶、小米粥、煎餅果子……
“阿爸!早上好!”少女開始踏著輕快的步伐跑到方桌旁,拉開椅子,愉快地坐了上去。
“早上好!快來吃飯吧!”
坐在方桌前面對大門的男人是傅琨,傅家上一輩之長子,傅傾和傅歆的阿爸。曾獲得全安州省第一書法家比賽,又是安州大學(xué)的名牌教授。
傅家也是安州省內(nèi)的一大名家,家里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從很久以前,傅家依靠人才輩出和商業(yè)繁榮奪得安州省“第一古家”的名稱。
家族內(nèi)大部分都是漢族人,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是少數(shù)民族。就比如傅家小姐——傅歆、傅傾,母親莊恬是苗族人。所以傅家小姐們在戶口本上,寫的都是苗族人。
“咦!今天怎么做小米粥啦?”傅傾端起一碗粥,慢慢地端到嘴邊吹了吹。
“你阿媽說她今天心情不錯,想給你改善一下伙食呢!”傅琨笑了笑,拿起一張報紙看了一下。
“是嘛!”傅傾等著小米粥冷涼,仰頭喝完整碗。
“阿傾!早上好?。 贝┲鴩沟呐硕酥煌胄∶字嗬饛N房的門簾,從臺階上下來。
“嗯!阿媽!早上好!”傅傾點了點頭,門外的一陣陣敲門聲打擾了一家人安靜和諧的早餐?!斑诉诉诉?!”
“來啦!”傅傾慌慌忙忙地跑到門前,用鑰匙打開了門上的鎖?!澳愫茫 ?p> “你好!”站在傅傾面前的男生是傅琨的學(xué)生——許意。
許意在9歲時,被父母送到書法班學(xué)習(xí)。他倒和別人與眾不同,他不按套路來。
老師讓一筆一劃地寫,他不聽,他直接寫了連筆字。那年,書法班的很多老師都換了,哪個老師都治不住他。那時,傅琨才剛到大學(xué)教書,辦書法班的人是傅琨的朋友??丛谂笥训拿嫔?,他去了書法班當(dāng)了老師。
傅琨一眼就盯住了許意,他給他那個朋友說:“這孩子怎么和別人不一樣?寫的字倒挺奇特的,我喜歡?!?p> 傅琨與朋友在屋內(nèi)交談時,小許意在門外聽著。聽到這句話的他喜出望外,感覺好像有人能理解他寫的字了。
他的字真的倒與別人不同,寫字的時候和別人一樣。坐端正、收筆、起筆一樣不落,但寫出來的字,柔如少女舞蹈時的飄逸,鋼如懸崖峭壁上的松樹挺拔。
遠(yuǎn)看字好像是連筆寫的,近看好像是一筆一劃寫的?!皺M看成嶺側(cè)成峰,遠(yuǎn)近高低各不同?!边@句話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13歲的許意隨著傅琨去參加書法比賽,獲得全國書法比賽二等獎。從那以后,許意一直跟著他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書法,學(xué)習(xí)知識。
“哎!一大早就遇見這么晦氣的人!”傅傾死死地盯著他,對他不僅僅是仇意,更是厭煩。還翻了他白眼,許意倒是不當(dāng)回事。
傅傾很是不喜歡他,也不怪,誰讓當(dāng)初他很小的時候來到四合院把傅傾打了一頓。
他徑直走向方桌,傅傾雙胳膊交叉,頭昂得比孔雀還高。
“呀!許意來了??!”女人剛剛打掃好廚房的衛(wèi)生,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到方桌旁。“快坐快坐!”
“謝謝師母!”許意微微鞠躬,面帶微笑。許意身穿白色襯衫外套,里面是淡藍(lán)色體恤衫,腿上的黑色褲子,頭戴黑色漁夫帽顯得很陽光又有精神。
許意從小就是比較懂人心思的孩子,在外人眼里是個乖、溫柔、會說話、長得不錯的孩子。真的只是在外人眼里而已,在傅傾眼里真是魔鬼一個!
“阿媽!我想去買開學(xué)用的書!”傅傾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了房間,拿上包,扎起了頭發(fā),戴上黃色漁夫帽準(zhǔn)備出門。
“這么早啊!過來我給你錢啊!”女人從房間里拿出錢包,從錢包里找到300元紅色人民幣遞給了傅傾。
“讓許意陪著你去,正好,你阿爸和我有事得出去一會兒。”許意被女人推到傅傾面前,許意就算笑著面對她,可是她不領(lǐng)情啊。
“啊啊啊??!我不嘛!”傅傾雙手抓著女人的一只手晃著。
“你都14了!還沒大沒小的!”
“我!”女人彈了一下傅傾的腦袋,搖了搖頭。
“不行,讓許意看著你,要不然我可不放心!”女人撒開她的手。
“行吧行吧!”傅傾妥協(xié)了。
裕華書店——
“王叔!”傅傾推開裕華書店的門,門上的鈴鐺叮鈴鈴地響。“沒人嗎?”
“可能出去了吧!”許意扶著門,等著傅傾和自己都進(jìn)去才關(guān)上。
“需要買什么呢?”許意跟在她身后,來到小說區(qū)。
“好學(xué)生會看小說啊!”
“怎么了?《駱駝祥子》不是小說?《紅樓夢》不是小說?”傅傾不喜歡他跟她說話,他說的話從來沒好聽過,這也是對于她來說。
傅傾翻他白眼,心里不知道說了多少句罵他的話了。
“唉!阿傾來了?。 备祪A口中的王叔抱著幾本的書走向傅傾。
“王叔,我還以為你出去了,也不說話!”傅傾拍了拍胸脯,裝作被嚇到了的一樣。
“王叔!我在這買您幾本書,您給我算便宜些行不?”傅傾從書架上掏出一本小說指了指,又笑了笑。
“你這丫頭!真會算賬!哈哈!”
“沒問題,那就便宜點吧!”
“謝謝王叔!我替阿爸在這拿您的書謝謝您嘍!”王叔走到前臺,算著昨天的賬本。
“那書放得好高!”傅傾抬頭望著,許意看出她的心思,準(zhǔn)備伸手去拿。
可他不知道的是,傅傾雖然14歲,但身高已經(jīng)達(dá)到了1.68米。口上雖然說不高,但是她一踮腳一伸手就拿到了。
空中只剩下許意尷尬的手,他本來想幫傅傾拿的。
“許先生,您沒發(fā)現(xiàn)您在這特別礙事兒嗎?”傅傾說得話永遠(yuǎn)都是針對他的。
“傅小姐,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歲嗎?”許意摸了摸脖子后面,無奈地笑著?!跋壬@詞用的不太恰當(dāng)哦。”
“小姐這詞也用得不恰當(dāng)??!”
“但你是富家小姐,不是嗎?”
“是或不是?!备祪A說這話,就連她自己也不理解,“是”是什么?“不是”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