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俊才來到李府,聞聽李沫念皈依桃花庵,心中不悅:“李伯父若是答應我與小姐婚事,其他你就不用管了!觀海樓是你的,我把李小姐直接接到馬府!”
李有方望著甩袖而走的馬俊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馬俊才帶著家丁來到桃花庵,三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能阻擋住這幫惡奴家丁,硬闖進桃花庵。
李顯從李府丫鬟哪得知馬俊才上桃花庵去搶人。
這才知道李沫念下落,緊趕慢趕,剛好遇見馬俊才帶著家奴從桃花庵里出來。
馬俊才一見李顯心就涼了半截,李顯只身滅桃花寨的事這幾天已經(jīng)在桃花城里傳的沸沸揚揚。
馬俊才回頭看了看自己帶的這群酒囊飯袋心想:“這幫玩意兒!平時你叫他們攆個狗罵個雞,欺負老弱婦孺還行!對付這小子恐怕不行?”
“馬俊才!后面轎子里可是李沫念?”
“李顯?你別忘恩負義?要不是本少爺你能抱得美人歸?”
不提這個道罷,一提起這事李顯是火冒三丈憤怒道:“就是你小子害得的我現(xiàn)在成了一個薄情寡義之人?咱今天老賬新賬一起算?”
馬俊才一揮手,家奴們一擁而上,這些廢柴還真不如桃花寨的土匪,根本就進不了李顯的身,李顯就像扔小雞一樣,凡是他能抓到的都被他丟出丈外。
馬俊才一看心想:“我就知道這些廢柴白搭?還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馬俊才翻身上馬,催馬便跑。
往山上來的唯一一條路叫李顯堵著,馬俊才催馬硬闖,李顯見馬來勢洶洶,側身一閃心想:“你小子又要跑,我就幫幫你!”
就在一側身的時候,狠狠地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
李顯天生力大,這一巴掌順勢也就打出了七成的力道,就這七成力道,就看見馬兒身子稍微一歪,“噗!”馬屁都拍出來了。
馬風馳電掣的沖下山,馬俊才已近駕馭不住此馬。
又是下山,又是疼痛,還有那么一點點氮氣加速,馬俊才死死的抓住韁繩趴在馬背上,任由馬兒在林中穿梭。
速度挺快,馬有失蹄,就在馬兒飛躍一顆千年老樹突出地面樹根的時候,樹根撣了一下失衡的馬兒。
馬俊才與馬打了十幾個滾才算停下。
馬府的家奴一看少爺走了,也都互相攙扶上了馬去追馬俊才。
來到千年老樹這,馬俊才與馬一命嗚呼!
李顯走到轎前,對著轎簾說:“沫念出來吧?馬俊才被我趕了!”
不見轎簾掀開。
“我知道是你,你就不想出來說說為什么要出嫁?曾經(jīng)的誓言都忘了嗎?”
還是沒有反應!
“你要是真在這出家當尼姑?我就在旁邊蓋個和尚廟,這是桃花庵,和尚廟就叫摘花廟!”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李顯忙抬頭,只見從轎子后面走出三位出家之人,正是本心師太與兩位弟子無塵,無悔。
李顯臉一紅尷尬的說:“不知師太和兩位小師傅在此,小生無意冒犯?”
“阿彌陀佛,想必這位施主就是李施主的朋友吧?”
李顯點點頭:“感謝師太多日來對沫念的照顧。出來吧?沫念,跟我回去吧?”
說完一掀轎簾,李顯一愣,只見李沫念五花大綁,嘴里塞著白布,難怪說了半天沒有反應,李顯面目表情更是尷尬。
再看李沫念兩眼瞪得溜圓,李顯趕緊拿下白布,給李沫念松綁。
李沫念走出轎子,對著本心說:“師傅,我們回去吧?”
李顯一把拉住李沫念的手,李沫念頭也不回,其實眼中已經(jīng)強忍著淚水。
本心說:“李施主塵世緣未了,還是三思為好?”說完與徒弟回了桃花庵。
李沫念靜了靜心:“世間再無李沫念,還請公子自重!”
李顯說:“你不說為什么?叫我如何撒手?”
“只怪天意弄人,你我有緣無份,何必苦戀今生,勸君勿忘妻恩?”
“什么?你說的什么妻恩?我不懂?”
“公子這般言語?無念甚是失望,觀海樓一夜風流,還需無念多言否?”
李顯一聽原來那日情景,沫念已親眼所見,想解釋卻無言開口,手慢慢松開。
李沫念就在李顯松手之際,淚水奪眶而出,迎風飄衣走進桃花庵。
淚水模糊了雙眼,李顯靜靜地看著桃花庵的廟門關上。
于曉音永遠的看著這一切,陰云密布天降大雨。
頃刻間,雨水匯成河流。
于曉音淋著雨看著李顯,李顯看著李沫念消失的方向,廟門里背對著廟門的李沫念淚濕衣襟,牡丹殿本心與無塵無悔看著悲痛欲絕的李沫念。
“阿彌陀佛!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生不能朝夕相處,心如佛境亦不能忘塵脫俗,青燈苦禪悟不透人間煙火?!北拘暮鲜终f道。
無塵問:“師傅真的要收李施主為徒嗎?”
“李施主塵緣難了,無非是逃避世俗。一切隨緣吧!”
雨下了一夜,李顯站了一夜,于曉音守了一夜,李沫念痛了一夜。
雨后初晴,第二天的早上陽光格外明媚,山里的空氣多了份濕潤顯得清新溫柔。
李沫念從門縫里看李顯還在那里傻站著,于曉音已近暈倒在了遠處。
李沫念來到牡丹殿跪在本心面前:“師傅!我已放下塵世,就請師傅守了第子吧?”
本心扶起李沫念:“施主不必著急,若是有佛緣自然水到渠成,我先收你為俗家弟子?”
李沫念又連忙跪下三扣頭:“謝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本心說:“我先給你個法號,“無念”在沒有剃度以前,你仍可來去自如?”
李沫念又三扣頭:“謝謝!師傅賜名!弟子一定長伴佛前,清心修行?!?p> “機緣若到自然為你剃度受戒?!?p> 本心帶著無塵無悔來到廟門外。
“師主,這又是何苦?既然緣分強求不來,就應該試著放手。前方是永遠到達不了的遠方,回頭便是家,別人愛你的人收你的苦?阿彌陀佛!”說完帶著兩位弟子又回到了桃花庵。
李顯看到桃花庵的大門再次關上,回頭看見于曉音躺在泥波里,趕緊過去扶起于曉音。
又看了一眼桃花庵,將于曉音抱在懷里騎馬下了山。
馬封見家奴抬著馬俊才的尸首,老淚縱橫,馬封五十開外,馬俊才是獨子,這叫馬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哪受得了?
哭昏過去,醒來問家奴馬俊才因何而死。
家奴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馬封一拍桌子,外面一個驚雷,大雨急下。
嚇得眾家怒一同跪下:“這會老爺真生氣了!連老天爺都嚇哭了!”
馬封站立起來說:“抬著你們少爺?shù)氖兹タh衙!”
“老爺!下著雨呢?”一個家奴說道。
馬封上去就是一個嘴巴,打的那人昏死過去。
“我瞎?”怒吼道。
“不不……”幾位家奴連滾帶爬的抬起馬俊才尸首在馬封的身后直奔縣衙。
來到衙門,馬封剛要擊打鳴冤鼓,就聽身后有人說話:“我來!”
馬封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兒媳婦,桃花城知府的千金王氏。
“這么大的雨,你怎么來了?”
王氏悲痛的說:“我丈夫死的不明不白?我來替他申冤?”
馬封讓到一邊,王氏用力敲響鳴冤鼓。
驚醒了門房的衙役,“他娘的!這是誰呀?有娘生沒爹養(yǎng)的玩意!下這么大的雨也不叫人安生的睡個覺?”
衙役打開大門,一看:“呦!大小姐?您這是怎么回事?”
衙役環(huán)看了一周,“馬老爺也在?”
“別這么周到了!趕緊叫你家老爺升堂?”
“好好好!你們先到大堂等候?老這么淋著雨也不叫事???我這就去找知府大人?!?p> 馬封一行人來到大堂等候,衙役飛奔跑到后堂,一邊跑一邊喊:“老爺!有人告狀!趕緊升堂!”
王知府正夢見自己在百花叢中捉美人呢?那美人一個個的白沙裹身,似漏非漏,在百花中躲躲藏藏,王知府忙的不亦樂乎。就聽見衙役急促的敲門聲。
打斷了王知府的美夢,王知府不愿醒來,翻了翻身卻再也續(xù)不上美夢。
“敲什么敲?八百年夢不到一會的好事?你就不能再晚會?”
一旁的小妾揪住王知府的耳朵問道:“夢見什么好事了?剛才怎么不威風?跑到夢里去耍橫?”
“哎呦!哎呦!……輕點小寶貝,我現(xiàn)在也就夢里牛一牛,你還吃什么醋???”
“老爺!有人擊鼓喊冤?趕緊升堂吧?”
“誰呀?這么大的雨?平時都沒個喊冤的?下著雨起什么勁?有娘生沒爹養(yǎng)的玩意?”
衙役剛想說是大小姐,一聽王知府這么一罵!差點沒笑出聲來,心想:“得!你已經(jīng)罵了,我再告訴你,是你姑娘我也撈不著好話啊!你自己一會就知道了!”
王知府總有一百個不愿意,無奈也得離開溫柔鄉(xiāng)。
“老爺!我在這等你回啦???”
王知府打了個冷顫:“我這把老骨頭早晚交代給你?!?p> 換上官服來到大堂,一看:“親家?女兒?你們這是怎么啦?”
王氏撲通跪倒在地:“父親!你要替兒做主?。靠〔潘赖脑┌??”
王知府一聽死的竟是自己的乘龍快婿,走到擔架前撩起濕漉漉的白布,“??!真是小婿!誰這么大膽!在這桃花城還有人敢動我女婿?真是活膩歪了?”
馬府家丁,將李顯如何打死馬俊才的經(jīng)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馬封又湊到王知府耳邊小聲說:“桃花寨也是這小子平的!”
王知府一驚:“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在這桃花城他也得給我縮著!何師爺?”
“卑職在。”
“速去叫畫師畫影圖形全城張貼海捕文書!三日內(nèi)務必將李某捉拿歸案!”
李顯與于曉音剛到桃花城就被門軍拿下。
這時李顯才仔細的看了一眼城門上貼的海捕公文,沒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成了官府捉拿的要犯。
李顯沒有反抗,不然就這幾個門軍都不夠李顯一劃拉的。畢竟不知自己因何被官府緝拿,不能與官府做對啊?
李顯與于曉音被帶到大堂,王知府堂上穩(wěn)坐,一拍驚堂木:“下跪何人?”
“草民李顯?!?p> 王知府瞟了一眼二人:“帶斗笠的在這王法大堂竟還遮遮掩掩!成何體統(tǒng)?”
于曉音取下斗笠,王知府抬眼觀瞧:“我滴個娘!趕緊帶上,,快快快……”
于曉音又慌忙帶上斗笠。王知府一拍驚堂木:“你是何人?”
“民女于曉音。”
王知府問了問何師爺:“這是雌雄大盜嗎?”
“回大人,原告就告李顯一人?!?p> 回過頭對于曉音:“你既然與本案無關就退下吧!”
李顯問道:“不知大人為何把我捆綁在這王法大堂?”
王知府冷哼一聲:“帶原告!”